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洛笙安抚般的握住林尔容冰凉的手,陷入林尔容说的故事里,久久不能回神。

&ep;&ep;如果娘说的是真的,那么南宫夫人应该是心死出宫。

&ep;&ep;但是,南宫夫人出宫后为什么会在宏德太子身边?

&ep;&ep;皇后为什么一定要给南宫夫人喂落胎药?

&ep;&ep;她真的……不知道东宫里的舞姬是南宫夫人吗?

&ep;&ep;还有宏德太子,他死的蹊跷!

&ep;&ep;外祖坚信他没有谋反,那么这谋反罪名又是谁给宏德太子按上?

&ep;&ep;太多的秘密交杂在谢洛笙的脑里,让人喘不过气!

&ep;&ep;“娘。您方才说难怪陛下那么保她,这个她,指的是南宫夫人吗?”

&ep;&ep;谢洛笙想起林尔容说的话,急切问道。

&ep;&ep;林尔容垂眸,应声道:“我得到消息时,皇后已经命人端去落胎药。陛下紧急命人将落胎药追回来,但为时已晚。”

&ep;&ep;“听闻那日帝后发生争吵,皇后脱下凤袍跪在养心殿恳求回湘域。”

&ep;&ep;林尔容紧紧抓住桌角,愤怒道:“我一直以为陛下是为宏德太子与皇后争执,原来,原来是因为宸妹妹!”

&ep;&ep;林尔容猛的挥手,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ep;&ep;滚烫的水溅到谢洛笙的脚上,惊的谢洛笙迅速回神。

&ep;&ep;所以——当年陛下知道东宫里那位舞姬就是南宫夫人!

&ep;&ep;皇后——也必然知道!

&ep;&ep;究竟多大的恨,才会让皇后要杀了她的亲妹妹!

&ep;&ep;“毒妇!”

&ep;&ep;林尔容清雅的脸上爬上眼泪,哽咽道:“她为什么要那么对宸妹妹?她明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ep;&ep;谢洛笙担心林尔容的身体,赶忙安抚她的情绪,吩咐丁香端来热水,小心的给林尔容洗脸。

&ep;&ep;临走,谢洛笙听到林尔容喉咙里的呢喃,“那般歹毒的人,难怪会被陛下留在香山!”

&ep;&ep;谢洛笙停住脚,唇角紧抿。

&ep;&ep;皇后和大皇子远离京城多年,若知道钟凌寒的消息,他们还坐得住吗?

&ep;&ep;南宫夫人为生下钟凌寒,受尽苦楚,那样尊贵的一个人,因为情爱被毁成尘埃。

&ep;&ep;而钟凌寒,生来高贵,却在沙湖受尽欺辱,与狗夺食!

&ep;&ep;心尖冒着几分酸涩,被谢洛笙压了下去。

&ep;&ep;初夏的风带着热浪吹在脸上,谢洛笙凉薄的笑出声。

&ep;&ep;何苦说别人,前世她和南宫夫人别无二致,都为了所谓的爱,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

&ep;&ep;“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ep;&ep;不远处传来读书声,谢洛笙偏头看去,只见谢琛正坐在书房,捧着一本书。

&ep;&ep;他的神情那般专注,连谢洛笙过去都不知道。

&ep;&ep;谢歆甜刚好出来,见到谢洛笙在看谢琛,小声道:“半月后就要科举,四弟正在做准备。”

&ep;&ep;科举...谢洛笙眉心一跳,呼吸沉了下去。

&ep;&ep;若一切如记忆中发展,此次科举,谢琛并未中举!

&ep;&ep;“谢琛。”

&ep;&ep;谢洛笙轻轻开口。

&ep;&ep;谢琛放下书,清秀的脸露出疑惑,朝她看去,溢出邪气。

&ep;&ep;“杨平已经昏迷,被我送走了,不用担心。”

&ep;&ep;谢琛以为她要问杨平。

&ep;&ep;谢洛笙到唇边的话被他堵住,顿了顿,瞬时失笑。

&ep;&ep;从袖口拿出一张符,走近窗户,递到他的手心。

&ep;&ep;“我自小戴在身上的平安符,送你了。”

&ep;&ep;对上他的视线,谢洛笙缓声道:“祝你此次科举,达成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