&ep;&ep;陈宁宁疯狂点头,英气的脸无比娇艳,“我一定完成任务!”

&ep;&ep;谢洛笙被她逗笑,小心的收起老永安伯爵夫人送的画像和武功秘籍,陪着陈宁宁吃了一会糕点,听闻舅舅从宫里回来了,匆匆拜别。

&ep;&ep;途径一条幽暗的巷子,车夫忽然拉住僵住,慌张道:“县主!有人拦车!”

&ep;&ep;谢洛笙眉眼霎时泛冷,还没开口,外面两个人率先出声,“这位公子还是小姐,行行好!我们二人遭遇了最恐怖之事,急着想走!要是方便带上我们吧!”

&ep;&ep;熟悉的声音让谢洛笙一怔,掀开车帘一角,看过去。

&ep;&ep;“你们...噗嗤!”

&ep;&ep;只见金惜醉和钱长枫站在车外,玉冠摇摇摆摆,脸上蹭着胭脂,肩膀打着哆嗦,浑身透着狼狈。

&ep;&ep;听出来她的声音,金惜醉抱住马车车窗头伸进去,欢喜道:“老天爷啊!是你啊!沙湖县主!救命!”

&ep;&ep;说着,他伸着手如同蛆虫一般蠕动着进来。

&ep;&ep;谢洛笙没好气的推了一把,“从前面进!”

&ep;&ep;金惜醉恨不能抱她大腿,高高兴兴的嚎了一嗓子,“得令!”

&ep;&ep;拉着钱长枫把车夫扒拉到一边,金惜醉挤了进来,坐在最拐角,长长的舒了口气,如释重负!

&ep;&ep;钱长枫站在马车门口迟迟没有进来,双手作揖状轻声道:“沙湖县主,得罪!”

&ep;&ep;话落,方才掀开车帘。

&ep;&ep;谢洛笙最是明白钱长枫是个恪守立法到极致的人,莞尔,“无妨!”

&ep;&ep;抬起头,谢洛笙脸上露出微微诧异。

&ep;&ep;今日的钱长枫穿着象牙色锦袍,哪怕玉冠散乱也并未遮住他孤高的气质,双目清澈澄明又夹杂着些许寒气,剑眉星目,在这一套衣裳的衬托下越发明显,也越发贵气。

&ep;&ep;离了金惜醉,手腕没有被拉扯的颤抖,钱长枫风华之姿竟隐隐有逼人之态!

&ep;&ep;方才透过车帘匆匆一瞥,竟没注意到钱长枫这样大的变化!

&ep;&ep;“今日钱兄的穿着,很适合你!”

&ep;&ep;谢洛笙真心的夸赞。

&ep;&ep;钱长枫云淡风轻的露出一笑,坐在金惜醉的身侧,耳根却渐渐泛红。

&ep;&ep;“可别夸他的衣服了!这还是我耗费了最后的钱给他买的贺礼,现在倒好,成了逃命时候穿的遮羞布!”

&ep;&ep;金惜醉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气急败坏的拍着大腿,秀气的脸皱在一起,活像个抹布。

&ep;&ep;谢洛笙好笑的看着他们喘粗气,问道:“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

&ep;&ep;钟凌寒不是把他们安置在“妥当”的地方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狼狈?

&ep;&ep;金惜醉整个人僵硬,过了好一会,缓缓舒口气,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谢洛笙,吐字道:“你男人把我们这两个如日中天的新贵塞进了青楼,你知道吗?”

&ep;&ep;谢洛笙憋着笑,点头,“我知道。”

&ep;&ep;“所以,你们不喜欢那个地方?”

&ep;&ep;谢洛笙的问题一下来,金惜醉差点跳脚。

&ep;&ep;“你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你你能喜欢一个个女子脸上画着猴子屁股一样如狼似虎的朝你扑过来?”

&ep;&ep;“我都把钱全都给她们了,就求一个清净,她们都不依!硬是倒贴给我们一箱子珠宝,非要和我们去床上!”

&ep;&ep;“还说什么能和我们风流一夜,就是倾家荡产也愿意!我们两个,是状元和榜眼,不是细皮嫩肉的小倌!”

&ep;&ep;金惜醉双手叉腰站了起来,吼道:“这都是什么人啊?把我们塞进这些地方,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ep;&ep;谢洛笙掩唇飞快的笑了一下,认真道:“所以你们从那里逃出来了?”

&ep;&ep;金惜醉恨不能咬人,恼火道:“刚才她们披着透明的纱在我们面前绕,还想五个把我们两个办了!”

&ep;&ep;“就这架势,再不跑,我就被人吞的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