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嗯。

&ep;&ep;老观士伸手拿起黑瓶看了下,触感冰凉,手感很涩,手电筒的光照在上面,隐约能看到上面繁琐复杂的纹路:这东西你怎么得来的?

&ep;&ep;唐规:别人送的。

&ep;&ep;老观士抬眸看他一眼,笑道:那送你东西的这位朋友可不一般。

&ep;&ep;唐规实话实说:不是朋友。

&ep;&ep;他可没厉害到能跟城隍爷做朋友。

&ep;&ep;老观士只是淡淡嗯了声,将瓶子还给他,没再继续问下去。

&ep;&ep;随后,他们等怨气消散一些,让人试着从两棵柳树中间穿过。

&ep;&ep;一切正常,没有再进入另一个黑不见底的地方,阵法破除,大家都不由松了口气。

&ep;&ep;各自休息片刻,开始收拾混乱的战场,等彻底忙完,都已经到了凌晨。

&ep;&ep;老观士担心还会有什么意外,就留下几人看守,等天亮了再回去。

&ep;&ep;张平信让司机先将唐规送回酒店,路上他不放心的询问:唐大师,那个什么阵一破,我是不是就没事了。

&ep;&ep;唐规摇头:那怨气太重,三五天消散不了,这几天你还是不要出门为好。

&ep;&ep;说着他掏出一个叠好的驱邪符给他:随身带着。

&ep;&ep;张平信接过来,担心它会像早上那两张转运符一样,直接变成灰烬。

&ep;&ep;但并没有,符纸完好的躺在他掌心。

&ep;&ep;就在他刚刚松口气时,唐规突然问了句:对了,你们可以请家庭医生的吧?

&ep;&ep;张平信当时没反应过来,还傻傻的问了句什么意思。

&ep;&ep;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就莫名发起高烧,浑身滚烫,头晕目眩,原想让司机送他去医院,突然想到唐规昨晚问他可以不可以请家庭医生的事情,显然对方早已经预料到了他会生病的情况。

&ep;&ep;唐规还没清醒,就接到了张平信打来的电话,听他声音沙哑的发不出声音,语气里还带着慌张与焦急,安抚道:没事。

&ep;&ep;那阵里面之所以漆黑如墨,是因为怨气太重,也就是褚旸之前说的死气很重。

&ep;&ep;张平信、青林道长几人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没有当场生病,完全是身体的求生欲使然。

&ep;&ep;现在事情解决,那根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身体承受不住,自然要大病一场。

&ep;&ep;多晒太阳,我昨晚给你求了四张转运符,等会你让司机来取,这几天你和家里人都不要出门,一周之后出门时各自佩戴。

&ep;&ep;好好好。

&ep;&ep;唐规闭着眼,语气睡意浓重,但还不忘提醒:张老板,我下午想回雾城,你能让司机准备一下吗?

&ep;&ep;张平信:唐大师你下午就要走吗?

&ep;&ep;唐规:嗯。

&ep;&ep;张平信:可我这事情还没解决完

&ep;&ep;唐规:别担心,老观士、青林道长他们在处理,对了,昨晚那男人你认识吗?

&ep;&ep;张平信:不认识。

&ep;&ep;唐规:哦。

&ep;&ep;他没再继续问下去。

&ep;&ep;昨晚那男人看到张平信,并没有什么反应,一副根本不认识他的样子。

&ep;&ep;那是张平信得罪人,被人报复的可能性很小。

&ep;&ep;另一种情况就是那人布阵时根本没管那么多,张平信倒霉,被无辜波及。

&ep;&ep;具体什么情况,要等青林道长询问出来再做定论。

&ep;&ep;张平信不太想让他走,一直问他能不能留下来过年,在这的吃住费用他可以全包,甚至还说可以去雾城将他家人接来过年。

&ep;&ep;唐规拒绝了。

&ep;&ep;他的家人,一般人还真不敢接。

&ep;&ep;最后唐规再三保证,只要他和家人安分守己,不会有性命之忧。

&ep;&ep;张平信才勉强答应了。

&ep;&ep;中午,唐规去了趟道观,与老观士、青林道长等人辞别。

&ep;&ep;发现道观里不少人都感冒生病,特别是一衡、一岭,据说从山上下来当晚,人就烧昏了。

&ep;&ep;青林道长稍微好一些,发着烧,还强打精神忙事情。

&ep;&ep;齐雨市与雾城相差一千多公里。

&ep;&ep;等唐规到家时,已经29日晚上,距离除夕夜只剩一天时间。

&ep;&ep;见到他和褚旸回来,一一二二、老鬼他们都十分高兴,唐规也大方的拿出褚旸的百阴香给他们食用。

&ep;&ep;随后,趁着天黑,唐规去了趟附近的城隍庙,将黑瓶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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