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是!我们是林家军!你这山匪胡说什么!”

&ep;&ep;见到人来,这群私兵迅速改口,满口叫嚣。

&ep;&ep;土匪头子气的扬起手要结果他的性命,谢洛笙骤然伸手,握住他的胳膊,将他拦下。

&ep;&ep;土匪纷纷给她让开路,钟凌寒视线落在谢洛笙握着山匪的手上,眸光幽幽。

&ep;&ep;“你说,你是林家军?”

&ep;&ep;松开手,谢洛笙轻轻吐出一句话。

&ep;&ep;寂静。

&ep;&ep;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

&ep;&ep;一群私兵面面相视,不敢言语。

&ep;&ep;谢洛笙冷冷的看着他们,抿着唇,一步步的朝他们走近。

&ep;&ep;“你说,你是安平侯麾下护卫北祁安宁的林家军?”

&ep;&ep;停在一个私兵的面前,谢洛笙又重复了一遍。

&ep;&ep;这群私兵本已经做好了和这些人同归于尽的准备,蓦然抬头,只见谢洛笙一身红衣站在他们面前,双目宛如幽深谷底绽着火焰,只稍一眼,足以让他们如陷冰窖,浑身发冷。

&ep;&ep;求生欲涌出来,他们忽然产生惧意。

&ep;&ep;“唰。”

&ep;&ep;谢洛笙忽然伸手,抽出土匪腰间别着的长刀。

&ep;&ep;冰冷的刀刃在黑夜冒出寒光打在她的脸上,脸色冷的让人恐惧。

&ep;&ep;“你...你想...”

&ep;&ep;“砰!”

&ep;&ep;私兵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长刀发出的声音打断。

&ep;&ep;长刀重重落在地上,刀刃和地面碰撞发出震动穿透他们的耳膜,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打破,几个私兵忍不住痛哭流涕,“小人招!小人不是林家军,我们是假的!贵人饶了我们吧!”

&ep;&ep;一个人哭瞬间带动所有人,私兵们哭的肝肠寸断,不断地磕头求谢洛笙放了他们。

&ep;&ep;一直找的私兵就在眼前,谢洛笙握紧手里的刀把,不知道忍了多久才把满身杀气收敛,腥红着眼一字一句问道:“我外祖究竟犯了什么罪,要你们用这样的方式陷他于死地!”

&ep;&ep;“外,外祖...你是沙湖县主!”

&ep;&ep;认出她的身份,一群私兵脸色骤然惨白。

&ep;&ep;通过京都里的消息,他们对这位沙湖县主的狠辣早有耳闻!

&ep;&ep;他们很清楚,面前的这个女人会真的杀了他们!

&ep;&ep;“不,不是小人们干的!”

&ep;&ep;距离谢洛笙最近的几个私兵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跪在地上嘶吼道:“小人敬佩安平侯为人,怎么可能主动陷害他!”

&ep;&ep;“小人们是丞相府的小厮,半年前丞相带我们来燕州,燕州知府方大人把我们留下,每天给我们丰厚的金钱让我们在一个地窖做兵器。”

&ep;&ep;“半月前方大人在我们身上刻了这个图腾,又让我们露出图腾故意去附近的镇子犯事,然后缩在这座山里。”

&ep;&ep;“方大人和丞相说这件事结束,小人们就能回家,还能得到三两黄金!”

&ep;&ep;几个私兵吸了口气,趴在地上去抓谢洛笙的鞋尖,“县主,小人们只是受人指使,您明察啊!”

&ep;&ep;“砰!”

&ep;&ep;一片树叶带着杀气从私兵手上掠过,惊的私兵收回手,颤颤巍巍的抬头,看见钟凌寒的脸,霎时浑身发麻,惊恐道:“长,长安王!”

&ep;&ep;长安王的恐怖比沙湖县主更恐怖,所有的抵抗在这瞬间尽数消失,私兵们垂着头,放下试图偷袭的手。

&ep;&ep;“主子!”

&ep;&ep;空中传来愉悦的声音,木瑜带着知夏从空中落下,走到钟凌寒的身边。

&ep;&ep;瞧着满地狼藉,轻笑道:“古道长亭,剩下几千私兵都藏在那,已经被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