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轻轻地声音充满着对他的信赖,怀里的人柔软的贴在他的胸口,钟凌寒心中划过难以言喻的感觉,指尖轻颤。

&ep;&ep;掌心落在她的后背,钟凌寒收起脸上的诡谲,低低的应了一声。

&ep;&ep;她的外祖,他自会保全!

&ep;&ep;数辆马车从燕州知府门前浩浩荡荡出发,返程的速度远比来时的速度快上一倍,谢洛笙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看着外面已经泛白的天,抿紧了唇。

&ep;&ep;“还有半个时辰就能到京都。”

&ep;&ep;寒松骑着马,看见谢洛笙的脸色,木然的开口。

&ep;&ep;谢洛笙感激的点头,回头,钟凌寒正在翻阅张丞相和燕州知府的往来信件,狭长的眼眸透着冷意,凝神注视的模样格外认真,和素日里的邪肆完全不同。

&ep;&ep;看着他的脸,她心里的急躁渐渐消失。

&ep;&ep;察觉到他的注视,钟凌寒抬眼扫过来,低笑道:“怎么,看本王看的这么认真,迫不及待想嫁给本王?”

&ep;&ep;???

&ep;&ep;她表现出来的状态是这样吗?

&ep;&ep;谢洛笙匆匆收回视线,轻声道:“冬日后我便及笄,那时我定会遵守约定,嫁与王爷。”

&ep;&ep;约定?

&ep;&ep;钟凌寒目光陡然幽深,骤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框入怀里,颀长的身子将她抵住,扯了扯唇,“你今日这话可要记清楚了,这手若再碰旁人,本王不能保证他能活着。”

&ep;&ep;这话,指的是山匪头子。

&ep;&ep;她一时情急碰了山匪头子的手,没想到他竟然牢牢记住。

&ep;&ep;“臣女记下了。”

&ep;&ep;谢洛笙点头,模样乖巧,甚至对他抱着她都没有表现出抗拒。

&ep;&ep;钟凌寒唇边笑容散尽,方才在燕州知府的府邸产生的点点愉悦此刻尽数消失,漆黑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脸,透出一层诡异。

&ep;&ep;为了救人,她倒能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

&ep;&ep;马车里忽然安静,谢洛笙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她觉得他在生气?

&ep;&ep;与陌生男子有肢体接触本就是极为失礼的事情,哪怕他不提醒她也不会再做第二次,他提出抗议她自然回答,这触及了他生气的点?

&ep;&ep;谢洛笙揉着太阳穴,眉头皱了起来。

&ep;&ep;这人...比前世还要难搞!

&ep;&ep;倒是自己...

&ep;&ep;她竟然习惯了钟凌寒的怀抱!

&ep;&ep;“到了。”

&ep;&ep;呆愣间,竟已经进了京都,寒松并没有马虎,带着人直奔皇城。

&ep;&ep;腰上落下一双手,钟凌寒抱着她冲出马车。

&ep;&ep;一切异常迅速,皇城上下已经打点妥当,皇帝坐在养心殿的龙椅上,看着瞬间挤满大殿的三千私兵和一群土匪,眼角抽了抽。

&ep;&ep;“这些是什么人?”

&ep;&ep;饮下一口茶,皇帝沉声问道。

&ep;&ep;谢洛笙跪在地上,郑重道:“这些正是燕州知府弹劾外祖私自训练的燕州私兵!”

&ep;&ep;“启禀陛下,这三千人并不是外祖麾下林家军,而是张丞相和燕州知府为谋害外祖找来的小厮!”

&ep;&ep;谢洛笙双手奉上信件,一字一句道:“三千私兵皆已认罪,埋藏在安平侯府后院的金银兵器正是他们锻造,外祖绝没有谋反之心,请陛下明察!”

&ep;&ep;皇帝目光深深的看着台下跪着的人,眯眼道:“谢洛笙,你所说这些,可有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