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洛笙已经做好了他反驳她的准备,不料,钟凌寒淡淡的应了一声,问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ep;&ep;谢洛笙愣住,这才想起来她一直没说过那两个人的名字,下意识回道:“钱长枫,金惜醉!”

&ep;&ep;“名字本王记住了,会让寒松审查。”

&ep;&ep;钟凌寒一口应下,全然听从她的意思。

&ep;&ep;谢洛笙诧异的看过去,“王爷难道不怕这两个人是臣女找来害您的细作?”

&ep;&ep;钟凌寒睨了她一眼,笑的宠溺,“本王信你。”

&ep;&ep;心头猛地跳了两下,谢洛笙慌乱的避开他的视线。

&ep;&ep;他今日未免太好说话了些!

&ep;&ep;眼神闪了闪,轻声道:“这两个人定要在一个月内办妥,下月初三臣女想去一趟沙湖,可能无暇顾及此事。”

&ep;&ep;“沙湖?”

&ep;&ep;钟凌寒颀长的身子迈过来,向她逼近,邪肆的脸上划过一抹异样,声音略沉,“你去那做什么?”

&ep;&ep;千海莲三个字已经在嘴边,被谢洛笙生生咽下。

&ep;&ep;抬起头,谢洛笙看向他依旧苍白的脸色,轻声道:“臣女有幸成为沙湖县主,也想去封地看看。”

&ep;&ep;她答应过会救他,千海莲......她会亲自拿给他!

&ep;&ep;钟凌寒凝视着她的脸,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头,指腹下滑细细摩擦,幽声道:“想去便去,只是,那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ep;&ep;他的声音仿佛压着焦躁的情绪,谢洛笙眉心跳了几下,试探问道:“据说王爷在沙湖长大?”

&ep;&ep;寒松和她说的钟凌寒那些过往,那些欺凌,是不是都发生在沙湖?

&ep;&ep;钟凌寒的手顿了一下,细长的羽睫垂下,将漆黑的眸子遮的干净,良久,缓缓低头向她靠近,唇角勾着腻人的笑意,吐出的声音夹杂着蛊惑,“你已经爱慕本王到,想了解本王的过去了,嗯?”

&ep;&ep;谢洛笙打了个寒颤,压下腹诽,沉声道:“臣女随口一问,王爷若不愿答...”

&ep;&ep;“正是沙湖。”

&ep;&ep;打断她的话,钟凌寒噙着笑回道:“本王自小生活在沙湖,吃的是沙湖里的沙,喝的是沙湖里的水。”

&ep;&ep;手掌压在她的肩膀上,似笑非笑道:“本王的前半生,都在沙湖。偏偏,那里正是你的封地!”

&ep;&ep;一把搂住她的腰,钟凌寒额头与她相抵,笑的邪肆,“你说,这是不是命定的缘分?”

&ep;&ep;从她睁开眼开始,面前这个男人就不对劲——柔和的让人发慌!

&ep;&ep;谢洛笙浑身都生出鸡皮疙瘩,拼命向后退——她要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p;&ep;“王爷若说缘分,这是陛下赐予的缘分,不存在命中注定。臣女看王爷甚是疲惫,早些歇息的好!”

&ep;&ep;弯下腰,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谢洛笙快速开门,试图出去。

&ep;&ep;奈何门外的锁寒松还没有解开,半晌,没开起来!

&ep;&ep;“你要走了?”

&ep;&ep;钟凌寒低低叫出声,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ep;&ep;谢洛笙心头一窒,诚恳道:“臣女一夜未归,若再不回府,恐生乱子。”

&ep;&ep;钟凌寒惑人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眉眼染上黑雾。

&ep;&ep;眼前的这人越发明艳,他竟半分都不想和她分开!

&ep;&ep;“王爷?”

&ep;&ep;谢洛笙忍不住朝他喊了一声。

&ep;&ep;空气陷入沉寂,钟凌寒与她对峙,最终被她打败。

&ep;&ep;“蠢丫头!”

&ep;&ep;暗哑的声音吐出三个字,衣袍扬起,房门大开。

&ep;&ep;谢洛笙松了口气,感激道:“谢王爷!”

&ep;&ep;钟凌寒望着她跑的比兔子还快的背影,心头顿时肿胀,酸酸涩涩。

&ep;&ep;眸色沉了好几分,忽然开口,“你可记得,你曾去过沙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