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甄大夫:“……”

&ep;&ep;贾大夫:“……”

&ep;&ep;赵钰:“……”

&ep;&ep;然而与几人反应不同的,是听见这话的病人们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ep;&ep;感染了疫病,早已经让他们没了乐观的心情,这还是多日来,他们第一次笑。

&ep;&ep;荆希看了他们一眼,也笑了,眉眼弯弯,初升的太阳照在荆希的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细碎的光,这次没了促狭,没了嘲讽,只为笑而笑,格外纯粹。

&ep;&ep;赵钰看了一会儿,移开了眼。

&ep;&ep;“王爷,”荆希严肃起来,“这个疫病决不能用滋阴清肺汤,它会加重病症。”

&ep;&ep;“加重病症?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病,这是瘟疫,稍微耽搁一会儿,病症就会加重,你不让他们喝药,他们会死的更快。”

&ep;&ep;甄大夫怒气冲冲,指着荆希,对赵钰道,“王爷!她一个没有行医令的假大夫,怎么能由着她胡闹?”

&ep;&ep;荆希闻言只是冷笑,倒是想听听这位王爷怎么说。

&ep;&ep;“甄大夫,行医令毕竟只是一个死物,只是一个象征,若有真才实学,这医令也算不得什么。”赵钰的声音沉稳。

&ep;&ep;“话虽如此,可谁也不知道她的能力,人命关天,稍有差池,便是一条命啊。”贾大夫痛心疾首。

&ep;&ep;“若是……”赵钰将目光轻轻的落在荆希的脸上,启唇,正要说话,却忽的被匆匆跑来的药童打断了,

&ep;&ep;“二位先生,你们快去瞧瞧吧,又有几个病人不行了。”

&ep;&ep;僵持的几人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匆匆赶到那几个病人身边,他们旁边,无一不放着空了的药碗。

&ep;&ep;荆希扯了扯唇,倒也是,她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哪比得上药王谷说话份量重,这些病人会选择把汤药喝下去也不足为奇。

&ep;&ep;只是,看着他们挣扎求生的模样,还是会于心不忍。

&ep;&ep;荆希半蹲下来,执起一个双眼一直外翻的病人的手,指腹探上他的脉搏,已是浮阳外越,阳气暴脱之象。

&ep;&ep;赵钰站在她身侧,轻声问,“如何?”

&ep;&ep;荆希放下病人的手,“他本就深病入里,又服下这碗药,病邪更加深入,已无力回天。”

&ep;&ep;病人也听到荆希的话,眼睛瞪的更大,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气声,却因为喉咙被堵塞说不出话,他的眼角渗出眼泪,临死前爆发出一股气力,忽的死死攥住荆希的手,可荆希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甚至表情都没变,任由他握着,沉默的送他走完最后一程。

&ep;&ep;直到病人合上眼,手无力的垂下,荆希的手才得以解放。

&ep;&ep;深吸一口气,荆希慢慢的将他身体放平,给他理了理衣服,把他的眼睛合上,然后站了起来,静静的哀悼。

&ep;&ep;赵钰垂眸,荆希的手已经被攥得青紫。

&ep;&ep;侧开视线,赵钰看了青杏一眼,青杏赶紧过去,听赵钰道,“传令,此药立刻停用。”

&ep;&ep;“是。”

&ep;&ep;青杏跑出去了。

&ep;&ep;又有几具尸体被抬走,甄贾二人凝重的走过来,看向荆希,嘴角抽搐了几下,想说什么,却没能言语。

&ep;&ep;本来对荆希不信任心存不满的病人瞧见这一幕,也终于收回了埋怨的眼神,一时整个救疫点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病人们或高或低的呻.吟声。

&ep;&ep;“荆姑娘,你可有办法?”赵钰的目光从被抬走的几个病人上收回来,微微下垂,看着荆希的手。

&ep;&ep;“我并不是特别确定,”荆希还是谨慎道,其实方才那药的效力一发挥,她心中已经确定了七八成。

&ep;&ep;“这个疫病我看着,很像烂喉丹痧。”

&ep;&ep;“烂喉丹痧?”

&ep;&ep;这个疫病没有人见过。

&ep;&ep;这是自然的,这个时代很像中国宋朝时期,而烂喉丹痧这种时疫是在明清时期才频频爆发。

&ep;&ep;而宋时期的温病学说发展得虽然比前朝好得多,可也不比明清时期的卫气营血和三焦辨证理论的提出完善,甚至温病和伤寒都还没完全分开,治疗温病多数还是遵从《伤寒论》中的治则。

&ep;&ep;“你随我来。”

&ep;&ep;赵钰忽道,率先走了出去,荆希愣了一会儿,然后就跟了上去。

&ep;&ep;时及眯着眼镜盯着赵钰的背影,又看了荆希一眼,摸了摸下巴,跟了上去。

&ep;&ep;药王谷一共来了数十人,大都已经分配到各个救疫点,剩下的老大夫都是经验极其丰富的真大佬,他们正坐在一起商讨此次疫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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