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气氛略有些僵持,谢洛笙抿抿唇,开口道:“你遏制了张学士之流,他在朝中无人说话,又把目光放在外祖身上,想得到外祖的支持。你放心,我已经和外祖提过,钟锦潇此人靠不住!”

&ep;&ep;谢洛笙一张口就把所有的事都说清楚,拳头握了握,拔腿就走,冲进房间,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关门。

&ep;&ep;钟凌寒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视线落在手背上——那里一排整齐的牙印,红的发紫,这女人下嘴没有一点留情!

&ep;&ep;“呵,真是不乖。”

&ep;&ep;唇贴在手背的牙印上吻了吻,钟凌寒唇角扬了扬,双手负在身后,看着她紧闭的房门,幽幽道:“陛下有令,德妃有喜,休沐三日。”

&ep;&ep;“你父亲已经邀请那废物这三日都在谢府歇着,他答应了。”

&ep;&ep;谢洛笙靠在门边,听见他说的话,神情顿时冷了下去。

&ep;&ep;钟锦潇要在府里待三日?

&ep;&ep;他安的什么心?

&ep;&ep;狂风骤袭,房门破开,谢洛笙惊的回头,一个滚烫的吻已经落下,气息传在耳边,“离他远点。”

&ep;&ep;“你若想找道士,去宿松道观。”

&ep;&ep;心脏狂跳不止,谢洛笙眼睁睁看着钟凌寒翻身离开,眼球颤动,肩膀颤抖。

&ep;&ep;这个男人...越来越放肆!

&ep;&ep;“王爷!”

&ep;&ep;长安王府,寒松骤然开口,挡在钟凌寒前面。

&ep;&ep;钟凌寒扫了他一眼,勾唇道:“这是你第一次挡住本王。”

&ep;&ep;“属下只想问,你是不是把风丸给了谢小姐!”

&ep;&ep;寒松单膝跪地,沉声发问。

&ep;&ep;钟凌寒挑眉,邪气道:“是又如何。”

&ep;&ep;“那是救命的东西,怎么可以...”

&ep;&ep;寒松气的咬牙,声音未落,钟凌寒冷冷的打断了他,“本王的命,不需要那颗药丸来救!”

&ep;&ep;“就算您不肯吃,至少可以留着,谢小姐并未生命危险何须用风丸?”

&ep;&ep;寒松面色越发黑沉,满身怒气。

&ep;&ep;钟凌寒撇了他一眼,“那时她快死了。”

&ep;&ep;寒松顿住,很想翻白眼——那日发钗都没插进心口,哪里会死?

&ep;&ep;“您对谢小姐,未免太过上心!”

&ep;&ep;从地上站起来,寒松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沉沉的开口。

&ep;&ep;钟凌寒明显愣了一下,妖异的脸溢出诡谲,幽冷道:“不过觉得有趣罢了。”

&ep;&ep;有趣?

&ep;&ep;寒松垂下眼。

&ep;&ep;听到钟锦潇在谢府,盯了他一晚,在谢府听谢小姐提起道士,便动用令牌让宿松道观的道士等她去寻,按她的吩咐行事...这,只是因为有趣?

&ep;&ep;“小姐你没事吧!”

&ep;&ep;丁香冲上来,抱着谢洛笙差点哭出声。

&ep;&ep;那人几次轻薄小姐,简直该死!

&ep;&ep;“我没事。”

&ep;&ep;谢洛笙面色发沉,“这几日恐怕不能安宁,让孙姨娘那边警醒些。”

&ep;&ep;心里记挂着钟凌寒说的事,谢洛笙眉心紧皱,低声问道:“你可知宿松道观是什么地方?”

&ep;&ep;谢洛笙问的急,丁香强定心神,解释道:“宿松道观是北歧最大的道观,北歧的道士都归那里的道长管辖。据说风吟道长最是仙风道骨,连陛下都要敬重三分,传闻再过几年就能修炼成仙,是所有道士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