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永远不会怀疑。朕不会是先帝,众叛亲离,昏庸到天下间所有人都恨不得他死。”

&ep;&ep;“朕永远都不会是先帝,朕只会是自己。”

&ep;&ep;罗志序张着嘴,迟迟无法言语。

&ep;&ep;叶征凝视他许久,侧过头去,叹道:“你退下吧,谢卿……邹承晖的事情,交给谢卿罢。”

&ep;&ep;“陛下——”

&ep;&ep;“朕很生气,”叶征说,“这些时日你太过分。谢卿没有真的与你计较,可是朕,现在很想与你计较。”

&ep;&ep;他的语气很平静。

&ep;&ep;可这出口的每个字,于罗志序而言,都是不容拒绝。

&ep;&ep;见思斋里静了许久。

&ep;&ep;罗志序面露颓丧,哑声道:“臣……遵旨。”

&ep;&ep;眼见着罗志序缓缓退步离去,叶征又道:“不要让朕太失望。”

&ep;&ep;静夜小弦月,秋风吹露台。

&ep;&ep;霍皖衣坐在廊前,抬头看天边弯月,手指摩挲着自己指尖的淤青。

&ep;&ep;明日便是大试,近在咫尺。

&ep;&ep;他一步步接近朝堂,终将再度回到权利中心,在文武百官中徘徊算计,去争那一点点让他立足的利益。

&ep;&ep;这是他所求的么。霍皖衣想。

&ep;&ep;而他更加坚定——这就是他所求的。

&ep;&ep;说他野心太多也好,说他永不知足也罢,霍皖衣就是这样的人,他从前不知贪婪为何物,于是被先帝教导,人必然贪婪,没有人不存在欲望。

&ep;&ep;而他尝到贪婪带来的好处,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ep;&ep;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想失去。

&ep;&ep;即使命运在冥冥中赐予他无数种折磨,看得见的,亦或看不见的,他都一并领受。

&ep;&ep;他从来都是别无选择。

&ep;&ep;夜风吹了一阵又一阵,霍皖衣起身,倚靠着廊柱合上了双眼。

&ep;&ep;他在无声静谧的夜里数过去了几阵风。

&ep;&ep;这般安静。

&ep;&ep;相府里香炉轻烟袅袅升腾,依然万籁俱寂一般。

&ep;&ep;谢紫殷一手撑颌,叹道:“陛下就这么将事情又交给了我。”

&ep;&ep;“罗大人,你怎么连这种机会都把握不住?”

&ep;&ep;罗志序脸色沉沉:“你不想要可以交还给我。”

&ep;&ep;谢紫殷道:“我不想要,可这件事情是陛下亲口说要交给我,若我说不要,岂不是在抗旨?”

&ep;&ep;罗志序道:“你既然要领旨谢恩,就不用说这些话。”

&ep;&ep;谢紫殷讶然:“领旨与否,是我的事情,我说这些话,更是我的事情。既然都是我自己的事,为何我不能说,还要来看罗大人的脸色。”

&ep;&ep;“谢紫殷,你别太过分!”罗志序怒喝出声,想到什么,又紧绷住了唇。

&ep;&ep;谢紫殷将手中书册扔下,淡淡道:“是么。说过分,我远可以比罗大人以为的更过分。不要再三挑衅我,这是我对罗大人的忠告。”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新帝:朕是好皇帝,谢卿刘卿都很好。

&ep;&ep;罗大人:那我呢qaq

&ep;&ep;新帝:……呃。

&ep;&ep;小陶:我证明谢相一直都在喝药。

&ep;&ep;谢相:喝药有用么?

&ep;&ep;小陶:呃……。

&ep;&ep;第56章大试

&ep;&ep;锣鼓响彻,盛京行人如织,川流不息。

&ep;&ep;今日便是大试。

&ep;&ep;整个盛京怕是只有天街盛会时才有这般热闹,比之殿试,大试明显在百姓心中更易接近,而非遥遥不可及。

&ep;&ep;因而殿试之后,学子们的身份水涨船高,再不似小试、大试时,还能如个寻常人般游走街巷,四处谈笑。

&ep;&ep;凡是得了天子垂青的,不说权倾朝野,亦是前途无量。岂是凡俗百姓可接近?

&ep;&ep;是以小试、大试,方是盛京最为热闹的时候。

&ep;&ep;而因大试又比小试更高一等,虽说应考的学子人数变得少了,却又得了更多人的重视。

&ep;&ep;霍皖衣上次小试时应考于广学府,今日大试应考,便也该在广学府中。

&ep;&ep;一如小试时,在辰时,广学府大门尽开,官兵监守,官员高声宣读条条规则,令行禁止,不允有私。

&ep;&ep;与小试不同的是,大试一开,四处戒严,各学子还需签署一份书契,若有违背规则者,轻则革除功名,重则连累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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