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面无表情地签了一份又一份协议,不像以往其他家属来的时候哭天抢地,悲痛欲绝。

&ep;&ep;负责人刘总要不是看到证件,还真以为是别人来冒认。

&ep;&ep;该看的陵园跑了个遍,该做的法事都做了。

&ep;&ep;处理完后事,蓝玫一个人坐在白晃晃的店里,怔怔地看着台子上那盒骨灰,忍不住破口大骂:

&ep;&ep;“操你爹的骆勇!”

&ep;&ep;“有本事死远点儿!还要我来给你收尸!”

&ep;&ep;“杂种!”

&ep;&ep;蓝玫看着那盒子上那人憨厚老实的照片,又想起那人第一回跟她见面的时候。

&ep;&ep;皮肤黑黢黢的,顶着个寸头,不好意思地跟她握手,别别扭扭装作有文化的样子,

&ep;&ep;“蓝玫女士是不?我叫骆勇”

&ep;&ep;她一握,手心里全是汗。

&ep;&ep;从那之后,蓝玫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门心思扑在店里,也不找男人了。当然,她不是不找男人,只是不找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