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被陛下勒令面壁思过的人,此刻堂而皇之在外面溜达,钟锦潇这般不把皇帝放在眼里,恐怕只会让自己距离皇位越来越远!

&ep;&ep;谢洛笙望着他惨白的脸,冰冷的剑刃从他胸腔划过,收回手,带着知秋离开。

&ep;&ep;身后,传来钟锦潇不甘的声音,“谢洛笙,本殿定会让你看到本殿的真心!”

&ep;&ep;真心?

&ep;&ep;谢洛笙眸底划过一抹阴鸷,笔直朝前,站在长安王府门前。

&ep;&ep;“砰。”

&ep;&ep;还没敲门,府门大开。

&ep;&ep;寒松站在门口,朝右侧指了指,“王爷在等你。”

&ep;&ep;一阵风刮过,伴随着细雨,谢洛笙看过去,长安王府里面空空荡荡,钟凌寒的房间透出黑色的影子,他明明只是靠在床上根本没动,却平白令人生出寒意。

&ep;&ep;“府中可请大夫来看过?”

&ep;&ep;谢洛笙莫名不想过去,朝寒松问道。寒松摇摇头,“不曾。”

&ep;&ep;谢洛笙皱紧眉,面上的笑凝住,“他前日内息尽散,还被猛虎啃咬,那样重的伤为何不看大夫?难道要等那胳膊报废?”

&ep;&ep;寒松诧异的看着她,狐疑道:“谢大小姐在生气?”

&ep;&ep;谢洛笙深吸口气,压下心底的躁动,压低声音,“抱歉,我不该向你发火。他为我受伤,我确实急了些。”

&ep;&ep;“呵。”

&ep;&ep;身后忽然传来凉意,仿佛地狱里的绝音传入耳里,谢洛笙身子一僵,钟凌寒的房门骤开,一股内息将她环住。

&ep;&ep;“这么在意本王的身体,为何不亲自来看看本王的伤口!”

&ep;&ep;内息骤然一拉,谢洛笙被拽入房里,直直的掉在床上。一双冰凉的手穿过她的腰间落在她的小腹上,颀长的身子将她压住,谢洛笙猛地睁大眼睛,钟凌寒正诡异的看着她,眸色如深夜幽鬼。

&ep;&ep;“王爷!”

&ep;&ep;谢洛笙呼吸骤停,紧紧盯着他。

&ep;&ep;这个男人....不是内息全无,身受重伤?

&ep;&ep;钟凌寒低下头望着她,指腹顺着她的小腹向两侧移动,骤然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唇边荡开笑意。

&ep;&ep;“在你心里,钟锦潇连本王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ep;&ep;忽如其来的话让人一惊,谢洛笙目露古怪,“王爷为何知道?”

&ep;&ep;钟凌寒骤然靠近,额头相抵,慢悠悠道:“你们就在王府巷子闲聊,本王不聋,岂会听不见?”

&ep;&ep;王府巷子?

&ep;&ep;谢洛笙心头一哽。

&ep;&ep;虽说离的近,但也绝不是想听就能听的距离!

&ep;&ep;他居然做梁上君子,偷听!

&ep;&ep;忽然,谢洛笙生出一股后怕。

&ep;&ep;这个男人这般喜怒无常,她若还和前世一样爱慕钟锦潇,恐怕此刻已经变成地上的白骨!

&ep;&ep;“你今日表现,本王很是满意。”

&ep;&ep;钟凌寒心情似乎不错,眸光幽幽,低下眼瞧她,吐气幽兰,“本王可以赏你,你若现在想要本王,本王也可以给。”

&ep;&ep;如冰般的薄唇贴上她的鼻子,“轰”的一声,谢洛笙脑中炸开,抽出手拼命挣脱。

&ep;&ep;然而压着她的人如山一般,纹丝不动。

&ep;&ep;狭长的双眸幽幽的看着她的脸,浓郁的睫毛在她的眼底扇动弧度,张口咬住她的鼻尖,不满道:“逗你罢了,你就这般讨厌和本王亲近?”

&ep;&ep;谢洛笙动作停下,随即恼羞成怒,磨牙道:“王爷此举可不单单是亲近!如王爷这样颠倒黑白之人,臣女当真头回见!”

&ep;&ep;他压在她身上,不由分说做出这些轻浮之事,竟还倒打一耙谴责她不愿与他亲近?

&ep;&ep;而且....谁想要他!

&ep;&ep;身下的人气红了脸,张牙舞爪越发鲜活,钟凌寒低低的笑了,凑近她的耳边,轻飘飘道:“本王的爱妃当真可爱。”

&ep;&ep;谢洛笙拳头紧握,恨不能打在他妖孽的脸上。

&ep;&ep;他这么生龙活虎,早知道就不该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