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三万将士进来,金銮殿骤然变得拥挤。

&ep;&ep;百官纷纷避让,谢洛笙含着笑跟着谢荣退到一边,耳边响起不屑的声音,“金銮殿当真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进来!”

&ep;&ep;胸腔顿时升起怒气,谢洛笙冷眼看去,说话的正是章台。

&ep;&ep;自古文臣看不起武将,但北祁不同,它是从马上打下来的天下,这些年北祁纷争四起,将士用自己的性命保护北祁国土。

&ep;&ep;百姓尚且知道感恩,这些躲在金銮殿不敢冒头的人如今倒废话连篇!

&ep;&ep;察觉到她憎恶的视线,章台狐疑的朝她看过来,只见谢洛笙抽出腰间的东西,寒光一闪仿佛冰刃,吓的向后踉跄。

&ep;&ep;谢洛笙挑眉,彻底抽出来,是一根发簪。

&ep;&ep;远处传来低低的笑声,似地狱幽音,谢洛笙手一顿,警惕的偏头。

&ep;&ep;钟凌寒薄唇扬起淡淡的笑意,漆黑的眸子对她瞧了一眼——这个女人竟还有挑衅别人的时候。

&ep;&ep;倒是可爱。

&ep;&ep;那双诡谲的双眸隐隐透出几丝玩味,比起以前,现在的她让他更想深入探究!

&ep;&ep;直视过来的视线虽然滚烫倒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不知不觉,她已经对他的目光免疫。

&ep;&ep;舒了口气,无视钟凌寒,淡定的将发簪插在头上,谢洛笙跟着百官跪下,恭敬的等待将士最终的封赏。

&ep;&ep;“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边境之战持续多年,幸得尔等护北祁太平。今特赏王志,孙斌......为千户,张扬,陈忠...白银千两。”

&ep;&ep;三万将士尽数获封,谢洛笙看着他们兴奋的脸,眼眶浮出一层水汽。

&ep;&ep;曾经她没有给过他们的东西,现在他们都拥有了!

&ep;&ep;一抹冰凉忽然顺着腰间往上,谢洛笙猛然一惊,木兰的暗香冲入鼻尖,“收起眼泪,钟锦潇在看你。”

&ep;&ep;幽幽的低语在耳边呢喃,钟凌寒分明用的是内力传音,但谢洛笙却感觉耳边透着烫。

&ep;&ep;他的声音,太魅惑!

&ep;&ep;低头看着自己的腰,谢洛笙抿唇——传音便传音,刻意从腰上来,这人当真可恶!

&ep;&ep;垂下眼,迅速擦了脸上的眼泪,再抬头,她的表情一切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ep;&ep;钟锦潇眯着眼古怪的看着她,嘴角浮出嫌弃。

&ep;&ep;还当她和以前不一样,结果还是被吓哭,果然是不中用的草包!

&ep;&ep;“末将叩谢皇恩,陛下万岁!”

&ep;&ep;三万将士再度叩首,声音嘹亮,充满斗志。

&ep;&ep;皇帝满意的点头,视线落下来,掠过谢洛笙看着钟凌寒,拍着林靖驰的肩膀。

&ep;&ep;对百官笑道:“安平侯不愧是我朝福星,几年前胜仗为朕和母后带回来凌寒,今年胜仗为本朝带来能人,若日后再多几次,北祁岂不人才济济?”

&ep;&ep;林靖驰单膝跪下,声如洪钟,“老臣不敢邀功,这都是陛下的功劳!”

&ep;&ep;“嘁,这老狐狸真会说话,来一个长安王就够了,再来一个,我们还要不要活了?”

&ep;&ep;耳边一阵骚动,百官对这些话不敢附和,谢洛笙四周望去,他们脸上表情虽不同却都带着厌恶和嫌弃,甚至有几个已经在讥笑钟凌寒。

&ep;&ep;“我派去的人回来了,他从小在江城最污秽的地方乞讨,来一个人磕一个头,为了讨一口吃的粘着人就像狗皮膏药!”

&ep;&ep;“要不是安平侯这多管闲事的老东西,我们朝中哪会有这么肮脏的人?程大人他们也不会被贬...”

&ep;&ep;“还有萧太傅..真不愧是市井长大的混混,做事就是够狠,一击毙命,不就是贪污了点银子,至于杀了他?简直魔鬼!我瞧见他都害怕!”

&ep;&ep;一声比一声高,一句比一句歹毒,谢洛笙认真听着,神情僵住,下意识抬头,看向前面那姿态慵懒的男人。

&ep;&ep;这些人说的事她知道一些,几年前钟凌寒只是江城的市井流氓,参军加入外祖的军队,依托外祖给的机会,夺取敌军将领首级,一跃成为副将。

&ep;&ep;进京封赏时因为样貌与承德太子也就是陛下的皇兄太过相似,几经调查,传来众多承德太子宫中的前人,这才确认他是承德太子的遗腹子!

&ep;&ep;当年江淮发生暴乱,承德太子为安抚人心执意前往江淮,被暴民袭击致死,因无子才让陛下上位,钟凌寒身份曝光后,陛下一度寝食难安。

&ep;&ep;她不知道钟凌寒做了什么,但某一个深夜,陛下封赏钟凌寒长安王,还给他实权掌控吏部,短短两个月,整个朝堂大换血,一群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