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今夜你辛苦些替我注意安平侯的动态,我总觉得不安心。”

&ep;&ep;昨夜谢洛笙对知秋说的话犹在耳边,睁开眼,她已经察觉到了怪异。

&ep;&ep;“轰隆隆!”

&ep;&ep;窗外电闪雷鸣,谢府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无数脚步声从围墙经过,谢洛笙从床上起来,正要叫人,丁香闯了进来,眼眶通红,“小姐,安平侯谋反被抓,安平侯府正被查抄!”

&ep;&ep;“噼里啪啦!”

&ep;&ep;“砰!”

&ep;&ep;谢洛笙随着窗外的闪电碰掉桌上的茶杯,冲上去,抓住丁香的胳膊,“外祖怎么会谋反!都是谁说的?”

&ep;&ep;丁香再忍不住,“哇”的哭出来,“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安平侯府的后院挖出无数金银铁器,安平侯府的几个小厮跪在地上揭发侯爷谋反罪行!御林军和刑部的人都已经冲进去,奴婢亲眼看见安平侯被关押在囚车上!”

&ep;&ep;知秋狼狈的进来,跪在谢洛笙面前,哑声道:“那后院,昨夜是御林军在搜查!”

&ep;&ep;“小姐你别过去!安平侯不让您去!”

&ep;&ep;丁香的声音已经远远被甩在后面,谢洛笙疯了一般推开试图阻拦她的婆子,冲去安平侯府。

&ep;&ep;不可能!

&ep;&ep;这绝不可能!

&ep;&ep;外祖不可能谋反,这一切一定是有人陷害!

&ep;&ep;“安平侯居然谋反?可恨我还一直把他当成英雄!”

&ep;&ep;“不可能,安平侯为北祁奋战多年,若是想谋反怎么会等到现在!”

&ep;&ep;四周百姓都在谈论这件事,到处充斥着外祖危险的信息。

&ep;&ep;谢洛笙一踉跄,差点栽倒。

&ep;&ep;“小心。”

&ep;&ep;一只手将她稳稳的抓住,谢洛笙抬头,双眼陡然猩红。

&ep;&ep;“钟,锦,潇!”

&ep;&ep;谢洛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猛地伸手,掌心骤然掐住他的脖子,一字一句道:“是你陷害外祖!”

&ep;&ep;“安平侯私藏军事防御图,后院又埋着大量兵器金银,甚至燕州知府传来急奏,在燕州境内查到一支隐匿的军队,足足一千人!而他们的手臂上,都刻着安平侯府的图腾。”

&ep;&ep;钟锦潇慢条斯理的拿开她的手,轻柔的刮去她脸上的眼泪,柔声道:“你外祖谋反人证物证俱全,抵赖不得!”

&ep;&ep;靠近她的耳边,钟锦潇笑的宛如阴森,“谢洛笙,你外祖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ep;&ep;“果然是你!”

&ep;&ep;谢洛笙胸腔溢出浓郁的杀气,手腕一翻,怒吼道:“我杀了你!”

&ep;&ep;“林靖驰,呵呵,安平侯,你也有今天!”

&ep;&ep;风巧慧嚣张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百姓忽然嘈杂,谢洛笙回头,瞳孔骤缩——林靖驰双手双脚被带上镣铐,关在囚车里正让人围观!

&ep;&ep;“外祖!”

&ep;&ep;谢洛笙不再和钟锦潇纠缠,冲了过去。

&ep;&ep;就在此时,风巧慧从马车里下来,一扬手,上百名打手出现在林靖驰周边,手里抓着飞镖。

&ep;&ep;风巧慧脸色狰狞,大笑道:“安平侯谋反引起激愤,我替百姓报仇!”

&ep;&ep;数道寒芒从眼前闪过,林靖驰在囚车中哈哈大笑。

&ep;&ep;刑部尚书眉心猛跳,试图拦住,“郡主,安平侯此事尚未查清,郡主若对安平侯动手,微臣不好交代!”

&ep;&ep;“这是替百姓报仇,和你无关!”

&ep;&ep;风巧慧记着她曾跪在林靖驰面前赔青花瓷的仇,哪里还管刑部尚书的求情,咬牙道:“动手!”

&ep;&ep;“我看谁敢!”

&ep;&ep;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剑,谢洛笙跳上囚车,冷冷的看着风巧慧,护在林靖驰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