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小院西侧角门那里就停放了一辆轿子,端是看着外观却也看不出有什么别致。温婉却是在宫里待了许久,一眼就看出这普普通通的马车的横梁和扶手用的却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ep;&ep;帘子一掀开,就看见牧尘元好端端的坐在那里,瞥见她的装扮唇齿微动,“想不到公主穿上这样的衣服,竟也别有一番韵味。”

&ep;&ep;说话间他故意将视线在温婉的身上逡巡了一圈,端的一副烟花巷子里的流氓样子,看的温婉恨不得转身离去。

&ep;&ep;牧尘元想来公私分明,想到今日的事情,他轻咳一声正色道,“公主还是赶快进来吧,别让旁人瞧见以为有什么端倪,被发现就不好了。”

&ep;&ep;温婉自然也晓得轻重,不再浪费时间。侧身进了马车,坐在一旁。任由周期拉着柳翠坐在了外面。既然牧尘元放心柳翠坐在外面定然是有办法的。

&ep;&ep;眼看着马车咕噜噜的就到了宫门口,温婉的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心中忍不住责怪牧尘元。

&ep;&ep;整个皇城东南西北四个宫门,端都是可以通过的。无非就是哪一个绕路一些罢了。他手下明明就控制着东门和西门两个方向,却偏要在太后控制的南门这里经过,要是被人查出什么,不是将把柄递到人家手上了吗?

&ep;&ep;牧尘元怎么不清楚温婉想的是什么?她一张脸都快要将紧张和责怪这四个字写上去了,不过他看着却只当看个乐子什么都不解释。

&ep;&ep;心里却也有些疑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在皇宫里是怎么过来的,还要照顾一个年岁和心性都不如她的皇上。

&ep;&ep;“来者何人?可有出宫令牌?”马车外面十分肃穆的声音响起,容不得人不正色。

&ep;&ep;牧尘元坐在那里不动神色,就听见外面的周齐开了口,“里面坐着的是东厂提督,要出宫办事,速速放行!”

&ep;&ep;周齐行走在宫里,因着牧尘元自然是高众人一等的。也少有不认识他的人,今儿会被拦下询问,也不过是太后平日里多不愿意让牧尘元太好过罢了。

&ep;&ep;那侍卫自然是不敢去掀开帘子探查里面到底如何,只能黑了脸色,匆匆放行。

&ep;&ep;一直到出宫了很久,牧尘元看着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温婉,轻笑了一声,“公主这般模样,端叫微臣以为公主是希望我们被查出来的。”

&ep;&ep;温婉嘴角微抽,心道自己是着了牧尘元的道了。以他的身份,他就是不停下直接闯估计都不会出什么大事,她竟然还担心那般多。

&ep;&ep;“提督说笑了,今日提督出宫定然是有要事的。不妨找个地方将本宫放下,这样也不打扰提督公务。”

&ep;&ep;牧尘元一双眼睛就这样盯着温婉,自然也明白她的弦外之音。良久,牧尘元偏了偏脑袋,作出一副沉思的样子,“公主这般急着赶微臣走,莫不是有什么不能让微臣得见的事情?还是说跟昨日的那个册子有关?”

&ep;&ep;温婉蓦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你瞎说什么。我都说了,那个不是我的。”情急之下,温婉根本都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她竟然放下了平日里端着的身份,直接用了我字。

&ep;&ep;牧尘元不说话,狭长的眼睛微微迷了起来。温婉还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被手心里微量的触感惊得缩回了手,“你!”

&ep;&ep;牧尘元刚刚竟然舔了她的手心!

&ep;&ep;许是刚刚那声过大,吓得外面的柳翠担心的很,忍不住压低声音在外面问了一句,“公,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的?”

&ep;&ep;温婉左手掐着右手的手腕儿,一时间动弹都不敢动一下。只觉得马车里的空间太小,闷得她都要窒息了,也来不及回柳翠的话。

&ep;&ep;牧尘元倒是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瞧着温婉已经跟被吓了的兔子似的,缩在那里一动不动,嘴角微微上扬,“无碍。”

&ep;&ep;柳翠到底是不放心温婉,但是眼下出了宫,事事都需要谨慎。也只能将担心压了下去,默默地听着马车里面的声音。

&ep;&ep;几日下来,牧尘元到底也是了解了温婉的性格。估计在逗她就要炸毛了,总算正色说道,“不知公主对岭南了解多少?”

&ep;&ep;提到国事,温婉强行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虽说女子不得干政,但这些年为了八扶持温晟,她没少了解朝堂上的事情,更不用说一直都是皇家心腹大患的岭南。

&ep;&ep;岭南原是先武帝在位时候打下的江山,但是因为那边近匪盗,不太平的很。为了加强对岭南的控制,武帝便派了当初跟他一同征战岭南的一个老将前去驻扎。

&ep;&ep;且为了安抚民心,便授予那个老将异姓王的称号,也算是将岭南作为他的封地,让他在那里颐养天年。

&ep;&ep;这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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