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什么你?”倒是说啊,皇上不急太监急,口齿呜呜哝哝,想把他舌头给割了。

&ep;&ep;“我想好了,要对你负责…”

&ep;&ep;负什么责?啊喂,你别睡啊,你睡了我去哪住?

&ep;&ep;“宋肖!”方理想几乎趴他耳边哄,睡得跟头死猪一样,她一脚蹬他身上,留下了一个脏鞋印。

&ep;&ep;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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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假期旅游的计划就这么耽搁了。

&ep;&ep;谢女士百无聊赖地找电视剧,问谢常平:“谢磷什么时候回来?”

&ep;&ep;他给出的答复是:“去了外地,要得些日子。”

&ep;&ep;“他去外地做什么?”

&ep;&ep;“他没细说。”

&ep;&ep;谢麒最先察觉到了不对劲。从和谢常平的每一次相处,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仿佛流露着更深层次的情绪。而这种情绪是无法完全掩藏的,再联想高考之前那些天谢磷的怪异,种种情境交织在一起,焦躁让他连续失眠。

&ep;&ep;有一晚,他吃了两粒褪黑素,闭上眼,眼前的无尽黑暗惊醒了他。离刚刚,仅过了二十分钟。

&ep;&ep;他坐在窗边守到天亮。眨了眨眼,干涩地流出眼泪,镜子里,他眼里血丝遍布。

&ep;&ep;他动过无数次想问谢常平的念头,最后都被他强行压了下来。

&ep;&ep;他开始不间断地打给一个无人接听的号码。每隔一个小时,按下拨通键,响了数十秒后,自动挂断,再继续,锲而不舍。

&ep;&ep;他也不知晓自己要干什么。

&ep;&ep;为什么不接电话。谢磷,我很担心你。

&ep;&ep;你去哪,要干什么,该和哥说的。

&ep;&ep;他推了推茶几的烟灰缸,一不留神,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有玻璃碎片划破他的脚踝,流了不少血。

&ep;&ep;他怔怔地看着,直到细碎的光影晃了眼睛,才动手处理伤势。

&ep;&ep;他直接用手把嵌进皮肉里的碎片拔出来。刺痛压下了心底的躁意与慌乱。

&ep;&ep;反复的几天,状态一天比一天糟糕。

&ep;&ep;宋肖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表情立刻收敛,比他还严肃:“出了什么事,跟我说说,万一我还能帮你解决呢?”

&ep;&ep;然后又让他别愁容满面了,经常发愁的人容易早死。

&ep;&ep;谢麒因他这句话笑了笑。

&ep;&ep;嗓音发干:&ep;“…我有很多天没看见谢磷了。”

&ep;&ep;“什么情况?”宋肖没太明白,“你俩吵架了?”

&ep;&ep;他摇摇头:“我爸说他去了外地,但我打不通他电话。”默了片刻,他说,“我觉得我爸应该知道了。”

&ep;&ep;宋肖咽了口唾沫,手心全都是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换成他,和自己家人整了这出,不把腿打断了都是好事。

&ep;&ep;但听他语气,都说了是觉得,万一不是呢。宋肖依旧存了侥幸心理:“你们…不是也没明目张胆吗,不可能吧,你爸常年不怎么回家,除非有人告诉他,否则他再怀疑也不能怀疑到自己儿子身上。”

&ep;&ep;“我想和我爸谈谈。”

&ep;&ep;“咱俩这么多年兄弟,我虽然不待见谢磷,也反对你们,但是我干不出大义灭亲那事。什么?你再说一遍?”宋肖急了,“你说有什么用,要不是,你不就相当于主动送把柄。别把事情想得太坏,我看谢叔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ep;&ep;他的下额渐渐紧绷:“是或不是其实都不重要。对谢磷我们两个而言,抛开那层关系,我永远都是他哥。”

&ep;&ep;而且,他也有了私心。

&ep;&ep;都这样了,宋肖也清楚多说无益,但还是问:“你真打算这样跟他一辈子啊,你可别忘了,你家就两个儿子。”

&ep;&ep;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ep;&ep;可能疯狂这种基因是家族遗传的,到这代,一个比一个更甚。

&ep;&ep;他说:“总会说开的。”

&ep;&ep;倘若…再早一点,就不会放不开手了。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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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他的双手被锁链拷住。

&ep;&ep;他自己要求的,说拷紧一点,勒得他手腕血管清晰可见。

&ep;&ep;他半句话都没说。

&ep;&ep;他是医生目前为止见过最棘手的病人,没有过激的行为语言,但每个平静的举动下又透着毛骨悚然。

&ep;&ep;就像精神失常的人一样,可怕的不是病发,而是在病发的同时,理智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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