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尔等贼人刺杀县主,罪大恶极,判斩立决,即刻行刑!”

&ep;&ep;“退堂!”

&ep;&ep;惊堂木重重打在桌子上,刑部尚书带着人退下,没有要惩治谢琛带剑进大堂的意思。

&ep;&ep;捕快按着刺客拖下去,黑衣人气急败坏的朝风巧慧吼叫,“你说好留我一命,你这娘们还不快和大人说!”

&ep;&ep;风巧慧一把拽住谢洛笙,躲在她身后,冷笑道:“我又不认识你,你胡说什么!”

&ep;&ep;“你们几个赶快行刑,可别错过的时辰把他放跑了!”

&ep;&ep;寒光顿闪,谢琛手里冷冰冰的剑指向风巧慧,眯着眼满脸怒气。

&ep;&ep;风巧慧一惊,下意识松开谢洛笙,咬牙切齿道:“区区庶子也敢这么对我,你们都给我等着!”

&ep;&ep;抬起头,触及到谢洛笙似笑非笑的脸,风巧慧拍拍衣袖,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今天算你识相,这次的账揭过,只要你乖乖的听本郡主的话,本郡主自然不会再对你动手。”

&ep;&ep;谢洛笙轻笑,幽幽的朝她扫了一眼,缓缓伸出食指抵在唇上,“郡主不打自招的话,可别再被别人听见。”

&ep;&ep;“噗嗤。”

&ep;&ep;“蠢货。”

&ep;&ep;谢琛讥笑出声,风巧慧后知后觉的捂住嘴,怨愤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ep;&ep;“真没想到堂姐竟然真的买凶杀人!”

&ep;&ep;谢歆甜握紧拳头,秀丽的脸上滚出眼泪。

&ep;&ep;谢洛笙朝她看过去,拿出帕子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珠。

&ep;&ep;谢乐潼曾是京中无数女子崇拜的对象,一朝梦碎,恐怕今夜会引起轩然大波。

&ep;&ep;“父亲来了!”

&ep;&ep;忽然,谢歆甜惊喜的开口。

&ep;&ep;谢洛笙回头,只见谢荣大步迈过来,宛如慈父,大声道:“笙儿你怎么样了!真没想到谢乐潼心肠竟然如此狠毒,要取你性命!”

&ep;&ep;“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教的孩子!难为你什么都让着她,对此事一直瞒着.....幸好你无恙,不然我和你娘该怎么活!”

&ep;&ep;字字句句,谢荣都在强调谢乐潼犯下的恶行,不惜把谢洛笙塑造成委曲求全的悲苦女儿。

&ep;&ep;如此费尽心思,只为了塑造舆论,想让人从骂谢乐潼引到大伯身上!

&ep;&ep;压住眼底的讽刺,谢洛笙配合着谢荣跪在地上,轻声道:女儿让父亲担心了,女儿有罪!”

&ep;&ep;“县主何罪之有?姑娘家家受尽委屈,本殿看着都心疼!”

&ep;&ep;故作温和的声音从刑部外响起,谢洛笙眸底划过戾气。

&ep;&ep;钟锦潇当真阴魂不散!

&ep;&ep;钟锦潇一袭白袍衣袂翩翩,站在她面前,朝她伸出一双手,笑盈盈的望着她。

&ep;&ep;恶寒传遍全身,谢洛笙避开他的手,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冷声道:“谢殿下。”

&ep;&ep;钟锦潇脸上的笑容一僵,眯了眯眼,扯了扯唇,“笙儿对本殿自小相识,感情非常人能比,何必如此客气。”

&ep;&ep;“正是!此次多亏殿下暗中帮衬,笙儿还不快谢过三皇子!”

&ep;&ep;谢荣大言不惭的将所有功劳放在钟锦潇身上,催着谢洛笙向钟锦潇道谢。

&ep;&ep;一缕煞气在刑部外蔓延,内息环绕在她的膝盖上,仿佛只要她敢行礼这股内息就能碎了她的骨头!

&ep;&ep;轻飘飘的看过去,一张诡谲的面容从她眼底掠过。

&ep;&ep;唇角轻轻扬起笑,谢洛笙对谢荣的话恍然未觉。

&ep;&ep;“父亲,女儿乏了,先行回府。”

&ep;&ep;说罢,带着谢琛和谢歆甜从钟锦潇身侧走过,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

&ep;&ep;刑部大堂之外,谢文兮站在角落,发上没有任何装饰,落魄的仿佛三皇子府的奴婢。

&ep;&ep;见到谢洛笙,谢文兮无神的眼睛霎时动了一下,面目陡然狰狞,犀利的张口,无声道:“这次你死不了,还有下次。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每次都这么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