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二皇子在皇后那,爱卿自己想法子。”

&ep;&ep;......

&ep;&ep;元月二十七,五更三点,天色尚早,鸡鸣时分侍卫刚拉开城门,便见一道红色倩影打马飞驰而过,长发飞舞划出一道飘逸的弧线。

&ep;&ep;“诶…诶!你停下!”还未及拦住盘问入京文书,侍卫扯着嗓子大喊,小跑追了上去。

&ep;&ep;“我是康乐公主!”那女子闻声勒马回过头来,在黎明的亮光中,明媚的面孔想旭日一样的红润。活泼的眼睛流露出调皮的神色摇了摇手中的令牌,眉欢眼笑策马扬鞭而去。

&ep;&ep;“康乐公主?”侍卫有五六年不曾在京中听见这号名头,自顾自呢喃着往回走…脚步顿住,猛然回过头去寻早已不见了的人影儿。

&ep;&ep;回过神来,慌慌张张与同伴道:“康乐公主回京了!”

&ep;&ep;当年与明家小少爷将京城闹得鸡飞狗跳的混世魔王,康乐公主回京了!

&ep;&ep;百万人家夜雨鸣,市声唤出晓来晴。

&ep;&ep;打马到了主街,建安城一绝的潘楼下,每天从五更就开了早市。

&ep;&ep;天色熹明,各色小吃登场,夜里笙歌游走于花楼酒舍的醉鬼三三两两到街上干碗煎香茶解酒;起早赶路出来的小贩趁人流还未来翘着腿倚在路边吃饭;小吃摊架起热腾腾的柴火,咕嘟咕嘟烧起几国锅热羹…

&ep;&ep;荔枝圆眼汤、干木瓜汤、桂花汤…

&ep;&ep;酥琼叶、环饼、炙焦金花烧饼…

&ep;&ep;云英面、盐煎面、三鲜面…

&ep;&ep;康乐将马拴在街头,扔了块碎银子给蹲在街边囫囵着嚼烧饼吃的水果贩子,自给自足信手抓了把金橘,边走边吃。

&ep;&ep;“老板,来碗鸡丝面,再加个熟肉饼!”浑不在意街边早点殿的椅子被往来食客磨得黝黑锃亮,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

&ep;&ep;手里把玩着筷子,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喊道:“熟肉饼来两个!等等…来四个!”

&ep;&ep;“咱家的肉饼个儿可大着呢!”时辰太早,摊上没什么事,老板看她身量纤纤,有一搭没一搭地开着玩笑:“姑娘一人吃得了那些?”

&ep;&ep;“我家人多!”康乐也笑嘻嘻的,一点公主的架子也无。

&ep;&ep;手里拿着油渍麻花的熟肉饼,就着鸡丝面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与老板说笑着:“本姑娘可想死这口了!”

&ep;&ep;“听姑娘话是打外地来的?”老板慈眉善目,看着这姑娘胃口好,觉得十分喜庆。

&ep;&ep;“不是,我是京城人士。”康乐一张熟肉饼风卷残云似的吃完,抽出腰间的帕子浑不在意擦了擦手。

&ep;&ep;又用筷子呼噜噜将碗里的面吃干净,含糊着道:“家里俩哥哥争家产,我拉偏架,被我爹娘一气之下送去京郊庙里待了几年。”

&ep;&ep;“哟!那庙里可不是好待的,难怪…”难怪这姑娘吃相和几年没见过荤腥似的,可怜的孩子…

&ep;&ep;“谢谢老板!”康乐放了二两碎银子在桌上,将剩下的三张熟肉饼用油纸包好,放在身后的包袱里。

&ep;&ep;又问道:“我记着东街有家成记果脯来着,怎么没了?”

&ep;&ep;“户部和街道司涨了租金,挪到身后那条街去了。”老板手上忙活着,也不忘回她的话。“姑娘慢走!”

&ep;&ep;康乐三绕四绕问了好几个人,可算找到了成记果脯。可铺面尚未开,百无聊赖,索性坐在门口的台阶儿上等着。

&ep;&ep;“微臣给公主请安。”

&ep;&ep;“你哪位?”康乐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年轻公子,蓝袍是上好丝绸绣着竹叶纹的雪白滚边,头上簪的羊脂玉发簪,一看便知出身不凡。

&ep;&ep;“在下徐知儒,京畿守备司校尉。”自报家门。

&ep;&ep;康乐想起前日收到母后的家书,徐家与皇兄张嘴,替徐家嫡长子求娶她为妇,想来就是眼前这位了。漫不经心:“哦。”

&ep;&ep;“臣送公主回宫。”

&ep;&ep;“我又不是自己不认路。”康乐心里有意让他知难而退,拿出包裹里的油饼吃了起来,举止越发不拘小节。

&ep;&ep;徐知儒哑然失笑,竟也撩袍不远不近坐在她身边,陪她等着。

&ep;&ep;“你还坐在这干什么?”康乐秀眉挑的老高,原本的好心情被散了一半,轰苍蝇似的赶人走,又往边上坐了坐。

&ep;&ep;“公主吃公主的,臣也等着买果脯。”徐知儒倒是个十足的好脾气,看她手指沾了油渍,不动声色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折好放在她身边。

&ep;&ep;约莫着一盏茶过去,成记果脯的老板才姗姗来迟,拱手满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