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姐,安平侯府大门紧闭,奴婢进不去!”

&ep;&ep;丁香从小院进来,着急的开口。

&ep;&ep;谢洛笙拧眉,打开门,问道:“没有家丁开门?”

&ep;&ep;丁香摇头,“知秋觉得不对劲,悄悄潜进去了,奴婢先回来跟你通报。”

&ep;&ep;“您的伤是不是严重了?安神医奴婢见不到,现在给您去西巷口请大夫?”

&ep;&ep;丁香一心扑在谢洛笙的伤势上,虽然晚上已经好多大夫都给小姐看过,但她还是紧张。

&ep;&ep;“不必。”

&ep;&ep;谢洛笙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低声道:“该看病的人已经走了。”

&ep;&ep;“倒是外祖那边怪异,等知秋回来,让她寻我。”

&ep;&ep;谢洛笙对知秋很放心,那丫头做事沉稳,思虑周全,想必能探听到什么。

&ep;&ep;脑海莫名想到钟锦潇走时的那番话,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严重。

&ep;&ep;“轰隆隆。”

&ep;&ep;许久没下雨的天忽然发出闷雷。

&ep;&ep;谢洛笙走去窗边,骤然院门被大力推开,冯姨娘带着一众婆子气势汹汹的冲进来,怒道:“笙姐儿,你何故对你亲妹妹下狠手!”

&ep;&ep;谢洛笙眉尖染出戾气,打开门,只见冯姨娘大手一挥,“把大小姐绑起来!”

&ep;&ep;“我看谁敢!小姐是县主!”

&ep;&ep;丁香冲了过去,和几个婆子扭打在一起。

&ep;&ep;“你是县主就可以随意欺凌弟弟妹妹了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你是县主,也要先按照谢府的规矩办!”

&ep;&ep;“谢洛笙,你折断我的手,我要告诉祖母和爹,让他们给我讨个公道!”

&ep;&ep;谢文兮显然已经被钟锦潇气的魔障,一双娇媚的眼睛都已经蒙上一层灰,小心翼翼的捧着断了的右手,阴狠的瞪着她。

&ep;&ep;谢洛笙扯了扯唇,随手扔出一只簪子,冷笑道:“你刺杀嫡姐在先,我不过自保罢了。”

&ep;&ep;“啪!”

&ep;&ep;谢文兮腥红着眼一脚踩上去,狠狠碾压,簪子碎成粉末,阴沉道:“现在证据没了,我看爹是信你还是信我!”

&ep;&ep;“来人,你们还不快把谢洛笙拿下!”

&ep;&ep;“证据没了,可你说的话我听的清楚!”

&ep;&ep;谢老夫人从院外进来,满脸怒气。

&ep;&ep;谢洛笙诧异的迎上去,乖巧的叫了一声,“祖母。”

&ep;&ep;“祖母!她把兮儿的手废了!”

&ep;&ep;谢文兮疯了一样跪在地上,匍匐着爬到谢老夫人面前,竟当着谢洛笙的面生生掰了自己的手指,递给谢老夫人瞧。

&ep;&ep;手指和手腕无力的垂落,还带着血色,若再不及时治疗恐怕真的废了!

&ep;&ep;谢老夫人沉沉的看着她,亲自将她扶起来。

&ep;&ep;谢文兮受宠若惊,两只眼蓄上眼泪,正准备趁势再告谢洛笙一状。

&ep;&ep;骤然,谢老夫人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ep;&ep;“谢府家风清白,是谁教的你污蔑,刺杀嫡姐!”

&ep;&ep;谢文兮和冯姨娘被吓的发昏,震惊的看着谢老夫人,喃喃道:“老夫人,这可是您最疼爱的兮儿啊!”

&ep;&ep;“一个把自己送上三皇子的床榻,还自断手指陷害嫡姐的孙女,永远不会得到我的疼爱!”

&ep;&ep;“谢文兮,你太让我失望了!”

&ep;&ep;谢老夫人冷冷的挥开谢文兮试图抱着她的手,阴沉道:“如你这样心思歹毒的女儿家谢府容不下你了,桔梗,找一辆马车,把她送去三皇子府!”

&ep;&ep;半夜送去三皇子府,不过门不下聘,谢文兮将是比丫鬟还要低贱的妾!

&ep;&ep;祖母这是一点机会都不再给她!

&ep;&ep;谢文兮绝望的摇头,哭喊道:“祖母求你了,娘正在找舅舅帮忙...孙女不能为妾!”

&ep;&ep;视线触及到门外站着的田雅芝和谢乐潼,谢文兮脸上燃起希望,朝她们伸出手,“大伯母,堂姐,你们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