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怀里的人没了,钟凌寒眼中闪过异色。

&ep;&ep;瞥了她一眼,修长的手落在她的头顶,爱怜的揉了揉,低声道:“回去好好歇着,明日开始,本王教你剑术。”

&ep;&ep;这段时日发生的事太多,等到现在才有时间教她。

&ep;&ep;谢洛笙没想到他还记着,诧异的看着他,“可是,伯爵夫人已经打算教……”

&ep;&ep;“那个老妇年逾九十,教的东西本王都能教你,你多学一点她就能舒服一点,你少让她劳累吧!”

&ep;&ep;钟凌寒硬邦邦的打断她的话,不容置疑道:“本王晚上教,老夫人白天验,等你风姿卓越,谁不说一声本王的王妃是个天才?”

&ep;&ep;“……”

&ep;&ep;她并不需要被人夸天才——还是用晚上偷偷提前学的方式。

&ep;&ep;而且,他为什么这么轻松的说出“本王的王妃”这几个字?

&ep;&ep;这个人,耍无赖说的理所当然!

&ep;&ep;钟凌寒当然没错过她眼里的嫌弃,薄唇一勾,低低发出笑声。

&ep;&ep;手指捏了捏她下巴上的肉,遗憾道:“肉太少了,捏不起来。”

&ep;&ep;凑上去,低头在她的唇上碰了一下,幽幽道:“这段时间好好养着,本王多给你找些吃的。”

&ep;&ep;他这话,说的仿佛谢府饿着她似的。

&ep;&ep;谢洛笙抬头要和他说什么,眼前一片黑影——他走了!

&ep;&ep;陡然吹来一股风,谢洛笙捂住小腹,进屋快速换了衣服。

&ep;&ep;今夜外祖秘密处决张丞相,明日北祁必定骚动,外祖很快也会陷入风口浪尖,她要去和娘商量应对事宜。

&ep;&ep;后半夜,大雨停歇,谢洛笙从孙姨娘处回院子,丁香惊慌的从院子出来,怀里捧着一大把红糖,红枣和红豆。

&ep;&ep;“小姐!府里是不是进贼了,床上放了好多吃的!”

&ep;&ep;知秋知夏堪堪回来,见状,目露杀气。

&ep;&ep;谢洛笙额头突突的疼,无奈敲了一下丁香的额头,“你见过贼不偷东西反而送吃的过来吗?”

&ep;&ep;大步迈入房间,床上满满当当包裹好的红豆红枣映入眼底。

&ep;&ep;心念一动,谢洛笙迅速掀开被子。

&ep;&ep;果然——那里放好的帕子不见了!

&ep;&ep;“钟凌寒!”谢洛笙差点被气笑。

&ep;&ep;他有这么着急吗?

&ep;&ep;帕子上还有一根针没有取,也不知他晓不晓得拔掉!

&ep;&ep;“知秋。”

&ep;&ep;谢洛笙看着丁香和知夏淘宝一样小心收拾走床上的东西,朝知秋吩咐道:“明日你抽空出去一趟,询问各大酒楼有没有名为钱长枫,金惜醉入住。”

&ep;&ep;这两个人现在心思单纯,极为好骗,考中榜眼之前就已经对钟锦潇格外倾慕,她必须提前将他们拿下!

&ep;&ep;知秋郑重的点头,扶着谢洛笙躺下。

&ep;&ep;深夜,宫里传来消息,兰贵妃听闻张丞相死讯,晕倒在地。

&ep;&ep;陛下想要探望,不料德妃忽然腹痛,只得作罢。

&ep;&ep;早朝,言官忽然发难,弹劾诸多官员,陛下一声令下,贬斥无数,一时人人自危。

&ep;&ep;三皇子苦心布置的朝局随着张丞相一党落败呈颓废之势,满身黑气。

&ep;&ep;谢荣浑身发抖,避开钟锦潇投来求助的目光,转而看向钟凌寒,大献殷勤。

&ep;&ep;散朝,钟凌寒扬起手,一股寒风扑向钟锦潇的脸,惊的仪态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