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露微光,清晨的初露在叶子上滴答作响,韩苍朮将一整车的状元红推到大药西谷,见花海棠魂不守舍,道:「得到状元红怎么还鬱鬱寡欢?」

&ep;&ep;花海棠没听清楚,韩苍朮一步步靠近。

&ep;&ep;「姐姐!」

&ep;&ep;花海棠回了神:「怎么了?」

&ep;&ep;自从见到寇羡之后,花海棠总是魂不守舍,让韩苍朮觉得有异,不屑道:「那个寇羡确实是一表人才,但就是自以为是,富家子弟也没什么了不起,最好都被那些贼寇灭掉,我看了才痛快。」

&ep;&ep;花海棠含笑不语,任由韩苍朮在身旁说的天花乱坠,直到最后一句:「姐姐如此美丽,任何人看了都会如痴如醉,我可不能让那个登徒子接近姐姐。」

&ep;&ep;花海棠莞尔一笑道:「你觉得你能打得过他?」

&ep;&ep;「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完,只见大药西谷山脚处一位女子漫步轻飘,行径犹如鬼魅般的飘忽不定,缓步走向自己,不禁嚥了一口口水,背脊一骨刺凉的寒颤,让双脚俏俏往后几步。

&ep;&ep;「师父。」花海棠拱手道。

&ep;&ep;花夜兰等了一夜,迟迟未见自己的徒儿回来,担心之馀想下山一探究竟,韩苍朮见眼前此人仙姿绰约,美貌更胜花海棠,哑口无言看得出神,但一股逼人的寒气不断被背脊间流窜着,随即将韩苍朮从美梦冷醒。

&ep;&ep;「这位是?」

&ep;&ep;韩苍朮低头拱手道:「在下韩苍朮,葫芦药谷之药人,昨日海棠姑娘遇上些许麻烦,便出手相助,还请前辈……」

&ep;&ep;不等韩苍朮说完,并反问道:「你是药人?」

&ep;&ep;韩苍朮缓缓抬头,见花夜兰目中带有说不尽的悲伤,却不再继续问下去,淡淡道:「送客。」

&ep;&ep;韩苍朮不明其意,想上前问个明白,却被花海棠拦下,细声道:「你先回去吧,择日再谈。」

&ep;&ep;虽然依旧不明白花夜兰为何如此望着自己,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她那波光粼粼的眼眸里参有几滴模糊的泪水。

&ep;&ep;师徒来到了醉月亭,面对花海棠彻夜未归,花夜兰并不斥责。伸出纤手,靠近那翠绿的新叶,突风而起,叶子上的尸骨虫竟像囊中物般地落在花夜兰手上慢慢爬进状元红罈子里。

&ep;&ep;花夜兰向来内敛,有话并不会明说,对药谷的弟子更是不打不骂,只希望她们能好好善待自己。花海棠知道自己师父的脾性,越不说话,就是代表在等自己亲口跟她说。

&ep;&ep;花海棠犹豫片刻心想着:「该从哪说起?自己酒后失态被韩苍朮所救?还是在寇府遇到寇羡一事?」

&ep;&ep;终于开口:「师父,我昨日在客栈遇上了一些事,是那一位韩少侠救了我,本以为可以拿到状元红,却没想到被一位叫做寇羡的人以高价买走,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这些酒夺回来。」

&ep;&ep;花夜兰从平淡无奇的脸色转而有些疑惑,道:「这个寇羡我倒是没听过,这城中的状元红可是名闻遐邇的陈年好酒,他会愿意割爱给你?」

&ep;&ep;为了圆谎,花海棠只好越说越偏离正题,长相是一个油腻的大胖子,脖子又粗又短,整天沉迷女色,所以趁下人不备,便偷偷将十罈酒运走。

&ep;&ep;花夜兰没说甚么只点点头,等尸骨虫全数进到十罈状元红后,便将叶子上留下来的卵细心呵护。

&ep;&ep;花海棠抿着嘴,淘气问道:「师父,那些泡在状元红里的尸骨虫会不会醉?」

&ep;&ep;会这么毫无章法地问,全权是因为自己昨日正醉倒在客栈。

&ep;&ep;花夜兰笑道:「不会醉,但会慢慢死去。」

&ep;&ep;死去?这让花海棠竖然而立,惊讶道:「怎么会,牠们可是师祖的宝贝,师父也说过尸骨虫最好的粮食就是这些叶子,多吃一点,怎么可能会死。」

&ep;&ep;花夜兰起身走到醉月亭一根梁柱,拨开层层的叶子,是一道圆弧形开关,施力一转,醉月亭和大药西谷中间的水慢慢一分为二,水里面隐约瞧见一座桥缓缓升起,花海棠瞠目结舌的不可思议,打从入谷以来完全没见过醉月亭藏有这种机关。

&ep;&ep;「随我来。」

&ep;&ep;花海棠一步步跟在后头来到暗门前面,又是一道圆弧开关,施力一转暗门开啟,层层树叶包覆着入口,上头爬满了尸骨虫,花夜兰略施三成功力用掌风将树叶微微震开,而这些尸骨虫竟还牢牢抓住那些树叶不放,悠哉的在叶子上休息。两人走到密室内部,里面并无任何东西只见一个比人还要大的大石头,上头摆了两本书籍,花夜兰拿起其中一本,就是当年出走师门时从五毒寨拿取的「古医药典。」

&ep;&ep;二话不说递给了花海棠,道:「是时候该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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