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接下来的几天她表现得相当安分,该请安请安,该嘴甜的时候嘴甜,每每把老夫人伺候得开开心心,该配合扮演个贤妻的角色也能软糯的讲出一些对丈夫应有的甜话或亲近,可她总是在独自一人时越来越沉默。

&ep;&ep;夏蔚岐不会回来吃中餐,所以她也不会勉强自己吃饭,最近灵儿发现了一个漂亮的花园,她总是带着灵儿往那里去。

&ep;&ep;花园修整得很精緻,可说起来,她也只是不喜欢待在房里罢了,吕如意说不出想要甚么,日子过得很空虚,每每,她会想起在山上那段日子,虽然只有几天,虽然生活得克难,甚至要自己劳动,可她觉得没有甚么不好。

&ep;&ep;「小姐。」灵儿喊她,在袖口掏了掏,最后掏出那个她熟悉的荷包,递到吕如意面前。

&ep;&ep;「你没有交给他?」

&ep;&ep;灵儿摇摇头,说:「归寧那天我找机会出去了一趟,找到了林大夫,他听说了荷包里东西,就不肯收。」

&ep;&ep;「他没有打开来看?」

&ep;&ep;「没有。他只是说,送出去的东西,没必要收回来。」

&ep;&ep;吕如意还是拿起了那个荷包,握在手里可以感觉到木梳的形状,她把它揣在怀里,其中磕着手心是她的玉石。你希望我留着重要的东西,我又何尝不是?她觉得自己忒傻。

&ep;&ep;可能,她还是太天真了。

&ep;&ep;另一个伺候的女孩叫做阿鳶,其实近身的事情她多半还是带着灵儿,就像现在这样她会带着灵儿来花园走走,她知道自己下意识的不公平,可阿鳶,大约被是指来监视她的,她还做不到信任。

&ep;&ep;就像是她对夏蔚岐的态度一样,前两日归寧回来的黄包车上,夏蔚岐说,「你要是想家,常往来走动也是无碍,我家人丁单薄,阿晃也还未娶,平日里没说话的人也无趣。」

&ep;&ep;她沉默了一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问:「你为何对我那么好?」

&ep;&ep;夏蔚岐勾起了唇角,他说:「需要理由吗?我应该是除了你爹娘之外,唯一有资格对你好的人吧?」

&ep;&ep;「......要是没有第一次见面的那些事,我可能会觉得你说的是真的。」

&ep;&ep;对方收起了笑容,「吕如意,那些事,并不是我加之于你的。」

&ep;&ep;「对,不是你,但他是你兄弟。」

&ep;&ep;吕如意并不激动,只是用陈述事实的口气来说话,可对方没有再回话。

&ep;&ep;再那之后的路程沉默如同他们前几次见面那样。彷彿一开始见面的不愉快,注定了她再也无法信任这个人。她知道自己不该迁怒,可她也无法原谅这件事。包括这个目前看似被接受的婚姻。

&ep;&ep;夏蔚岐睡觉很不规矩,虽然并没有甚么不规矩的表现,入睡时隔着一两个拳头,她每每能发现自己醒在对方的怀抱里。她会在醒来时发现对方松松的环着她,手搁在腰上,枕着一样的枕头,甚至呼吸可闻。不喜欢这样,很不喜欢。她会一点一点的把对方的手挪开,离开那个怀抱。

&ep;&ep;他们这样的关係到底算甚么?

&ep;&ep;她觉得夏蔚岐一点一点地在蚕食着与她的距离。因为这样的接近,日以继夜,总有一天,她会忘记那些曾经的不愉快,她会习惯对方的怀抱,再生不出反抗之心。

&ep;&ep;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算甚么?人尽可夫?

&ep;&ep;「小姐,起风了。要不要我回去拿个披风?」在她胡思乱想时,灵儿说了这句话。

&ep;&ep;「不用吧,回去好了。」她挽着灵儿慢慢地往回走。

&ep;&ep;就在他们接近房门口时,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房里,传来细细的声音,呻吟声,随着风飘来,混杂着木床嘎吱的响声,吕如意的脚步一顿,霎时间一脸煞白,扯住了灵儿,更警觉的摀住她想要发问的嘴,以不惊动房里人的方式轻轻的往来时路退去。

&ep;&ep;转出院子,一时不知道要往哪去,夏家这么大,可她居然不知道能去哪里。脑子一热,她说:「我们出去吧。」

&ep;&ep;「去哪?」

&ep;&ep;「回家。」

&ep;&ep;灵儿也看出她不对劲,就应了下来,「我去找管叔备车。」如意还是拉着她,「我跟你去。」

&ep;&ep;他们一起走到前院与后院交接的二门,还没有见到总管,迎面而来的是夏蔚岐,他还是穿着早晨出门时的衣裳,正从前院过来:「你要去哪?」他问。

&ep;&ep;吕如意讶异地看着他。

&ep;&ep;「你怎么在这?」

&ep;&ep;「我刚回来。怎么了?要出去?」

&ep;&ep;「那...」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下意识抓紧胸前的衣裳,克制不住自己簌簌发起抖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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