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劲服从组织,只能袖手旁观,冷眼相看,暗地里悲痛欲绝。

&ep;&ep;至死,黎栀也不曾知道白劲的身份。

&ep;&ep;多年以后。

&ep;&ep;枪声不再,家国复兴。

&ep;&ep;白劲带着栀子花和婚戒,光明正大地站在黎栀墓前。

&ep;&ep;“黎栀,我来赴约娶你了。”

&ep;&ep;“我还是你干干净净的少年。”

&ep;&ep;“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国家,正在逐渐强大。”

&ep;&ep;白劲和黎栀相爱于乱世,没有鲜花烟火的浪漫,只有漫漫长夜里艰难的前行。

&ep;&ep;很快便到了盛南枝和谢听白的对手戏,这场拍的是他们年少时的回忆剧情,此时的白劲和黎栀,都尚且还在最简单的年纪。

&ep;&ep;白劲和黎栀的感情戏并不多,剧本故事线是从两人重逢开始,过去的戏份比较少,会以倒叙的手法呈现在剧集里面。

&ep;&ep;谢听白和盛南枝走完了位置,和导演示意可以了。

&ep;&ep;聂导不担心谢听白的演技,“黎栀,放松点,别有压力。”

&ep;&ep;盛南枝余光偷偷扫过谢听白的裤脚,在心里默默打气,“好。”

&ep;&ep;这是她和谢听白的第一场戏。

&ep;&ep;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新人的演技。现场的各位摄像老师,甚至已经做好了加班的准备。

&ep;&ep;包括选中盛南枝的聂导,也对她并不抱有期待,就算有天赋,也是需要打磨的。

&ep;&ep;聂导会选中盛南枝,纯粹是因为她和后期的黎栀太像了。盛南枝试戏时,演的是黎栀和白劲重逢时的片段,那时候的黎栀明艳夺目,是歌舞厅里最耀眼的女人。

&ep;&ep;走了一遍戏后,灯光镜头就位。

&ep;&ep;场记打板。

&ep;&ep;谢听白浑身眼神一变,活脱脱一个桀骜不驯,无法无天的贵公子,带着少年特有的朝气蓬勃。

&ep;&ep;小少爷穿着白衬衫,衬衫下摆收进咖色背带裤内,黑色皮鞋擦的锃亮,这是当下最时髦的穿搭。

&ep;&ep;肆意张扬,气势汹汹,往白府里面闯,连头发丝都是桀骜的。

&ep;&ep;他绷着唇,唇色有些发白,有些焦躁地敲着房门,“黎栀!黎栀!”

&ep;&ep;没一会。

&ep;&ep;木门从里面打开。

&ep;&ep;这是黎栀的第一次亮相。

&ep;&ep;黎栀头发半挽起,妆容清雅,穿着素色旗袍,搭扣处还绣着两只蝴蝶的花样。

&ep;&ep;少女抬眸望着喜欢的少年,含羞带怯,言语关切,“你今天不是生病请假了吗?身体好些了么?”

&ep;&ep;聂导没料到,这场戏里盛南枝误打误撞,对上谢听白居然也分毫不差。

&ep;&ep;她在镜头前,有种极为难得的松弛感。

&ep;&ep;聂导立马让摄像给了个近景。

&ep;&ep;风乍起,吹皱那眸里的一池春水。任凭谁都可以看出黎栀心中的欢喜。

&ep;&ep;白劲的手掌攥住黎栀的肩头,理直气壮地问,“我就请假一次,今天就有男校学生送你回家?”

&ep;&ep;黎栀被他按着肩头,有些痛,可嘴角温软的笑意怎么掩饰不住。

&ep;&ep;黎栀抬头仰视着恼火的少年,“你说王文城吗?这时候应该还没走。”

&ep;&ep;白劲怫然不悦,领着人就要往外去,一副要干架的模样,“他还敢赖在你家?老子要和他打一架。”

&ep;&ep;黎栀急急追上去,拽住白劲的手腕,“文城哥是父亲朋友的长子,在书房同父亲说话呢。”

&ep;&ep;白劲停住脚步。

&ep;&ep;“你还称他文城哥?”

&ep;&ep;“你平常都是联名带姓地喊我。”

&ep;&ep;“礼貌而已,那我也喊你白劲哥哥,好不好?”黎栀踮起脚尖,摸着少年略微滚烫的额头,“怎么还在发烧?”

&ep;&ep;白劲耳根红着,别扭偏头,眼皮子耷拉下来,像是受尽委屈的藏獒,“那他也不能送你回家。”

&ep;&ep;白家无人敢惹的大少爷,只会在黎家小姐面前,藏起狠戾的恶齿。

&ep;&ep;一条过。

&ep;&ep;“谢老师不愧是谢老师!演技从来都没得说。”

&ep;&ep;“南枝的表现也不错!聂导这是挖到宝了的。”

&ep;&ep;盛南枝揉了揉发痛的肩膀,心里吐槽谢听白的手劲,笑着虚心应下众人的夸奖。

&ep;&ep;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和谢听白对视的瞬间,她的心都是发颤的。因为白劲,太像是七年前的谢听白了。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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