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惠嫔被拉下去,皇帝的怒气久久没有平息。

&ep;&ep;羽嬷嬷命下人把两个丫鬟拖下去,小心的扶着太后,宽慰道:“两位主子福泽深厚,太后莫要忧心。”

&ep;&ep;太后搂着谢洛笙,不住的摇头,哑声道:“这宫里,恐怕还是不干净!”

&ep;&ep;“这次,苦了你了!”

&ep;&ep;拍拍谢洛笙的手背,太后眼底一片疼惜。

&ep;&ep;好好的一个孩子进宫玩耍,平白被惠嫔设计牵扯进这些肮脏的事情来,差点丢了性命!

&ep;&ep;皇帝淡淡的朝谢洛笙看了一眼,沉声道:“今日你受了委屈,朕补偿你金银千两,若你还有想要的东西,朕一并恩准。”

&ep;&ep;“臣女虽委屈却也比不上两位娘娘所受之苦,臣女不需要补偿,斗胆请陛下多陪在两位娘娘身边。”

&ep;&ep;谢洛笙离开太后的怀抱,哑声开口,随后转身,朝太后深深行了一礼,哽咽道:“臣女谢太后信任。”

&ep;&ep;若不是太后一直护着,她根本没有机会自证清白!

&ep;&ep;“好孩子!哀家可心儿的好孩子!”

&ep;&ep;太后亲昵的拉着她起来,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两手摸着谢洛笙的胳膊不够又捏捏脸,恨不能把她变成自己的亲孙女。

&ep;&ep;皇帝眯着眼,深深地朝她看着,眉头紧皱。

&ep;&ep;从她进宫,宫里就不平静,这也罢了,他怎么觉得他一直在给她赏赐,还一直被拒绝?

&ep;&ep;“咳咳。”

&ep;&ep;床榻上传来咳嗽声,太后醒神,握着德妃的胳膊,眼眶登时又红了。

&ep;&ep;“臣妾无碍。”

&ep;&ep;德妃轻轻柔柔的开口,虚弱的露出一抹笑。

&ep;&ep;皇帝本想照顾张采女,见德妃这个样子又走不开,命人带张采女回去主殿,陪在德妃身侧。

&ep;&ep;太后让陈太医给德妃开方子,陈太医忽然行大礼,激动道:“恭喜皇上,贺喜太后,德妃娘娘有喜了!”

&ep;&ep;有喜?

&ep;&ep;谢洛笙诧异的看着陈太医,脸上闪过欣喜。

&ep;&ep;德妃进宫多年,一直无子,没想到如今竟然有了!

&ep;&ep;“当真?”

&ep;&ep;太后和皇帝同时开口。

&ep;&ep;陈太医点头,“微臣不会看错,德妃娘娘的胎儿已经三月!”

&ep;&ep;陈太医声音都发抖,激动地想哭,德妃娘娘肚子里这孩子来得及时,救了他的命!

&ep;&ep;“小顺子,吩咐御膳房多送些燕窝来!”

&ep;&ep;皇帝一直沉着的脸终于放晴,坐在德妃身边握住她的手。

&ep;&ep;德妃欢喜的看着皇帝,伏在皇帝肩膀上失声痛哭,“陛下,臣妾终于能为您开枝散叶,不辜负先皇所托!”

&ep;&ep;太后瞧着他们高兴,抓着谢洛笙不断地吩咐高公公,“把哀家珍藏的人参都拿过来,被褥也要加!”

&ep;&ep;“羽嬷嬷,从慈宁宫挑两个干练的丫鬟送来,这次万万不可再有闪失!”

&ep;&ep;太后一个吩咐接着一个吩咐下来,谢洛笙含着笑跟着,脚下踩住一个香包,弯腰把香包捡起来,脸上的笑忽然凝住。

&ep;&ep;不对!

&ep;&ep;这味道...比德妃前几日带着的要重。

&ep;&ep;她在德妃寝殿七日,德妃极少会带着香包,唯有出去才会带着,这是为什么?

&ep;&ep;难道...

&ep;&ep;谢洛笙缓缓回头,对上德妃投来的视线,霎时手脚冰凉。

&ep;&ep;她的眼神从谢洛笙手里的香包上掠过,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ep;&ep;谢洛笙的呼吸忍不住放轻,看着德妃像是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ep;&ep;怀胎三月,早有孕吐,德妃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怀了龙子?

&ep;&ep;张采女比德妃早怀两个月,若都是皇子,便是德妃最大的竞争对手!

&ep;&ep;况且宫中怀胎不易,德妃若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需要张采女做箭靶子!

&ep;&ep;谢洛笙手在发抖,手里的香包仿佛千斤重。

&ep;&ep;环视四周,谢洛笙呼吸一停——德妃身边的丫鬟...不见了!

&ep;&ep;“太后,臣女有些不适,先行告退!”

&ep;&ep;谢洛笙捏住香包匆匆离开,冲去关押宫女的地方,还没进去,熟悉的声音响起。

&ep;&ep;“你做的不错。娘娘已经给你打点好,明日我送你出宫。”

&ep;&ep;“只是送奴婢出宫?奴婢在惠嫔那当了这么久的细作,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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