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春日里黑夜吹来的风带着丝丝暖意,燕州知府跪在地上,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ep;&ep;“长安王,你擅闯燕州私自离开京都绑架大臣该当何罪!”

&ep;&ep;燕州知府肥硕的身子左右挣扎,声音越发犀利。

&ep;&ep;钟凌寒优雅的站着,凉薄的瞥了他一眼,唇角勾出几丝邪气,手心一扬,丢下一锭银子在他面前,慢悠悠道:“方大人好本事,前朝上千斤银两被锻造成百斤,竟然也没引起户部的注意。”

&ep;&ep;银子背面的花纹正对着燕州知府,脸上有片刻的慌乱,抬头看向四周——房子里只有钟凌寒和谢洛笙两个人!

&ep;&ep;尖酸的眼睛溢出一道凶光,燕州知府阴沉沉的笑了,“下官听不懂王爷的意思,这锭银子的确是前朝之物,但并非下官府中出来之物。长安王私藏前朝银两不知意欲何为?”

&ep;&ep;“若长安王就此离开,下官可以把这些事当做没有发生过。”

&ep;&ep;燕州知府说了一大段威胁的话,却发现面前两个人没有丝毫的反应,仿佛把他忽视,心头火起,怒吼道:“下官不知两位深夜到访目的为何,但你们若再不走,休怪下官不客气!”

&ep;&ep;“不知我们来此目的?陷害朝中大臣,与张丞相勾结,私自锻造兵器金银,你做这些事之后,还不知我们来找你的目的?”

&ep;&ep;谢洛笙眯着眼走到燕州知府的面前,憎恶的看着他,衣袖里飘下来张采女给她的那封信。

&ep;&ep;张丞相的字迹清晰分明,燕州知府忽的愣住,额头青筋暴动。

&ep;&ep;脑子飞快转动,刚要抢下那封信,被谢洛笙抢先。

&ep;&ep;“下官听不懂这位姑娘说的话,本官清清白白,从未做过...”

&ep;&ep;燕州知府否认的话忽然憋住,对上钟凌寒幽幽的视线,顿时反应过来,“那些私兵......”

&ep;&ep;钟凌寒轻飘飘的开口,“三千私兵皆被拿下,正在审问。”

&ep;&ep;停了一会,钟凌寒掸走衣袖上的灰尘,漫不经心道:“他们已经承认不是林家军,更从未见过安平侯。”

&ep;&ep;听到这,燕州知府也明白了,咬着牙道:“他们招了?说是本官指使?”

&ep;&ep;“都是废物!”

&ep;&ep;燕州知府陡然面目狰狞,宛如疯狗,明白他们若没有确凿的证据绝对不敢半夜把他绑着,索性放弃狡辩。

&ep;&ep;很快冷静下来,扫了一眼钟凌寒,讥笑道:“听闻长安王最近身体不好,看来传闻不假。王爷内息耗尽站在这都艰难,恐怕对付不了下官府里数十位护院。”

&ep;&ep;说罢,燕州知府慢慢后退,想要叫人。

&ep;&ep;“嘭!”

&ep;&ep;外面穿来痛苦的哀嚎,无数黑影掉在地上,寒松抱着剑站在屋外,恭敬的向里面抱拳。

&ep;&ep;燕州知府顿时吓的浑身发抖,平日里都是他欺负别人,这会子浑身冒冷汗,绿豆般大的眼睛转了好几下。

&ep;&ep;瞬间变脸,跪在地上抱住钟凌寒的双腿,声泪俱下,“王爷明鉴!下官是被丞相蒙蔽,一切主使都是丞相!”

&ep;&ep;“下官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一家老小的命都在丞相手里,不敢不听话!”

&ep;&ep;“下官愿意和王爷以及这位姑娘去京都,揭发丞相罪行,还安平侯一个清白!”

&ep;&ep;燕州知府擦干眼泪从地上起来,慌张道:“下官这就去拿证物!”

&ep;&ep;转身,他的手悄悄捏住袖子,准备出门就发信号。

&ep;&ep;谢洛笙看着燕州知府的动作,忽的勾唇,笑容如冬日里的寒冰,眸底炸开冷意。

&ep;&ep;这动作,和前世假意投诚,实则引来捕快愚弄她的动作一样。

&ep;&ep;快步上去,谢洛笙抽出腰间的匕首,狠狠扎进燕州知府的脖子,轻声道:“这证物,我会亲自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