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陛下!”

&ep;&ep;新科进士恭敬行礼,皇帝颔首,正打算让他们退下,皇后含着笑叫住,让嬷嬷给这些才子们递上藏青色的平安符。

&ep;&ep;“这些是本宫在香山寺多年修行祈来的平安符,诸位是北祁未来的国之栋梁,本宫赐予你们!”

&ep;&ep;皇后亲赐,此种殊荣一下子让谢荣红了眼。

&ep;&ep;十几名才子诚惶诚恐的接住,“臣等多谢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ep;&ep;才子退下,大殿陡然清净。

&ep;&ep;当着皇帝的面招揽新科进士,谢洛笙一时竟捉摸不透皇后在想什么。

&ep;&ep;视线上移,皇帝脸色冷的仿佛冬日里的冰块。

&ep;&ep;忽然站起来,朝林峰招呼,沉声道:“林将军多年在外,劳苦功高,朕心甚慰!赏黄金万两,骏马千匹,其余将士赏赐交由户部拟旨!”

&ep;&ep;“林将军林夫人以及小林将军皆凯旋,今日宫宴不足以替他们接风洗尘,今日朕乏了,三日后再行家宴,款待林家军!”

&ep;&ep;皇帝说完,示意林峰跟他走,眼角上挑,难得露出几分真性情。

&ep;&ep;林峰恭敬地向皇后抱拳,又向百官颔首示意,一切礼数周到,方才随皇帝出殿。

&ep;&ep;“既然今日大家都乏了,便散了吧!”

&ep;&ep;皇后缓缓起身,淡淡的开口。

&ep;&ep;百官以及家眷早就想走了,听到皇后这话如释重负,赶忙跪下,“恭送皇后!”

&ep;&ep;“今天这场宫宴,看的还真是让人出冷汗!”

&ep;&ep;陈宁宁抱着她的手不撒开,粘着问道:“林沐阳那个混蛋回来了,你等会是不是要去安平侯府?”

&ep;&ep;谢洛笙点头,“多年不见舅舅舅母,我确实想念的紧!”

&ep;&ep;正说着,慕容锦已经朝她走过来,温柔的看着她的脸,笑道:“笙儿已出落成大姑娘了!”

&ep;&ep;谢洛笙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眶一热,哽咽道:“舅母,您终于回来了!”

&ep;&ep;舅母自小待她如同亲女儿,小时候只要边疆平稳,舅舅舅母就会回京待一阵子,那阵子每每她在谢府受了委屈就会冲去安平侯府找舅母哭诉。

&ep;&ep;说起来,她和舅母的关系一度比和娘的关系还要好些!

&ep;&ep;慕容锦疼爱的摸她的脸,轻声道:“这些年舅母不在京里,你受委屈了!”

&ep;&ep;说完,眼尾划过一抹厉色,看向谢荣。

&ep;&ep;谢荣不明所以,他本想对林峰殷勤一些,但林峰不在,他对慕容锦区区一个女人没有兴趣,只让林尔容留下陪着,扶着谢老夫人出宫。

&ep;&ep;谢洛笙摇头,朝慕容锦露出笑来,“笙儿一切都好!舅舅舅母和哥哥能平安返京,笙儿便什么都好!”

&ep;&ep;陈宁宁夹在谢洛笙和慕容锦中间,死活不撒手,却也像个石头一样挡着碍事。

&ep;&ep;谢洛笙清楚陈宁宁怕什么,唇角抽了抽,小心的看了一眼花夫人和老永安伯爵夫人的脸色。

&ep;&ep;老永安伯爵夫人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跟几个关系好的老夫人走到一处闲聊,倒是花夫人,拒绝了好几个夫人的邀请,直勾勾的盯着这边。

&ep;&ep;“娇娇儿,我怕是帮不了你了!”

&ep;&ep;话音刚落,陈宁宁还没找下一个求救对象,花夫人已经伸手扭住她的耳朵,一把扯了过来,没好气道:“你躲在县主后面干什么?”

&ep;&ep;“今日西疆少城主鼻青脸肿的事和你逃不开关系,县主替你担了,你还粘着?”

&ep;&ep;“跟我回去,跪在祠堂好好抄书!把你今天的错全都写下来,再挨手心十个板子!”

&ep;&ep;“娘!”

&ep;&ep;“林沐阳,救我!”

&ep;&ep;陈宁宁吃痛的嚎叫,忍不住朝林沐阳求救。

&ep;&ep;谢洛笙笑着看过去,想知道林沐阳怎么救人。

&ep;&ep;回过头,笑意僵住。

&ep;&ep;林沐阳......和太子站在一处,忽然跪下,一脸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