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有这些证据,根本不够!

&ep;&ep;谢洛笙抿唇望向钱长枫,钱长枫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骤然磕头,“除了三皇子与淮西商贾商讨如何发财的信件,草民还寻到人证!”

&ep;&ep;“恳请陛下恩准草民将人证交由陛下御审!”

&ep;&ep;“够了!”

&ep;&ep;兰贵妃尖声叫出来,一张脸哭的梨花带雨。

&ep;&ep;皇帝深深地看着兰贵妃和他曾最信赖的儿子,脸上露出挣扎。

&ep;&ep;“陛下!”

&ep;&ep;沉闷的呵斥忽然传来。

&ep;&ep;殿门外落下仪仗,羽嬷嬷扶着脸色铁青的太后从殿外进来,厉声道:“太后有旨,请人证!”

&ep;&ep;人证一旦出现,钟锦潇百口莫辩!

&ep;&ep;皇帝脸色一僵,看着走进来的太后,闭上眼,命令道:“带人证!”

&ep;&ep;金惜醉万万没想到这么顺利,惊喜道:“谢陛下!”

&ep;&ep;“小安子,快把人都带进来!”

&ep;&ep;数百名淮西灾民鱼贯而入,恶臭的味道瞬间席卷了整个宫殿。

&ep;&ep;兰贵妃掩着口鼻嫌恶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ep;&ep;谢洛笙放眼看去,衣衫褴褛的小男孩站在中间,这群人正是淮西被藏起来,吃着沙子粥的灾民!

&ep;&ep;“陛,陛下!贱民参见陛下!”

&ep;&ep;几个能说话的灾民看见皇帝顿时哭红了眼,死命磕头,“贱民们被三皇子藏在破旧的地方多年,外面三皇子雇佣着十几个壮汉充当灾民抢我们的吃食,我们去抢去偷被发现都会遭受一顿毒打!”

&ep;&ep;“还,还有他们,三皇子怕他们揭秘,把他们的舌头全都割了下来!这个孩子才七岁啊!他此生再不能说话了!”

&ep;&ep;小男孩被扯出来,吓的哇哇大哭。

&ep;&ep;泪眼朦胧间,挣脱灾民拉着他的手,朝谢洛笙扑过来,躲在她的身后不敢冒头。

&ep;&ep;“沙湖县主,你和这孩子认识?”

&ep;&ep;皇帝威严的声音落下,谢洛笙护住那个孩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恭敬道:“臣女见过!”

&ep;&ep;对上钟锦潇森寒凶狠的视线,谢洛笙沉声道:“臣女亲眼所见,他们在官兵手下如何苟且偷生!”

&ep;&ep;“三皇子待民,仿佛对待牲畜!”

&ep;&ep;“谢洛笙你胡说什么!”

&ep;&ep;钟锦潇还想挣扎,咬牙道:“也不知你们从什么地方找来的乞丐就说是淮西灾民?本殿对灾民如何所有人有目共睹!”

&ep;&ep;“钱才子,金才子,你们二人记恨本殿当初没有招待你们,所以怀恨在心勾结长安王想要害本殿,是不是!”

&ep;&ep;钟锦潇终于找到突破口,颤声道:“父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钟凌寒陷害儿臣设的局!”

&ep;&ep;“儿臣和他不睦多年,又掌握着他的罪证,他想要借刀杀人!”

&ep;&ep;“父皇!你可知天下第一情报组织第一楼的尊主,正是钟凌寒!”

&ep;&ep;钟锦潇阴冷的看向南宫穆,“西疆少城主,你还快把钟凌寒的罪证交给皇帝!”

&ep;&ep;谢洛笙拳头握紧,眯着眼望向南宫穆。

&ep;&ep;南宫穆双手一摊,笑的恶劣无比,“三皇子在说什么?我何时有什么证据?”

&ep;&ep;南宫穆竟然不掺和?

&ep;&ep;谢洛笙顿时惊疑,下一刻,对上南宫穆挑衅的眼神。

&ep;&ep;“这证据交出去多没意思,我要拿捏在手里,让钟凌寒跪在我的面前!”

&ep;&ep;南宫穆细弱的声音传到耳里,谢洛笙淡淡的移开视线,唇角扯了扯。

&ep;&ep;钟凌寒,岂是任人宰割之人!

&ep;&ep;幽幽的香气从殿外飘过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ep;&ep;谢洛笙呼吸一紧,骤然胳膊被人一扯,落入一个冰凉的怀里。

&ep;&ep;身上套上了一件黑色的锦袍,迤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本王创办第一楼,进宫第一日起,陛下就已经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