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家丫头你瞧,这朵花长的可好。”

&ep;&ep;德妃拉着谢洛笙进园子中央,满园的牡丹唯独这一朵彻底绽放,及其妖艳。

&ep;&ep;谢洛笙点头,垂眸,瞥见那牡丹旁枯败的花枝。

&ep;&ep;这朵花...吸取了另一朵花的养分,难怪开的这般艳!

&ep;&ep;“采女,你醒醒啊!”

&ep;&ep;“呜呜呜,来人啊,采女晕倒了!”

&ep;&ep;桃花园忽然传来哭泣声,谢洛笙直起身,张采女身旁的宫女正在呼救。

&ep;&ep;“这是怎么了?”

&ep;&ep;德妃听见声音走了过去,一眼瞧见地上的女人,惊讶的捂嘴。

&ep;&ep;谢洛笙跟上,望见一地鲜血,瞳孔猛然放大——张采女,流产了!

&ep;&ep;“半夏,快去请太医!”

&ep;&ep;德妃慌忙吩咐丫鬟叫人,几次伸手想扶张采女又不敢动手,只能在原地紧张的打转。

&ep;&ep;“采女怎么会晕倒?”

&ep;&ep;谢洛笙朝张采女身旁的丫鬟问道。

&ep;&ep;那丫鬟哭的不停,抽泣道:“采女刚到这里就走不动路,奴婢正要准备凳子给采女歇息,没想到采女忽然晕倒,这肚子也...”

&ep;&ep;忽然晕倒?

&ep;&ep;谢洛笙看向四周,桃花园并没有令人昏厥的东西,地上也干干净净不会让人摔跤,这究竟怎么回事!

&ep;&ep;“张采女怎么晕了?谁做的!”

&ep;&ep;惠嫔远远走来,瞧见这一幕惊愕的跌在地上,爬起来厉声问道。

&ep;&ep;张采女身旁的丫鬟“噗通”跪在地上,对上她的眼神,谢洛笙顿感不妙,尚未作出反应,那丫鬟骤然指着谢洛笙,控诉道:“是她害的采女!”

&ep;&ep;“胡说!”

&ep;&ep;德妃站在谢洛笙的身边,沉声道:“谢家丫头一直和本宫在一起,如何害采女?”

&ep;&ep;“难道,你这奴婢也想怀疑本宫?”

&ep;&ep;这一句,德妃已经带着怒气。

&ep;&ep;那丫鬟紧张的连连磕头,害怕道:“奴婢不敢,娘娘对采女的好奴婢看在眼里!”

&ep;&ep;“她害采女并非今日做的手脚,七日前谢大小姐入宫送给各宫礼物,采女拿到的正是一把绣扇!那绣扇采女爱不释手,方才都还用着,定是她送来的绣品有毒,才害的采女昏迷!”

&ep;&ep;这丫鬟吐字格外清晰,根本不似太紧张随便咬人,寒意遍及五脏六腑,谢洛笙冷声道:“臣女和张采女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

&ep;&ep;“采女全身只有你送的绣品是新物,自从采女用你送的绣品便一直不舒服,不是你又是谁!”

&ep;&ep;那丫鬟反唇相讥,对着地面又是磕头。

&ep;&ep;谢洛笙眯眼看着那丫鬟,抬头,望见惠嫔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唇角溢出嗜血的弧度。

&ep;&ep;原来,这是惠嫔设下的一场局!

&ep;&ep;一箭双雕,既能除掉张采女肚子里对惠嫔有威胁的皇子,又能拉她做替罪羊给谢文兮报仇,这一局,当真妙!

&ep;&ep;“谢洛笙谋害皇子,意图谋反,把她拿下!”

&ep;&ep;惠嫔骤然怒喝,无视张采女生死关头,着急让人把谢洛笙拿下,坐实她的罪名。

&ep;&ep;谢洛笙缓缓抬头,目光冷峻化为浓墨,眸底深处炸出火光,清冷一笑,幽声道:“为保住自己的地位,剥夺一个孩子生存的权利,惠嫔娘娘,午夜梦回,你当真睡的安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