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丑?

&ep;&ep;谢洛笙顿时气急,顾不得衣裳,扑上去抢。

&ep;&ep;钟凌寒唇边荡开一抹笑意,也没有继续逗她,任由她抢走。

&ep;&ep;目光从她若隐若现的肌肤上掠过,握住她的手,幽幽道:“本王喜欢鸳鸯,这绣品就烦劳谢小姐绣好看些。”

&ep;&ep;一个大男人喜欢什么鸳鸯?

&ep;&ep;在北祁,女子赠送男子绣品本就等于定情之物,他还让她绣鸳鸯?

&ep;&ep;谢洛笙脸涨的通红,一阵风从窗户外吹进来,本就被扯开的衣服更吹开大半,涌入凉意。

&ep;&ep;忍不住惊呼,按住腰间的裙摆,越发气恼。

&ep;&ep;枉费她以为他和前世不同,可以依赖!

&ep;&ep;“躲什么,你哪里本王没摸过?”

&ep;&ep;钟凌寒低低一笑,骤然伸手,将她拥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上,话说的邪气,“既然你已在实践诺言,本王便也忍着吧。”

&ep;&ep;握住她试图推开他的手,钟凌寒扶着她站好,如玉般好看的手一点点的将衣服系好,双目深深地看着她。

&ep;&ep;早前的怒气已经消散,见她脸颊绯红,心跳快了几分。

&ep;&ep;低下头,一个吻隔着帕子落在她的掌心,噙着笑道:“今夜放过你,本王等你的绣品。”

&ep;&ep;烛光再动,拥着她的人已经走了,谢洛笙呆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ep;&ep;他的吻分明亲在帕子上,她却觉得掌心仿佛被火点燃,连呼吸都乱了好几分。

&ep;&ep;这个男人......

&ep;&ep;“妖孽!”

&ep;&ep;谢洛笙咬着牙吐出两个字,盯着手里的帕子,一时火起,几次想要扔掉,最终还是握在手里,小心的放在竹盘。

&ep;&ep;鸳鸯?

&ep;&ep;她给他绣两只鸭子!

&ep;&ep;谢府屋檐,寒松迎着钟凌寒站好,不解问道:“王爷伤势严重,为何不告知谢小姐?”

&ep;&ep;特意不去永安伯爵府让那位安神医疗伤,不就是为了病上几日让谢小姐心疼?

&ep;&ep;“告诉她?”

&ep;&ep;钟凌寒幽幽的看着远处烛光灭掉的院子,嘴角勾出弧度,故作哀怨道:“她一连多问,本王都未正面回答。她若真在意本王的伤势,明日必定会来王府!”

&ep;&ep;让猎物主动上门,他才算是个好猎手!

&ep;&ep;钟凌寒看着自己的手,脸上溢出不自知的柔和——那女人的身子,跟面团一样软!

&ep;&ep;快了,再过几个月便到了她及笄之日。

&ep;&ep;那时,他定要将她生吞入腹!

&ep;&ep;“轰隆!”

&ep;&ep;一道雷声闷闷的炸开,三皇子府正一片沉寂。

&ep;&ep;一个时辰前,被遣去谢府的小厮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禀告钟锦潇,说谢大小姐不肯见他。

&ep;&ep;连送去的礼物也没有收!

&ep;&ep;“啪!”

&ep;&ep;砸碎书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钟锦潇心中烦闷,拎着酒壶不断的往嘴里灌,双目满是不解。

&ep;&ep;那个在第一楼浑身泛光的女子,怎么会是谢洛笙?

&ep;&ep;曾经,他视谢洛笙为蛆虫,那个女人没有美貌没有才情,若说之前他还算欣赏她嚣张的个性,那么后来谢夫人自请下堂后,她畏畏缩缩行事懦弱的个性就让他恶心!

&ep;&ep;过去的十年里,她无时无刻不跟在他身后,甚至还放言要嫁给他。

&ep;&ep;也因此,他一度沦为京都笑柄,所有人都说他要娶一个草包做三皇子妃!

&ep;&ep;偏偏,母妃不允他拒绝,还让他吊着她,对她笑,对她温柔,只为得到安平侯的支持扩大自己在朝中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