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朝阳升起,街巷开始喧闹,钟凌寒缓缓睁开眼,手掌抚着额头,脑仁疼的厉害。

&ep;&ep;单手撑着床,正要起身,腿碰到一个暖洋洋的手,身子顿时僵住。

&ep;&ep;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躺在他的床角,手勾着他的腿仿佛怕他跑,白皙的胳膊若隐若现,刺激着他的神经。

&ep;&ep;狭长的眸划过寒意,掌心一扬,遮在女人脸上的头发吹开,露出清丽的脸庞。

&ep;&ep;杀气瞬间消散,钟凌寒幽幽的看着她,有些迟疑。

&ep;&ep;这个女人……怎么在他房里?

&ep;&ep;难道他昨夜把她掳来了?

&ep;&ep;“钟凌寒……”

&ep;&ep;缩在床角上的女人下意识的嘤咛,钟凌寒愣住,伸手要去拉她,手背上缠着的帕子掉了下来,昨日夜里的记忆慢慢苏醒。

&ep;&ep;他昨天……吞了失魂散。

&ep;&ep;这个女人如他所期待的那样被吸引过来,给他喂解药,伺候脱衣,入睡……

&ep;&ep;甚至知道是他设的局,也没有离开!

&ep;&ep;“嘶。”

&ep;&ep;小腿忽然被她掐住,谢洛笙显然还在梦里,钟凌寒幽凉的瞥了她一眼,抬头,墙上的画映入眼底。

&ep;&ep;呼吸骤停,他想起来——失魂散发作时,他仿佛十岁孩子,冲她大叫,还喊她娘!

&ep;&ep;邪肆的脸肉眼可见的爬上红晕,红霞径直染上他的耳朵,烫的仿佛要滴血。

&ep;&ep;双眸溢出诡谲,钟凌寒睨着她,漆黑的瞳孔炸出一道裂缝,薄唇紧抿,缓缓向她靠近。

&ep;&ep;这女人看见他那么丢脸的样子,不然——杀了她吧!

&ep;&ep;手掌伸向她的脖子,勾着他腿的谢洛笙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安静的睡着,瀑布一般的头发乖巧的散在床沿,平日里清冷警惕的眼睛此刻被眼皮盖住,白皙的肌肤仿佛剥了壳的鸡蛋,嫩的让人想一口咬下去。

&ep;&ep;昨夜,他躺在床上后也并不安分,怕她走,缠着她要抱。

&ep;&ep;拉扯间他弄伤了她的胳膊,散开了她的衣服。

&ep;&ep;而她,一直纵着他闹,甚至还哄他......

&ep;&ep;手掌最终落在她的脸上,轻轻抚过。

&ep;&ep;罢了,舍不得杀!

&ep;&ep;折腾她一夜,直到太阳初升方才睡着,也难怪现在睡的如此沉。

&ep;&ep;掌心从她的脸上一路滑到她的唇角,一寸寸的按了下去。

&ep;&ep;这里的触感格外柔软......

&ep;&ep;钟凌寒幽幽的看着她,忽然口干舌燥。

&ep;&ep;“钟凌寒,你别怕......”

&ep;&ep;迷糊中,那樱桃粉唇张开,吐出轻柔的话。

&ep;&ep;刹那,钟凌寒的心尖仿佛被什么惊动,泛起涟漪。

&ep;&ep;握住她的手,轻笑道:“本王不怕。”

&ep;&ep;顺势低头,幽凉的唇贴在她的唇上。

&ep;&ep;谢洛笙被惊醒,睁开眼,朦胧间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她的唇,正在被他咬住。

&ep;&ep;大脑骤然空白,无所适从。

&ep;&ep;“蠢丫头。”

&ep;&ep;钟凌寒低低笑出声,趁势加深了这个吻。

&ep;&ep;身下人依旧没有反应,像是还没清醒,钟凌寒咬住她的唇,惩罚般的抵住。

&ep;&ep;谢洛笙终于清醒,伸手把他推开。

&ep;&ep;“长安王!”

&ep;&ep;谢洛笙迅速拉好自己的衣服。

&ep;&ep;掌心有点辣,她刚才用了大力气,这个男人伤口未愈,必定被推疼,也不知会不会生气。

&ep;&ep;小心的看向他,意外的见他嘴角噙着笑意。

&ep;&ep;这笑……好吓人!

&ep;&ep;将他细细打量,谢洛笙试探问道:“失魂散的毒,您解了吗?”

&ep;&ep;钟凌寒勾了勾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吐出两个字,“解了。”

&ep;&ep;解了?

&ep;&ep;为什么还跟狼一样看着她?

&ep;&ep;谢洛笙头皮发麻,迅速从床上起来,打量他一眼,他身上的衣服昨天被她嫌碍事扒了。

&ep;&ep;抿了抿唇,谢洛笙问道,“臣女给您穿衣?”

&ep;&ep;钟凌寒黑眸溢出亮光,喉咙滚了一下,邪邪道:“好。”

&ep;&ep;谢洛笙迷惑的拿起衣服,看着他乖巧的穿衣,眉头拧成川字。

&ep;&ep;他是不是余毒未清,还是得了其他的病?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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