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三百大板?那要微臣的命啊!”

&ep;&ep;燕州知府惊恐的朝皇帝扑过去,眼角扫见钟锦潇,激动道:“陛下,此案不止微臣和张丞相,还有一人也牵涉其中,微臣若供出来,是不是可以减少微臣的罪责!”

&ep;&ep;谢洛笙目光陡然犀利,紧握着手看向皇帝。

&ep;&ep;这次的事情和她想的不同,她本以为张丞相打算利用钟锦潇,此次定会将钟锦潇拿出来当挡箭牌,但直到现在,钟锦潇一直排除在外!

&ep;&ep;“方大人,你已经犯下恶行,还想拖谁下水?”

&ep;&ep;钟锦潇脸色铁青,招呼手,怒吼道:“来人,把他拉下去!”

&ep;&ep;“陛下?”

&ep;&ep;谢洛笙忍不住出声,胳膊被钟凌寒拉住。

&ep;&ep;“刑部尚书携安平侯求见陛下。”

&ep;&ep;殿外,传来公公细长的声音。

&ep;&ep;谢洛笙慌忙回头,林靖驰满脸苍白,平日威严的神色现在全都被疲惫掩盖,带着脚镣正站在外面。

&ep;&ep;“外祖!”

&ep;&ep;谢洛笙眼眶陡然砸下眼泪,咬着牙强行忍住。

&ep;&ep;皇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朝身边公公点头。

&ep;&ep;很快,公公拿出圣旨,大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三司会审查明,安平侯谋反一事纯属子虚乌有,现恢复安平侯官职,解封安平侯府。林爱卿为国尽忠却被奸人所害,朕着实心痛,赏黄金万两良田千亩,张封行刑特命林爱卿为监斩官,钦此!”

&ep;&ep;圣旨落下,刑部尚书亲自跪地解开林靖驰的脚镣,双手作揖,“恭喜安平侯平冤昭雪!”

&ep;&ep;林靖驰双腿跪地,声如洪钟,“罪臣谢陛下恩典!”

&ep;&ep;“外祖!”

&ep;&ep;谢洛笙再受不住,挣脱钟凌寒的手,冲向林靖驰,跪在地上扶住他的胳膊,浑身都在发抖,“外祖你可还好?”

&ep;&ep;林靖驰看着面前的外孙女,脸上满是骄傲,反握住谢洛笙的手,很是用力,慈爱道:“外祖没事。”

&ep;&ep;“沙湖县主在七日限期内寻到证据还安平侯清白,机智聪明,勇气可嘉,赏珍馐美酒三件,赐白镶暖玉床一张。”

&ep;&ep;身后传来公公宣旨的声音,谢洛笙张口想拒绝赏赐求陛下严查钟锦潇。

&ep;&ep;刚要开口,林靖驰替她谢了恩。

&ep;&ep;钟锦潇站在一侧,显然已经被遗忘,神色阴霾,狰狞了许久,朝安平侯走过去,“本殿被奸人蒙蔽,伤了侯爷,还请侯爷见谅。”

&ep;&ep;三言两语,他将私下找人凌辱外祖的事轻飘飘揭过!

&ep;&ep;谢洛笙看着面前伪善的男人,眸中杀意迸现,溢出红光。

&ep;&ep;“陛下此案依旧有疑点,张丞相和燕州知府的手如何伸到安平侯府,为何陷害安平侯的路如此顺畅,这其中必有余孽,还请陛下严查!”

&ep;&ep;刑部尚书骤然开口,谢洛笙诧异的看过去。

&ep;&ep;她几次想说这话,却都被拦下,没想到刑部尚书会主动请旨。

&ep;&ep;钟锦潇脸上陡然狰狞,阴沉的盯着刑部尚书,忽然跪在地上,重重磕头,“启禀父皇,儿臣有罪!”

&ep;&ep;“儿臣听信张丞相谗言,误以为安平侯功高震主,被张丞相迷惑之下曾监视安平侯。”

&ep;&ep;“儿臣罪该万死,请父皇降罪!”

&ep;&ep;谢洛笙转向皇帝,冷冷的看了钟锦潇一眼,恳求道:“外祖在刑部曾受三皇子府的小厮施加的私刑,且臣女外出燕州遭遇多番刺杀,此案背后疑点重重,请陛下严查!”

&ep;&ep;谢洛笙话未说完,被安平侯打断。

&ep;&ep;“罪臣身陷谋反之罪,各个同僚自当厌弃这才对罪臣施加私刑,如今罪臣恢复清白,往事不想再追究,请陛下恩准微臣告老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