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乔薇妮眼中放出炽热的光,像是发癔症。

&ep;&ep;可是她的表演那么精到。

&ep;&ep;她垂下眼睛,眼角已经有泪。

&ep;&ep;乔薇妮颤声道:“今天这场发布会,是在陶小姐的安排下开的。几天前陶小姐来找我,希望我就此前大家一直很关注的事件给出回应。她说只要我能给那个人脱罪,我要什么她都能答应我。”

&ep;&ep;陶鹿咬紧牙关,关了自己的话筒,用气声道:“别忘了邱正义的事情。”

&ep;&ep;乔薇妮腹中冷笑。她的图谋那么大,怎么会是陶鹿一点威胁能斩断的?她不为所动,继续颤声道:“我反复思考,最后答应出席这场发布会。我来出席这场发布会,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不要再有像我这样的女孩存在。”

&ep;&ep;她的话说的模棱两可。

&ep;&ep;乔薇妮看陶鹿面上竟然还有期盼,腹中冷笑,最后一句致命,“西雅图案件——是真的。”

&ep;&ep;陶鹿霍然起身。

&ep;&ep;andy冲上来关了乔薇妮面前的话筒,指挥保安带乔薇妮离开。

&ep;&ep;乔薇妮象征性地挣扎着,却留意着她的美貌,扭头对着已经关了的话筒,大喊道:“我要为女孩们发声!”

&ep;&ep;底下早已哗声一片。

&ep;&ep;快门声响成一片,像是全自动的枪声。

&ep;&ep;一锤定音,叶深丑闻再无翻转的可能。

&ep;&ep;而乔薇妮被保安架走的场面,也让陶鹿的形象丑陋到了极点。

&ep;&ep;满盘皆输。

&ep;&ep;乔薇妮被架出会议室送到楼梯间,却毫不在意,她甩开保安,就听脚步声追来,而后楼梯间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陶鹿喘着气出现在她面前。

&ep;&ep;乔薇妮整理着自己的妆容,瞥了一眼陶鹿,昂首道:“这一场对决,我大获全胜。”她轻轻拍掌,给自己喝彩,“陶小姐,滋味如何呀?”

&ep;&ep;陶鹿跑得太急,扶着膝盖弯腰喘气,高马尾也跑散了,头发黏在脸上狼狈不堪。她恨声道:“乔薇妮!你欺人太甚!”

&ep;&ep;“是!我欺人太甚!你呢?叶深呢?你们呢?”此处寂静无人,心愿已了,乔薇妮放声冷笑,“是,西雅图性、侵一事,根本黑白颠倒,那又怎么样?现在没有一个人会信你和叶深的话!这是你们欠我的!”

&ep;&ep;“我们欠你的?你有病吧!明明是你性骚扰叶深,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ep;&ep;“良心?我要良心有什么用?叶深他拒绝我!他就该死!”乔薇妮发了狂,“没有人能拒绝我!他凭什么拒绝我?他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凭什么评判我?就凭他出身书香世家,有个清白人生,所以像我这样,出身贫寒,凭自己本事爬上邱正义的床,自己打造人生的人,就活该受他瞧不起是不是?”

&ep;&ep;陶鹿倒退一步,抵在门上,“你真是疯了!凭自己本事爬上邱正义的床?”

&ep;&ep;“对!”乔薇妮癫狂笑着,笑中有泪,“你以为邱正义那么好勾引么?多少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要往他身上扑!我知道我为了接近他,下了多少功夫么?我去学茶道,学古筝,扮无父无母的可怜小女孩,扮他的女儿,步步为营,才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得了手……”她逼近陶鹿,面色狰狞,全无人前的妩媚,“我那么努力,那么辛苦!叶深却瞧不起我!我知道他瞧不起我——从他第一个看我的眼神起,我就知道!他打骨子里瞧不起我!那我就更要得到他!我不信拿不下他!我关怀他!我体贴他!他喜欢狗我就能学狗叫!他可以拒绝我,但是他不该瞧不起我——得不到他,我就毁掉他!他喜欢你,我就连你一起毁掉!我乔薇妮,说到做到!谁都不能阻挡我!”

&ep;&ep;陶鹿似乎被她骇住了,轻声道:“我们还以为你去欧洲游学十年,多坏的性子都该变好了……”

&ep;&ep;她不提游学还好,提起来乔薇妮目眦欲裂。

&ep;&ep;“呵呵,游学?谁给我出钱?谁给我买漂亮的裙子,美丽的鞋子?没有漂亮的裙子,美丽的鞋子,谁会喜欢我?没有人喜欢我……”乔薇妮忽然一惊,顿住,又道:“现在好了,败你和叶深所赐,我以后会有数不清的漂亮裙子,满柜子的美丽鞋子……”

&ep;&ep;她说话的语气与神情,叫陶鹿浑身汗毛倒立。

&ep;&ep;“你神经病吧!”

&ep;&ep;“是啊,我是神经病……”乔薇妮贴着她痴痴笑,“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啊,你们都是一个样的,都是人民币堆出来的人,浑身散发的都是钱的味道。是满屋子满屋子的钱,把你们一个个娇养长大,去学花滑,学这个,学那个,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所以你们低头看着我,说你看那个人为了钱为了名发了疯,是个神经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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