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头顶传来轻嗤,钟凌寒忽然掰正她的身子,一张诡谲莫测的脸正对着她,低声道:“哄我!”

&ep;&ep;???

&ep;&ep;谢洛笙怪异的瞅了他一眼,全当他失心疯。

&ep;&ep;“我在宫里不能久留,先......”

&ep;&ep;话音未落,钟凌寒又重复了一遍,“谢洛笙,哄我!”

&ep;&ep;迤逦的声线拖的长长的,夹杂着些许控诉。

&ep;&ep;谢洛笙被他这声音喊的心头一颤,迟疑的抬头,正对上他投来的视线。

&ep;&ep;他这是...怎么了?

&ep;&ep;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ep;&ep;“谢洛笙!”

&ep;&ep;钟凌寒头低下去,脸上溢出邪肆,气恼的抵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满是怨气,“你这心是什么做的?我生了一天的闷气,你就不知来哄我?”

&ep;&ep;生气?

&ep;&ep;谢洛笙拧眉,眉尖一挑,难道是......

&ep;&ep;见她不懂他的意思,靡靡之音从头顶飘了过来,“刑部外他要扶你!”

&ep;&ep;果然是因为这个!

&ep;&ep;方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ep;&ep;谢洛笙眼角微抽,没好气道:“王爷在外盯着,臣女和三皇子绝没有碰触!”

&ep;&ep;说完,瞥见钟凌寒一双眸霎时溢出黑气,谢洛笙顿时失笑。

&ep;&ep;生气是假,寻理由让她哄才是真!

&ep;&ep;咽下喉咙里的解释,谢洛笙望着他,缓缓伸出手,捏住了他的掌心,柔声道:“臣女一心只有王爷,再装不下第二个人,三皇子之流臣女不放在眼里。如此说,能否开心一些?”

&ep;&ep;胳膊上的手软乎乎的握着,细微的酥麻传遍全身,钟凌寒垂眸,怀里的人仰着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清澈的眸光里只倒出他的脸。

&ep;&ep;耳根忽然泛红,钟凌寒只觉心下软的仿佛一滩泥,恨不能全部捧出来交给她。

&ep;&ep;只是主动握了握他的胳膊,他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ep;&ep;他这辈子......算是栽了!

&ep;&ep;赫然将她拉到怀里,双手紧紧将她抱着,嗅着她的发香,钟凌寒幽幽吐气,“饶你一次!”

&ep;&ep;谢洛笙被抱的太紧,忍不住喘气。

&ep;&ep;指腹忽然碰到他的指尖,那上面有一道印子,像是拿笔太久产生的痕迹!

&ep;&ep;胸口忽然发闷,拍拍他的后背,轻声道:“太后罚你的经文,臣女陪你一起抄可好?”

&ep;&ep;惑人的香气闯入鼻尖,谢洛笙额前贴上一抹凉意,抬起头,妖神般的人缓缓点头。

&ep;&ep;抱着她回到慈宁宫,羽嬷嬷远远瞧见这两个人抿唇偷笑,吩咐下人给谢洛笙搬去椅子,贴心的多了一份笔墨。

&ep;&ep;平整铺开宣纸,谢洛笙视线落在钟凌寒的字上。

&ep;&ep;笔走龙蛇,力透纸背,他的字不像她想象的那么潦草,反而透着磅礴大气。

&ep;&ep;冰凉的笔尖在她手背上点了一下,留下一道墨迹,钟凌寒噙着笑望着她,戏谑道:“怎么,看进去了?”

&ep;&ep;收回视线,谢洛笙盯着手背上的墨汁,眉尖一挑,身子探过去,忽然握住他的手,一点点的把毛笔抢了过来。

&ep;&ep;娟秀的小字誊抄在纸上,低下头,额前掠过如墨的发丝,一时间画面仿佛静止,停留在钟凌寒的心上。

&ep;&ep;唇角轻轻扬起弧度,钟凌寒拿起新的毛笔,沾上墨汁誊抄,诡谲的脸难得露出静谧。

&ep;&ep;慈宁宫的人纷纷看过去,只觉一对璧人,无比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