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的来历,见到她也很有礼,久而久之,她也放松下来。

&ep;&ep;路途遥远,姚浅渐渐的也能认识一些人了,相处的还不错,这些人里面她最喜欢的是副将李宣武,最不喜欢的是文臣宋康,前者她听江嬴说了,那是勋贵子弟,来云南混点资历,宋康则是那日齐昀说的,最好路上就解决掉的人了。

&ep;&ep;姚浅起初听了还没在意,等到和这些人接触了之后,才觉得齐昀说的有道理,这个宋康一路上都在有意无意的教训江嬴,关键他要是教训的有用就算了,都是一些常识,每每他都表现出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有人反驳一句,他就要回敬十句,所有人都不喜欢他,偏偏除了一位李济先李大人,他是这些人中原官职最高的。

&ep;&ep;江嬴随他去,每次被宋康教训,他也不生气,表现出虚心听教的模样,换来的却不是尊重,而是宋康更甚的气焰。

&ep;&ep;临近云南,江嬴的伤好了许多,每日也能下车走走了,姚浅就跟在他的身边。

&ep;&ep;李宣武偷偷摸摸的蹭过来,挺高大壮的一个汉子贼眉鼠眼的塞给姚浅一把糖,他也不等江嬴看向他,行了个礼转头就跑。

&ep;&ep;姚浅摊开手,手里十几颗金黄透明的松子糖,黄亮亮的糖衣包着炒熟的松子,看上去就让人垂涎,她蹭到江嬴身边:“王爷,吃!”

&ep;&ep;“说了多少次,别跟着他们瞎叫。”江嬴无奈的摸了摸小狐狸软软的头毛,小狐狸踮着脚喂给他一颗圆圆的松子糖。

&ep;&ep;糖衣很甜,大概是集市上用来糊弄小孩子的,松子并不新鲜,但是江嬴很珍惜的吃下去了,还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

&ep;&ep;“很好吃,姚儿很乖。”

&ep;&ep;虽然不知道松子糖好吃和她乖不乖有什么关系,姚浅还是咧了咧嘴,小声的说道:“王爷,过几天就要到益州城了吗?”

&ep;&ep;江嬴眯了眯眼睛,轻声道:“是啊,最迟月末就要到了。”

&ep;&ep;他话音还没落,一道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入口的东西没有试毒怎么能吃!”

&ep;&ep;姚浅眨了眨眼睛,把两颗松子糖丢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试了,没毒。”

&ep;&ep;宋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姚浅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和王爷说话,你插什么嘴?”

&ep;&ep;姚浅小声的说道:“我也在和王爷说话,你插嘴了,你是什么东西?”

&ep;&ep;宋康冷冷的看向江嬴,“王爷,你再让这丫头折辱老夫,可别怪老夫上折,让陛下来评理了。”

&ep;&ep;江嬴笑了,“宋大人,您是否觉得,未至封地,本王就不是藩王了?”

&ep;&ep;藩王独立拥有藩国,一应事宜全权由藩王处置,藩王对藩国的臣民拥有生杀大权,只要不是帝王下令撤藩,藩王就是独立的皇帝。

&ep;&ep;宋康却强硬的说道:“王爷自然是王爷,但是王爷有错,老夫不能放任!”

&ep;&ep;“原来你是王爷的爹啊!”姚浅从江嬴身后伸出头,吐了吐舌头。

&ep;&ep;宋康脸顿时绿了,这话要是传到京城,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他看向姚浅,简直恨不得把这个小妖孽杀了干净。

&ep;&ep;江嬴拍拍姚浅的头,轻飘飘的斥责了一句:“姚儿,放肆。”

&ep;&ep;姚浅乖巧的抱住他的腰,蹭了蹭,不说话了。

&ep;&ep;江嬴懒得和宋康多言,因为表兄的提醒,他也注意到了这个人,看了一阵之后觉得没有除去的必要,这不是他的那些兄长派来的眼线,只是性子有些恼人罢了。

&ep;&ep;然而这些天,他真的动了好几次杀机。

&ep;&ep;确定了这是个死人,江嬴的火气也就消了,拍拍姚浅的头,他道:“出来的够久了,本王肋骨隐隐作痛,先回去了,宋大人,告辞。”

&ep;&ep;宋康气得跳脚,然而江嬴已经这么说了,也不好拦着他不让他休息,只好气呼呼的离开。

&ep;&ep;马车里只有江嬴和姚浅,姚浅顿时放松下来,摊平在座椅上,咔擦咔擦的咬起松子糖来。

&ep;&ep;“真不知道那个宋康脑子是怎么长的呀,他以后不要在王爷手底下混饭吃吗?得罪王爷他有什么好处?”姚浅含着松子糖,一边的脸颊鼓鼓的。

&ep;&ep;江嬴道:“太甜了,少吃点,一会儿有你爱吃的炖鸡。”

&ep;&ep;姚浅嗯嗯的点头,把手里的松子糖放到小几上,她打开了小几下面的柜子看了看,一柜子的小吃点心,顿时有些泄气的抱怨道:“李副将也太能买东西了,我都吃不完。”

&ep;&ep;江嬴正在翻着书,闻言道:“李宣武出身淮阳李氏,淮阳李氏一门自前朝起多出虎将……听闻三百余年间只诞过两位女郎。”

&ep;&ep;姚浅一口松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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