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国寺。

&ep;&ep;正与大国寺主持大师讲佛道的佛迦院主,忽闻一小和尚脚步有些匆匆进来,在主持大师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就退离。

&ep;&ep;主持大师阿弥陀佛一声,转身对佛迦院主道:“寺中有女施主要寻见佛迦院主一面。”

&ep;&ep;不等主持大师说完,佛迦院主已经起身,步伐带着几分着急。

&ep;&ep;禅室内的大师齐齐诵一声阿弥陀佛。

&ep;&ep;禅室外,陆璇一身普通男装打扮,正站在那里看着他,祁塍渊上前行了一个禅礼。

&ep;&ep;陆璇还一礼。

&ep;&ep;两人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礼来礼往。

&ep;&ep;祁塍渊手一摆,陆璇自动跟着他一起往寺院后面走去,那处有一凉亭,两人落坐,有小和尚带上温温的茶水。

&ep;&ep;陆璇自行给他倒一杯,静坐。

&ep;&ep;祁塍渊并未先开口,拿过她斟好的茶水抿了一口,静观着她详和的表情。

&ep;&ep;面对他,她眼中仍旧无波动,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真正的陌生人。

&ep;&ep;祁塍渊缓缓开口道:“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ep;&ep;已经是这个时辰了,他以为她不会来。

&ep;&ep;陆璇道:“佛迦院主放心,我这个人最讲的是诚信。既然说要来找你,自然不会食言。”

&ep;&ep;“你……”祁塍渊想要说出口的话顿了顿。

&ep;&ep;“佛迦院主不在佛迦院,出门游历,就不怕佛迦院出什么意外?”现在的他已不是炎国能控制大局的人,单纯的只是一个念经的和尚而已。

&ep;&ep;祁塍渊轻声道:“佛迦院乱不了,麟国却不可能一直太平,炎国不是我在做主,必然会生事。我阻得了一时却不能一世,虞国休养生息,阻止内讧后,必然也会向麟国报复。你……多加小心才行,不要逞强。”

&ep;&ep;陆璇知道,只要那些人敢来,她就敢站出来。

&ep;&ep;麟国不只有李淮一个人,他还有很多可利用的力量。

&ep;&ep;“我会。”陆璇将视线定在他的身上,“你来,就是为了提醒我这个?”

&ep;&ep;“我只是想看看麟国到底能不能让你好好的活下去,如果麟国没有这个能力……我会……”他会什么,他并不清楚。

&ep;&ep;如果李淮没有那个能耐保护她,或许他会卷土重来,或许会做得更绝对。

&ep;&ep;“祁塍渊,到底你瞧上了我哪里?不论哪里我都不认为值得你这样,”陆璇以为他真的全部放下了,做他的佛迦院主。

&ep;&ep;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ep;&ep;祁塍渊只是看着她笑了笑,突然道:“不过是想要看到天下太平罢了,不需要多想,方才那些话只是一个玩笑,你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担心我会再像从前那样。”

&ep;&ep;真的是这样吗?

&ep;&ep;陆璇觉得有点不对,但一时也说不上哪里不对。

&ep;&ep;不管哪里不对,陆璇今天来见他的目的是另外一个,想到这,陆璇将放在一边的盒子放到了石桌上,推到他的面前。

&ep;&ep;看到盒子的纹路,祁塍渊眼底不起半分波澜,很平静地看着她。

&ep;&ep;“这是属于你的东西,放在我这里保存太长时间了,也该物归原主,”陆璇见他没动,继续道:“那个人说让我交给最合适的人,若说合适,这世间只有你了。”

&ep;&ep;祁塍渊这才抬手打开盒子,里边散发着金色泽光的佛指安静的躺着,等着它的主人认领。

&ep;&ep;“金佛指,他直接交给你的意思你不明白吗?”祁塍渊突然含笑看向她,笑意有点怪。

&ep;&ep;“意思?不是佛迦院主的标志吗?”

&ep;&ep;“事实上,它是个情物。”祁塍渊慢声说。

&ep;&ep;陆璇一愣,突然觉得头顶一串乌鸦飞过,“情物?你在和我开玩笑?”

&ep;&ep;“佛的情物。它代表着的意义,事实上没有几个人能懂,儿时,曾听他提起过一次。世人都称佛指为佛迦主子的信物,只不过是他们不明白罢了。”

&ep;&ep;“所以他将这东西交给我是什么意思?”

&ep;&ep;“代表他早就接受你是他儿媳妇的意思,同样,也代表李淮将它送予你。”祁塍渊将东西推回来,“这是佛情,我不能收。佛迦院主不需要任何的信物,每一代佛迦承位前,都会受到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那个痛,就是每代佛迦院主的信物。”

&ep;&ep;说罢,祁塍渊将自己半旧的僧袍拉下一些,在他的肩头位置,能看得见一朵暗蓝色的莲花……

&ep;&ep;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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