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新川忽然开口:“被管制起来了。”
&ep;&ep;崔北皱眉:“他怎么知道季檀星住在哪儿?”
&ep;&ep;季新川双手支着额头坐在椅子上,“我发现他出狱后被扣了一次还徘徊在气象台附近,本来是想把这个人暗地直接送去西南黔省,结果还没来得及找到他,你们就已经遇上了……”
&ep;&ep;殷罗不由道:“所以他是在气象台打听到小小住在哪里的?”
&ep;&ep;季新川默认。
&ep;&ep;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ep;&ep;殷罗想到什么咬了咬牙。季檀星通过内部考核升迁去京北这件事多少都让有些人心理不平衡,看见打扮邋遢的郑存仁找光鲜亮丽春风得意的季檀星,估计不少人都想看笑话。
&ep;&ep;只是她们怎么知道,郑存仁不单纯是一个落魄的中年男人,他还是一个绑架杀人犯。
&ep;&ep;殷罗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抢救室的灯忽然灭了下来。
&ep;&ep;几个人瞬间抬起头,就见有一溜的医生护士从里面出来,小声探讨着病情。
&ep;&ep;季新川疾走两步上前道:“我女儿没事吧?!”
&ep;&ep;医生道:“你也是家属?”
&ep;&ep;季新川连忙:“对,我是她父亲!”
&ep;&ep;医生这才接着说:“患者情况基本稳定,但因为发生过小规模窒息和呼吸骤停,所以现在还在进行医疗观测。”
&ep;&ep;殷罗在一旁连声道:“人醒了没?人醒了没??”
&ep;&ep;医生摇头:“没有。我们刚也在说这个问题,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他了解情况时知道季檀星被人吓过才发病,于是话音一转道,“病人是不是还有什么创伤性的心理障碍?”
&ep;&ep;季新川猛地脱力的放下手,神情沧桑道:“……是。她从小胆子就很小,之前有很严重的幽闭恐惧症,还有一点被害妄想。”
&ep;&ep;医生恍然:“原来如此,那估计是大脑强制进入自我保护状态了,后续还得继续观察观察。”
&ep;&ep;殷罗急得要命:“那她什么时候才能醒?”
&ep;&ep;医生思考了一瞬:“或许明天,或许还得一星期,一切看她的自我恢复情况,放心,我们会给她输送营养液的。”
&ep;&ep;他说完离开,急救室门口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ep;&ep;没过多久,有医护人员推着病床出来,殷罗和季新川连忙上前,听见对方道:“里面的家属已经给病人开好了病房,你们跟着一起来安置一下。”
&ep;&ep;季新川来不及询问,连声说好。
&ep;&ep;崔北看着季新川和殷罗一起护送季檀星去加护病房,又转头去看身后,过了一分多钟,谢则才从里面出来。
&ep;&ep;他这才走过去低声道:“则哥。”
&ep;&ep;谢则朝他伸手,指缝还有干涸的血:“烟。”
&ep;&ep;崔北连忙给他倒了一根出来,又不由提醒道:“哥,这里是医院……”
&ep;&ep;谢则没说话,他脖子上的伤口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处理,就那么骇人的泛着暗色的红。
&ep;&ep;烟支被崔北递过来,谢则抬手去拿,第一次没能拿得住,崔北反应极快,伸手接住坠落的烟支。
&ep;&ep;他抬起眼睛,神色微微震惊。
&ep;&ep;如果不是多年的交情,崔北估计自己也看不出来谢则此时此刻的状态。
&ep;&ep;那个无所不能无所畏惧的谢大少,居然在结结实实的后怕。
&ep;&ep;他拿出打火机凑近,谢则却咬着烟让开,就那么眉眼低垂的靠在走廊上,问道:“人在哪。”
&ep;&ep;崔北:“被扣起来了,估计在哪个审讯室。”
&ep;&ep;谢则嗯了一声,他缓缓呼吸了一瞬,散落的黑色碎发遮住了一点眉眼,在医院冷白的灯光下泛着一点压抑的恐怖气息。
&ep;&ep;崔北看见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ep;&ep;“……嗯,姓郑,叫郑存仁,在青江坐过牢。”
&ep;&ep;那边貌似在快速搜查个人资料,过了半分钟崔北听见电话那头道:“少爷,这个人祖籍黔省,七年前曾经犯过一次绑架案。”
&ep;&ep;谢则眉眼冷戾:“我知道,你给老爷子去个电话,就说是我找他帮忙,让他接触一下黔省的警务厅,问一问有没有郑存仁的档案,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ep;&ep;“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办。”
&ep;&ep;崔北看他挂断电话,忍了忍还是道:“如果郑存仁真的曾经犯过其他事,季檀星的父亲不会还没有料理这个人,则哥,这事儿过去太久了,实在不太好查。”
&ep;&ep;谢则将手机捏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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