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吁。”

&ep;&ep;马车忽然停下,寒松在外沉声道:“王爷,谢大小姐,我们到了。”

&ep;&ep;谢洛笙缓缓睁开眼,看向车外,寒松身边聚集着一堆人马,目不斜视,显然是第一楼的人。

&ep;&ep;寒松没有驱车到燕州繁华地带,他身后黑乎乎的树林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ep;&ep;手忽然被人牵住,谢洛笙顺势起身,跟着钟凌寒下车。

&ep;&ep;“这里是燕州季界山,那群私兵就藏在里面。”

&ep;&ep;钟凌寒幽声开口,修长的手落在她的发上,取下一片树叶。

&ep;&ep;谢洛笙对他的情报从来不怀疑,那群陷害外祖的私兵就在山里!

&ep;&ep;呼吸骤冷,她抬起头看着钟凌寒,正对上他那双诡谲的眸子。

&ep;&ep;这个人在等她求他!

&ep;&ep;谢洛笙不再犹豫,主动拉起他的衣角,放下所有的抵抗,恳求道:“请王爷带我进去,找到他们!”

&ep;&ep;面前的人清丽的眸子满满倒映着他的脸,坦坦荡荡满是信赖没有一丝杂质。

&ep;&ep;钟凌寒唇角勾起邪气的弧度,拥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低低笑道:“谢洛笙,你真是越来越识相。”

&ep;&ep;轻轻的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温热的气息染红耳侧,谢洛笙头皮骤然发麻。

&ep;&ep;忽然,双脚凌空,她被钟凌寒带离地面。

&ep;&ep;寒松带着知秋紧随其后,停在一个宽阔的山谷,掌心抬起,十几个人冲了进去。

&ep;&ep;“王爷,里面没有人!”

&ep;&ep;寒松沉着脸出来,眼底陡然阴郁。

&ep;&ep;谢洛笙挣脱钟凌寒的手,冲了进去。

&ep;&ep;山洞里空空荡荡,地上一片狼藉,最内侧铺着厚厚的稻草,分明有人生活的痕迹。

&ep;&ep;伸手摸向石壁,谢洛笙感受到残留的温度,谢洛笙紧握拳头,眼眶溢出红意,“他们刚跑!”

&ep;&ep;角落传来一声鸟叫,知秋抢在寒松前面抓出一只鸽子,鸽子浑身是血,腿上飘着一张信纸。

&ep;&ep;谢洛笙扯下来,上面是一行熟悉的字迹:谢洛笙连同第一楼,已前往燕州。

&ep;&ep;“谢,乐,潼!”

&ep;&ep;谢洛笙沙哑的吐出一个名字,迸出杀气。

&ep;&ep;“这里还有一封信!”

&ep;&ep;寒松从稻草堆拽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快跑!

&ep;&ep;“这字迹……和张采女给我的信纸字迹一模一样!”

&ep;&ep;谢洛笙手腕都在发抖,冷冷笑出声。

&ep;&ep;第一封信是谢乐潼写的,第二封信是陷害外祖的人写的,所以他们两个早有勾结!

&ep;&ep;谢洛笙抬起手,擦去信纸上未干的血,勾唇冷冷一笑。

&ep;&ep;她要谢乐潼的命!

&ep;&ep;“人还没跑远,都去追。”

&ep;&ep;钟凌寒视线落在谢洛笙的脸上,这个女人遭受打击却没有哭,她的唇角笑着,让他舍不得松眼的眸子此刻炸起雷霆,寒气笼罩在她的身上,昨日他渡给她的内息正在她的掌心蔓延,已有入魔征兆。

&ep;&ep;小小年纪,便是遭遇安平候被捕也不至于爆出这样的戾气,她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ep;&ep;“呼呼。”

&ep;&ep;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钟凌寒眸光乍冷,风声咆哮,一群黑衣人骤然现身,寒光直直冲向钟凌寒。

&ep;&ep;“王爷内息全无,硬抗不得,必须避开!”

&ep;&ep;寒松犀利的声音穿透耳膜,谢洛笙震惊的看过去。

&ep;&ep;那个护着她一路过来的男人,肩膀早已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