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此之前,为谢穷酒解毒的第七日也已来临。

&ep;&ep;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曹远陪伴的缘故,乐医圣再见到秦策两人的目光柔和了许多,曹远还是一副绷着脸严正以待的模样,手中多了一个精巧的药瓶,紧紧盯住秦策两人种下蛊虫的那只手臂。

&ep;&ep;七日时间,蛊虫早已从手臂潜到两人的心肺附近,也不再是单只的线条,能清晰看见皮肤下的小小鼓动,乐医圣检查完之后,以一种相当怪异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两人。

&ep;&ep;楚淮青以为出了什么岔子,问道:“乐医圣还在等待什么?”

&ep;&ep;“无事......”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曹远冲他冷冰冰地哼了一声,乐医圣郁闷地沉声吼道,“知道了!催什么催!”

&ep;&ep;臀部和双腿都蜷在椅子上的曹远往后一缩,收敛了声音,又轻哼了一声。

&ep;&ep;没发朝亲孙子发火,乐医圣从怀里拿出一个空瓶子,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两人:“你们的手给我。”

&ep;&ep;疑问未过,手腕突然被乐医圣拿捏掌心,然后也不知道老头按到了他手上的什么部位,楚淮青的胸口突然传出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这刺痛感顺着他的肩膀蹭到手膀,再延下爬到了手臂,最后‘噗呲’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从皮肤下钻了出来。

&ep;&ep;另一边,秦策也是相同的情况。

&ep;&ep;地挑开瓶塞,将两条成虫接进了瓶子里,乐医圣铁青着脸把瓶子塞好,不甚愉快地道:“我帮你们救人,你们养我七日的蛊虫,扯平了!”

&ep;&ep;曹远这才跳下椅子,拉着楚淮青的手臂仔细了检查一番,最后松了口气,用力抱了一下乐医圣。

&ep;&ep;乐医圣层层皱褶紧在一起的额头立时松成了静水湖泊,风一吹,还泛起了几道欢快的水纹。

&ep;&ep;然后他就被曹远毫不犹豫地推进了谢穷酒所在的里屋:“快点救谢先生。”

&ep;&ep;乐医圣:“......”凑!

&ep;&ep;秦策看着手臂上的那个小洞,对一脸没来得及反应的楚淮青挑眉笑道:“看来乐医圣是准备放过我们了。”

&ep;&ep;“他当时说的好像是无药无解?”楚淮青不确定地问。

&ep;&ep;“无解,成虫过程要七日,之后于心肺处潜伏两日,第九日才真正成虫。”曹远脸颊一鼓一鼓的。

&ep;&ep;一时不知道该庆幸不用少半数寿命,还是纠结乐医圣这样的老顽固还会说谎唬人,楚淮青将杂乱的心思放下,注意到曹远手中的药瓶:“这是什么?”

&ep;&ep;“他给的。”曹远又往嘴里抛了一颗,边咀嚼着边说,“说是吃了之后,身体会感到很舒服。”也是乐医圣为他特地炼制的,因他心存芥蒂不肯要,只得无奈将蛊虫真正的成虫时间提前告诉他,这才哄的他接了过去。

&ep;&ep;若今日乐医圣没有将虫子给取出去,曹远也会用这瓶子砸碎他的门牙。

&ep;&ep;唔,不过吃了之后确实感到很舒服。

&ep;&ep;从弥漫开来的药香中闻出那玩意中使用到的材料,楚淮青神色古怪:“只是......很舒服?”

&ep;&ep;曹远点头,将药瓶递过去:“楚先生要么?”

&ep;&ep;“不了。”楚淮青反射性回绝,又试探地问了一句,“乐医圣有没有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

&ep;&ep;“用药做成的糖丸。”

&ep;&ep;楚淮青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古怪来形容了。

&ep;&ep;秦策偷偷问:“那是什么东西?”

&ep;&ep;“乐非寒给他孙子的,应该没问题。”楚淮青顿了一下,“里面有一味.....嗯,壮|阳的药材,看曹远反应不大,大抵能和他修炼的功法相中和,不过要是正常人吃了话,怕是一连两天都.....”楚淮青突然说不下去了。

&ep;&ep;头顶传来意味深长的一声问话:“会死人么?”

&ep;&ep;“那倒不会,稍微会产生点毒性,乐非寒都不可能用进去。”

&ep;&ep;“是么——”

&ep;&ep;秦策看着曹远手中的小药瓶,成熟男人深思状摸了摸下巴。

&ep;&ep;解毒第七天,谢穷酒已经可以单靠自己的力量下地走动,搬动一些稍重一点的物体也不觉吃力,不再需要羊毛毯子厚被褥,能轻易感受到久违的热度,让他感觉自己在接下来的每一刻都如获新生。

&ep;&ep;和秦策两人相反,乐医圣对谢穷酒的态度不好不坏,没有拉话套近乎,也没有刻意摆脸色,导致谢穷酒对乐医圣这个救命恩人的感官不差。

&ep;&ep;解毒后,乐医圣慢腾腾地收拾着金针药材,谢穷酒则直愣愣地看着屋顶,身上淌开了一层汗,温度重新汇聚在这副千疮万孔的身体里,缓慢地弥补着之前的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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