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至于雷严那个蠢货为什么会把巽芳公主当成自己最重要的人,是他见自己寻找她,就那么认为了。一帮子蠢货,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ep;&ep;“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ep;&ep;“是的,我早就知道了。”

&ep;&ep;“所以,你也全部都算计好了?”

&ep;&ep;“是的,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中。”

&ep;&ep;“如果你想真的想要隐瞒的话,你连一丝一毫的情绪都不会泄露。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察觉呢?”柳琇莹了解他。眼前的这个人,心智和手段都非常人,凭着她自己,根本就无法察觉到一星半点的异状。

&ep;&ep;可是,偏偏,偏偏他泄露了情绪,而那丝情绪刚好可以被她所察觉。最让她感到恐惧心寒的是,那份情绪传达给她的,是愉悦。在看到一个人被虫子活生生吃掉的时候,他居然感觉到了愉悦?

&ep;&ep;柳琇莹咬着牙,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一直都认为自己只是离开了两年,哪怕荒废的柳家和一开始夫君的无影无踪都让她心慌,可是她并没有真正地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ep;&ep;不过是短短的两年而已,她还是她,没有变。所以,夫君也还是夫君,也没有变。可是,柳琇莹到了此刻才发现,她错了,还是大错特错。

&ep;&ep;对于她来说,时间在她身上的流逝只有两年,可是对于夫君来说,是整整的六十年。时移世易,六十年是一段漫长的时间。当初,那个和她成婚的夫君已经有所改变了。

&ep;&ep;他是欧阳少恭,不是沈凤来!!!柳琇莹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清晰地意识到这件事情。当年的他虽然也是手段高超,但绝对没有像现在这样,会对死亡这种事情感觉到愉悦。重逢以来,她一直沉浸在见到夫君的喜悦之中,对于一切异状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ep;&ep;可是,可是......他是我的夫君啊!是那个疼我宠我爱我护我,一直都最在乎我的夫君啊!

&ep;&ep;柳琇莹捏紧了拳头,在恐惧之后,她的心里又全部是满满的心疼。在他的六十年里,究竟是经过了多少事情才会成这样?送自己离开的时候,渡魂忘掉部分记忆的时候,他又该是多么的绝望啊!从太子长琴,到沈凤来,再到欧阳少恭,改变的不仅仅是名字。

&ep;&ep;夫君......

&ep;&ep;房间里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欧阳少恭看着她,柳琇莹看着地。两个人的目光没有丝毫地交集。

&ep;&ep;眼见着她的退避,欧阳少恭不是不难过,只是,他还抱着希望。也许,也许能够像六十年前那一天一样,她会接受自己的。他不想再隐瞒她,希望她可以接受完完全全真实的自己。

&ep;&ep;六十年啊,六十年的流转,六十年的绝望。自己庆幸她承受的痛苦没有六十年之久,却也嫉妒她历经的离别只有两年。

&ep;&ep;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欧阳少恭却觉得自己好像是再次经过了那漫长的六十年。

&ep;&ep;“夫君,”柳琇莹突然开口,“夫君,如果,如果我说很不喜欢这种行为,你......你还会如此吗?”她好像是察觉到了自己什么,又立马补上,“不是要你对你的敌人手下留情,而是希望你可以手段温和一点。嗯,我知道这样子好像有点伪善,可是我,可是我......”

&ep;&ep;“你看你,慢慢说就是了,急得一头的汗。”欧阳少恭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条手帕,为她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动作温柔,眼神宠溺。从她开口,自己就已然知道结果了。

&ep;&ep;“夫君,我......”柳琇莹觉得自己快要急死了,怎么也说不出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我不是说你对敌人残忍,而是我,我觉得,你......你......”

&ep;&ep;“嘘,你不要说,由我来说。”欧阳少恭将右手食指压在她的嘴唇上,“我都明白,不怕担心,等我做好了琴声,俯身其上成为琴灵,我们就去别的地方玩一玩,好吗?”

&ep;&ep;“你真的,不想要屠苏身上的半魂了吗?”柳琇莹从石壁上知道了他的半魂在焚寂剑里,如今的屠苏,不如说是太子长琴的半魂。可是,如果他想要那半魂的话,势必要杀了屠苏,那么其他人也一定会成为他的敌人的。

&ep;&ep;她不希望,夫君会失去他的朋友。柳琇莹知道,他是真的把他们当朋友的。

&ep;&ep;“不需要了。”欧阳少恭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都是小莹的功劳,你带回来的药草里,有奇花奇草可以稳定补齐我的魂魄。等到我成为琴灵,自然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魂魄。”

&ep;&ep;“真的吗?夫君,我只想你能开心。”她靠近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ep;&ep;“当然。而且有你在,我怎么会不开心呢。”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眉心。我的小娘子啊,幸好你没有让我失望。“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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