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住手!”

&ep;&ep;关键时刻,一个少年冲到谢洛笙的前面伸手挡下,两只眼睛紧紧闭着,紧张的发抖。

&ep;&ep;看清保护她的人,谢洛笙惊住,“四弟!”

&ep;&ep;“都去死!”

&ep;&ep;宫女毫不留情,忽然,狂风掠过,四周宫人猛地摔在地上,一道身影落下,匕首齐刷刷掉在地上。

&ep;&ep;“寒大人!”

&ep;&ep;宫女慌乱的捂着脸,试图逃跑,寒松迅速出手,扼住她的脖子。

&ep;&ep;“寒松,留她一命!”

&ep;&ep;拦住寒松,谢洛笙将谢琛和谢歆甜拉到身后,踉跄的走过来,冷声道:“我要知道她们为什么杀我!”

&ep;&ep;“杀你还用理由?我等的命,还轮不到你这个侮辱东主的女人来救!”

&ep;&ep;宫女悲愤的嘶吼,骤然从寒松的手里挣脱,飞快拿起地上匕首抹了脖子。

&ep;&ep;剩余人,无一例外。

&ep;&ep;“你...”

&ep;&ep;谢洛笙手紧紧握住,眉头拧在一起,“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ep;&ep;谢歆甜第一次见到人死在面前,脸色惨白,晕了过去,谢琛慌忙扶住谢歆甜,慌张的看着谢洛笙,试图把她拉过来。

&ep;&ep;寒松垂眸,意外的瞧见谢洛笙一脸平静,顿了一会,沉声道:“违抗主子命令,私自行动,他们本就该死。”

&ep;&ep;“她们用的是燕州冶炼的匕首?还有救!”

&ep;&ep;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寒松愣住,看着谢洛笙骤然蹲下,伸手在宫女的脖子旁贴了贴,指甲掐上宫女的人中,对谢琛道:“从三妹的草药找找兰草。”

&ep;&ep;“别命令我!”

&ep;&ep;谢琛不满的瞪她,小心放下谢歆甜,在草药里翻出一把兰草,不情不愿的递给她。

&ep;&ep;谢洛笙扬起脸,露出一抹笑,“谢谢。”

&ep;&ep;谢琛呆了呆,看着谢洛笙的侧脸有些失神。

&ep;&ep;这几日,他觉得谢洛笙变了!

&ep;&ep;他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对谢洛笙,他有恨有怨却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ep;&ep;作为庶子,他从小就被人忽略,父亲和祖母不对他抱有期待,娘亲又不受宠,所以他这个男丁在谢府连下人都不如,每次能让他觉得还活着的时候,就是谢洛笙气势汹汹找他麻烦的时候。

&ep;&ep;他喜欢和她对着干,喜欢听她每次不厌其烦的告诉他不要叫她姐姐——其实他从来都没叫过她姐姐,但她每次的重复,都让他感觉到:他是她的弟弟!

&ep;&ep;他喜欢母亲,那是谢洛笙的娘,他喜欢听母亲说谢洛笙小时候的事情,也曾幻想过如果她和他们一起住一起生活...娘说他应该喜欢她,因为当年娘生他和三姐的时候难产,是谢洛笙不顾冯姨娘阻拦连夜跑出去敲开稳婆的门救了他们。

&ep;&ep;可是,他忌惮她!

&ep;&ep;他知道她不喜欢他们,她对他们的不喜是摆在脸上的,从小受她欺负已经生出心理阴影。

&ep;&ep;摸着怀里的书,谢琛又有些迷茫。

&ep;&ep;但是要没有她,三姐要被嫁给章家的流氓,他也不可能会来宫里,见到...陛下!

&ep;&ep;谢琛悄悄朝谢洛笙看,她正强行将兰草塞进那些宫女的嘴里,她的神情很专注,清冷的气质出尘的让他欢喜。

&ep;&ep;京城不缺好看的女子,谢洛笙不是最好看的那个,但是她安静下来的时候,身上有吸引人的气质,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ep;&ep;“噗!咳咳咳!”

&ep;&ep;方才自尽的宫人清醒一半,张口吐着血。

&ep;&ep;谢洛笙,救了她们!

&ep;&ep;“你,怎么知道兰草可以救人?”

&ep;&ep;忍不住,谢琛警惕的问出声。

&ep;&ep;他感觉有些看不透她了,她好像和记忆里蠢顿的样子不同,她开始远离冯姨娘和谢文兮,开始和母亲亲近,甚至表情也变的凝重寒冷,仿佛经历过常人无法经历的事情。

&ep;&ep;手捏着剩余的兰草,谢琛复杂的看着她。

&ep;&ep;这会不会.....又是她想愚弄他造出来的把戏?

&ep;&ep;“这是军医常用的法子。”

&ep;&ep;寒松替她解释,木然的脸露出惊奇,问道:“你还知道燕州冶炼的匕首能延缓人的死亡时间?”

&ep;&ep;从地上站起来,谢洛笙看着寒松,淡淡道:“燕州锻造师宅心仁厚,他们冶炼的匕首并不锋利,兵刃边沿还有一层薄膜保护,所以被这种匕首刺中不会立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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