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霍子钧问:「吃过早餐了吗?」

&ep;&ep;简唯琳回过神:「吃过了。在哪下针?」

&ep;&ep;「在我房间吧。」

&ep;&ep;简唯琳跟随他走上二楼。他的房间以米黄色为主调,米白色的被套,浅咖啡色的地毯,简洁、素雅。

&ep;&ep;简唯琳从袋子里拿出白袍,穿上,再拿出各种用具放在桌子上。戴上手套和口罩,转身时,霍子钧已全身赤裸地站在她面前。

&ep;&ep;之前看他都是躺着的,今天直视他站在面前,看着他帅得令少女倾倒的脸,近乎完美的肌肉线条,和他身上两道蜿蜒的疤痕,不知道为何,她的心跳急了。

&ep;&ep;霍子钧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房间就扬起了音乐。他躺在床上,自在从容,和在医馆时不自觉的紧绷有所不同。

&ep;&ep;简唯琳缓过神来,这毕竟是他的房间,他自在而她有些拘束,很正常。简唯琳对上了霍子钧的眼,手不知觉地抖了一下。他深邃的眼眸像是两个黑洞,在不知不觉间吸住人的视线。

&ep;&ep;她垂眸,暗暗地轻吐了口气。拿起针的一瞬间,心底泛起的一丝波澜平静了。

&ep;&ep;她是医师,他是她的病人,下针。

&ep;&ep;「有什么感觉。」

&ep;&ep;「有点麻。」

&ep;&ep;「这里呢?」

&ep;&ep;「酸,麻。」

&ep;&ep;「很好。」

&ep;&ep;当她扶起它时,霍子钧忍不住吸了口气。

&ep;&ep;简唯琳看着他,有些诧异:「有感觉?」

&ep;&ep;「一点点。」

&ep;&ep;简唯琳欣喜地点头:「进展良好。」

&ep;&ep;「嗯,我也这么想。」霍子钧闭上眼睛。这一次他确定,她的触碰,就算是隔着手套,在他那一片死海里,泛起了涟漪。

&ep;&ep;「新生医馆开了很久吧。」

&ep;&ep;「嗯,三十多年了,是一位章医师开的。他是位很善良,医术很好的中医师。我爸之前只是为他打工,后来章医师去世了,他才接下这医馆继续做下去。」

&ep;&ep;「以你爸的医术,应该可以成为医院的名医。」

&ep;&ep;「人各有志。我爸只想为病人治病,过简单的日子。」

&ep;&ep;「什么是简单的日子?」

&ep;&ep;「就是不用每天想着要去追赶些什么。」

&ep;&ep;霍子钧微笑:「是啊,你们是病人找上门来,追着要你看病的。你不看,他还绝不甘休。」

&ep;&ep;简唯琳笑了笑:「霍生,你说的心理治疗,如果你真的愿意让我去尝试,我会试一试。但效果我不能保证。」

&ep;&ep;「你就把我当成你的白老鼠,又或者死马当活马医。」

&ep;&ep;简唯琳眼角的笑意深了:「你的情况没那么糟糕。」

&ep;&ep;「你见过比我更糟的?」

&ep;&ep;「世上比你糟的人多得去了。」

&ep;&ep;「可惜我不是圣人,感受不到别人的苦,只感受到自己的痛苦。」

&ep;&ep;简唯琳下针的手停了下来,她对上他的眼:「霍生,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ep;&ep;她的眼神不仅是安抚,也是信心,医生给病人的信心。

&ep;&ep;「谢谢。」

&ep;&ep;--

&ep;&ep;霍子钧穿好了衣服走下大厅,简唯琳从袋子里拿出一部拍立得递给他:「从今天开始。」

&ep;&ep;霍子钧接过:「好。」

&ep;&ep;「轻松些,别当成是治疗,就当是聊聊天。到外面边走边聊?」

&ep;&ep;「好。」

&ep;&ep;霍子钧的大宅外是一条蜿蜒的山道。住在这一带的都是顶级富豪,连山道都整理得异常平整乾净。两人沿着山道慢行,阳光洒落树林,在山道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ep;&ep;「车祸过后有过性衝动吗?」

&ep;&ep;「没有。」

&ep;&ep;「没有任何东西能引起衝动?」

&ep;&ep;「没有。」

&ep;&ep;「好,回想一下性爱的感觉,拍一张照片。」

&ep;&ep;霍子钧愣了一下,细细地想了想,举起相机拍下了地上一朵被踩烂的花。照片出来了,简唯琳在照片上写上日期和「性爱」两字。

&ep;&ep;「还记得第一次看见程璇的情景吗?」

&ep;&ep;霍子钧的脚步顿了顿。八年前,在哈佛大学,一个明朗的晴天,她穿着毕业礼袍,在树荫下拉奏小提琴为当天的毕业礼演出练习。惊鸿一瞥,目光再也移不开。她的双眼闭起,整个人沉醉在小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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