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最后一个碗放下,谢洛笙蜷缩在床上,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她苦的什么话都不想说!

&ep;&ep;钟凌寒低低的笑出声,冰凉的唇在她的额头贴了一下,轻声道:“好好休息,晚些我带些吃的过来。”

&ep;&ep;这话,是不让她再去宫宴了!

&ep;&ep;谢洛笙如同蚕一样动了一下,算是回话,知秋目送钟凌寒离开,心疼的给谢洛笙端来各种各样的糖水。

&ep;&ep;“小姐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奴婢去叫太医?”

&ep;&ep;知夏眼睛都红了,恨不能现在就去杀了南宫穆。

&ep;&ep;谢洛笙摇摇头,闭眼调整内息。

&ep;&ep;调动了许久,丹田内空空如也,谢文兮下的毒果然够烈!

&ep;&ep;“你们不能进去!你们是谁啊!”

&ep;&ep;丁香惊慌失措的在门外喊,谢洛笙眸光霎时变冷,从床上坐起来。

&ep;&ep;知秋袖口一动,按住飞镖,阴冷的走到外面。

&ep;&ep;看到两个捂着耳朵惊慌失措的男人,神情松了下去,唤道:“钱公子,金公子。”

&ep;&ep;金惜醉被丁香吵的耳朵都快聋了,逃难一样冲进殿内,站在前厅对里面喊道:“谢大小姐,你在不在?”

&ep;&ep;谢洛笙从殿内走出来,朝钱长枫点了点头。

&ep;&ep;金惜醉到嘴边的话看到谢洛笙的那一刻彻底惊呆,尖声道:“你……怎么全身都是血?”

&ep;&ep;钱长枫的脸色也不好看,上前行礼,等待谢洛笙的回答。

&ep;&ep;谢洛笙按了按眼角,哑声道:“和西疆人比了一场,并无大碍。”

&ep;&ep;目光移到金惜醉焦急的脸上,拧眉问道:“外面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会进宫?”

&ep;&ep;紫宸宫处于内宫,外男没有召见不得随意进出,何况金惜醉二人是今年新晋榜眼,尚未正式入朝!

&ep;&ep;金惜醉被谢洛笙一提,顿时想到前来的目的,咬牙切齿道:“我们是特意拜托寒松兄弟来找你的!”

&ep;&ep;“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淮西遇见洪灾?”

&ep;&ep;“那场洪灾有个童县令立了大功,那个人太正直,治理水患的时候发现了三皇子赈灾的猫腻,一路上京要揭开三皇子贤能的假面!”

&ep;&ep;金惜醉叹了口气,义愤填膺,“他被三皇子抓了!”

&ep;&ep;“我们两个想救也没救下来,王爷这段时日在朝堂被三皇子牵制捉襟见肘,好不容易抽身去查那县令的下落竟然一无所获!”

&ep;&ep;金惜醉看向钱长枫,钱长枫接着他的话茬,沉声道:“三皇子的罪行我们已经收集的七七八八,今日晚间就到陛下召见我等新科进士的时候。”

&ep;&ep;“我们想告诉您一声,我们打算今日就揭开三皇子的恶行!”

&ep;&ep;谢洛笙沉默了一会,眼底蹦出冰寒,“他竟然做出绑架官员之事!”

&ep;&ep;“既然定了今日,晚上我定全力配合!”

&ep;&ep;谢洛笙抬起头,眸中炸出雷霆。

&ep;&ep;钱长枫和金惜醉同时点头,紧张的看着四周,“我们两个是私闯进来的,现在要赶紧跑了!”

&ep;&ep;“晚上见!”

&ep;&ep;金惜醉朝屋顶招呼,寒松迅速落下,朝谢洛笙恭敬抱拳,一手一个夹带着出宫。

&ep;&ep;还没平静多长时间,殿外发出响动。

&ep;&ep;“小姐,三皇子……找您!”

&ep;&ep;丁香远远的现在殿外,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