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更天。

&ep;&ep;谢洛笙换上知秋新买来的衣服,躺在床上,梦中无比纷杂。

&ep;&ep;与此同时,长公主府也并不安静。

&ep;&ep;“谢洛笙这个该死的贱人,我当初就该一刀结果了她!”

&ep;&ep;风巧慧私自出府被长公主罚跪,扫开地上给她准备的饭菜,声音尖锐无比。

&ep;&ep;丫鬟们纷纷低着头不敢言语,一袭白纱缓缓走过来,遣退下人,清冷道:“今日,欺负你的人是谢洛笙?”

&ep;&ep;风巧慧迅速扭头,瞧见来人激动的道:“乐潼姐姐!”

&ep;&ep;“今日谢洛笙穿着男装隐藏在百姓中间,不知道想干什么!被我揭穿后倒打一耙,抬手就要打我,后来她弟弟来了,劈断了我的鞭子,还划花了我的脸!”

&ep;&ep;风巧慧抱住谢乐潼放声大哭,“她当众喊我郡主,也不知多少人听见了,我的脸今日丢尽了!”

&ep;&ep;“谢洛笙。”

&ep;&ep;谢乐潼靡艳的唇轻轻张开,念着谢洛笙的名字,阴森可怖。

&ep;&ep;忽然,抓住风巧慧的手,沉声问道:“你说她男装打扮,她会不会要出去?”

&ep;&ep;风巧慧从她怀里探出头,奇怪的问道:“出去?去哪?”

&ep;&ep;谢乐潼想了想,吹响哨子。

&ep;&ep;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轻佻的看着谢乐潼,猥琐至极,“有什么事?”

&ep;&ep;风巧慧吓的躲在谢乐潼的身后,谢乐潼厌烦的皱眉,朝来人问道:“尊主今日可在京城?”

&ep;&ep;那人影舒展筋骨,回答的干脆利落,“不在。”

&ep;&ep;谢乐潼咬住唇,冷声问道:“他的身边,是不是还带着穿男装的女人?”

&ep;&ep;那人讥嘲的点头。

&ep;&ep;谢乐潼的脸色登时变得极为难看,眯起眼,眸底怒火熊熊燃烧。

&ep;&ep;“巧慧。”

&ep;&ep;谢乐潼缓缓握住风巧慧的手,深深地看着她,勾唇道:“你方才说想杀了谢洛笙是不是?”

&ep;&ep;“现在只需你付出一点代价,谢洛笙就会死,你愿不愿意?”

&ep;&ep;这夜,长公主府响起痛苦哀鸣呻吟。

&ep;&ep;餍足的男人从长公主府出来,召集上百人,穿上夜行衣悄声离京。

&ep;&ep;三更天,一道黑影翻窗而入。

&ep;&ep;谢洛笙睡的熟,丝毫不知。

&ep;&ep;那黑影站在床前,看了她许久,忽然伸手,将她被子的一角掀开。

&ep;&ep;寒气猛然而至,谢洛笙赫然睁开眼,下意识要抽发簪。

&ep;&ep;看清来人,警惕不减,但戒备散了不少。

&ep;&ep;“王爷有事?”

&ep;&ep;钟凌寒幽幽的看着她,双眸晦暗不明,握住她的手,摊开,盯着上面发紫的牙印,眸色陡然变深。

&ep;&ep;清凉的药膏涂抹在手背上,诡异的语调从他的喉咙滑出来,“谢洛笙,你怕我。”

&ep;&ep;不是本王,是我。

&ep;&ep;谢洛笙顿时低下头,试图将手抽出来,轻声道:“臣女只是身在外乡,警惕了些。”

&ep;&ep;按住掌心里的那只手,钟凌寒定定的看着她,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她的脸,唇角漫开自嘲的弧度。

&ep;&ep;忽然,猛地一拉,将她拽入怀里。

&ep;&ep;冰凉的手顺着后背一寸寸移动,惊的她一颤,顺势将她按住,掌心穿过衣裙贴上她的腰,缓缓揉捏,幽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可你知道是我,这身子,依旧这么僵。”

&ep;&ep;“王爷!”

&ep;&ep;谢洛笙腰侧滚烫,咬住唇,想从他怀里挣开。

&ep;&ep;然而她越挣扎,钟凌寒禁锢她的力气就越大!

&ep;&ep;修长的手掀开她的裙摆,从腰侧一路向下,指腹在她的尾骨上细细摩擦,钟凌寒欺身而上,彻底将她压在身下。

&ep;&ep;“谢洛笙,既然你挑拨了我,又为何还要如此抗拒我?”

&ep;&ep;冰凉的吻落在耳侧,谢洛笙忽然生出惧意,双手疲软,全身没有力气,眼睁睁看着钟凌寒离她越来越近。

&ep;&ep;清冷的眸闪过雾气,谢洛笙颤声道:“臣女自小学习礼法,尚未成亲,王爷与我这般亲昵已是越矩,臣女岂能不抗拒?”

&ep;&ep;钟凌寒低低发笑,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幽幽道:“不,本王说的是你的心。”

&ep;&ep;“你的身子早已接受甚至熟悉我的触碰,是你的心一直在抗拒。”

&ep;&ep;细碎的吻从她的脖子开始往下,钟凌寒眼中却没有情色,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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