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
&ep;&ep;在其身后,楚炎阳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场景,不可置信的呢喃道。
&ep;&ep;因为在众人的视线之内,无论是街道还是建筑之上,竟全部悬挂着白色花带,随风飘舞。
&ep;&ep;路上的行人,竟是无一不披麻戴孝,整座城市,不知在祭奠何人,气氛一时间显得相当诡异。
&ep;&ep;就算是在此土生土长长大的林惊鸿,也从未见过眼前这般举城戴孝的场面。
&ep;&ep;下一刻,林惊鸿直接一把抓过路边的一个行人,沉声问道:“发生何事了,为何大家都身穿麻衣?”
&ep;&ep;那人被忽然抓来,脸上顿时露出十分厌恶的神情。
&ep;&ep;“你谁啊,怎么连此等大事都不知道?”
&ep;&ep;不过就在其刚刚说完,一双眼睛却骤然一顿,当即露出惊骇万分的神情。
&ep;&ep;“你……你是惊鸿少将军!”
&ep;&ep;此时此刻,金銮殿内。
&ep;&ep;段无涯身着孝服,站在百官之首,在其身前,摆放着一张供桌,供桌之上,一个森白色的香炉立于其上。
&ep;&ep;只见段无涯双手持着三根长香,青烟飘舞。
&ep;&ep;“永安公的恩情,星云皇城内的每一个人都会铭记于心……”
&ep;&ep;段无涯淡淡一语,脸庞之上,却满是哀伤的神情。
&ep;&ep;而就在此时,大殿之前,赫然出现了五道身影。
&ep;&ep;正是五大家主!
&ep;&ep;五人与朝堂中的所有人无异,同样身着麻衣,均是面露惭愧的神情。
&ep;&ep;“你们来了。”
&ep;&ep;段无涯冷声一语,将香烛插于香炉之内,旋即便微微侧身,站在一旁,为五人让出了道路。
&ep;&ep;慕容玲站在五人之首,缓缓上前。
&ep;&ep;几人均是对着前方的供桌深深地鞠了一躬,整个场中,气氛可谓是显得十分压抑。
&ep;&ep;“虎威将军,是我等无能,只能用你来换取苟活的资格,实在是无颜面对你。”
&ep;&ep;慕容玲轻叹一声,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
&ep;&ep;秦万里几人此刻则是埋下头来,沉默不语。
&ep;&ep;不过相比众人的惭愧,却见到人群之中,赵风云神色淡然,没有丝毫哀伤的样子,反而更像是……有些高兴。
&ep;&ep;其这般神色,倒是与身边之人显得截然不同。
&ep;&ep;下一刻,段无涯也赫然注意到了人群中的赵风云,同时面色一沉,当即质问道:“赵将军,如今满城祭奠永安公,均是为了报答其舍身取义的大意之举,而你神色轻佻,丝毫没有惭愧之意,你可知道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乃是多亏了永安公!”
&ep;&ep;声音落下,斥责之意可谓相当浓郁。
&ep;&ep;对于赵风云,其之前的举动便已经触怒了段无涯,现在竟在还在林北风的灵堂之上,对其这般不敬,也是彻底将段无涯心头积攒的怒火引爆。
&ep;&ep;“陛下此言差矣,此事本就是因他而起,怎么反倒是成了他舍身取义了,若不是因为他的儿子在外惹祸,又怎会引起蛮荒古族的大举入侵,他这么做,不过是赎罪罢了,我为何要有愧疚之感。”
&ep;&ep;“更何况,就算他林北风牺牲了自己,那虎牢关与鹿水关那些死去的百姓和将士还能活过来么?陛下啊,可不要本末倒置啊!”
&ep;&ep;对于段无涯的呵斥,赵风云却是丝毫不在意,反而是冷笑一声,大吐不快。
&ep;&ep;“你!”
&ep;&ep;赵风云的话语,在段无涯听来完全是在强词夺理,只见其掌心陡然一动,直接朝着赵风云所在的方位轰击出一道刚猛的劲风。
&ep;&ep;段无涯的修炼天赋,虽然并不高,但也在如今这十九岁的年纪,达到了开脉六重的修为,如此撼动之下,周遭的官员们均是不敢怠慢,立刻四散开来。
&ep;&ep;见状,赵风云却是冷冷一笑,不过是伸出了一个手指,朝着前方的劲风屈指一弹。
&ep;&ep;砰!
&ep;&ep;一道闷响传出,视线之中,这股劲道竟是被气生生摧毁,化作虚无。
&ep;&ep;同时一股十分强劲的气息,自赵风云的体内瞬间震荡开来。
&ep;&ep;赫然是……开元四重!
&ep;&ep;感受着这股气息,饶是段无涯也不由得神色大变。
&ep;&ep;“你……你怎么会是开元四重的修为!”
&ep;&ep;段无涯此刻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感知能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ep;&ep;要知道当初虎牢关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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