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啧啧,沉煞这么有钱,竟然也没有主动跟她提过什么工资之类的,难道当个近身大侍女没有月例银子的吗?

&ep;&ep;不行,这个问题她晚上得跟他好好谈谈。

&ep;&ep;沉煞坐在正中上面高位上,看着那慢吞吞走来的女人。一进来竟然不是先看他,而是到处看,看那些桌子,看那些柱子,看那些珠子,现在倒好,开始看起角落种的那些花花草草了!

&ep;&ep;他不爽,很不爽。

&ep;&ep;“楼柒。”

&ep;&ep;上位是沉沉的声音传来,楼柒听语气就知道某人很不爽。她转头看去,只见他一身玄色锦袍,腰间束着黑色腰带,袖口紧束绣着金线,坐在那里自有一种霸气的气势。他的目光沉沉,看着她,薄唇紧抿,很明显地是起了怒火。

&ep;&ep;这喜怒无常的,等下就有好多美人要过来了,摆这脸孔是想干吗?

&ep;&ep;“楼姑娘,快过去吧,帝君叫你了。”二灵小声地在她旁边说道。二灵心里觉得很幸福啊,因为今天晚上她可以站在楼柒的座位后面,那是离帝君最近的时候啊,今晚的帝君可真是好看极了!

&ep;&ep;因为沉煞有令,楼柒要早点儿过来,所以她来的时候听到各处有请安声问候声,但是都还是离这宴厅稍远了一点,她是来得最快的。

&ep;&ep;撇了撇嘴,走向沉煞的时候,她才发现两旁那些候着的侍女们都一直在偷偷地看沉煞,一个个眉目含情,遮也遮不住的样子。

&ep;&ep;不过,的确,沉煞平时不是去二重殿议事厅就是在三重殿里,她们看到他接触他的机会并不多,哪里有现在这样靠近,而且他还不走,坐着任看,简直不要太幸福了。

&ep;&ep;楼柒一直没有注意他旁边的位子,现在看到差点下巴都掉下来。

&ep;&ep;她原来以为,说是坐在他的旁边,便只是在主位下首的一张桌子,但谁曾想到,竟然是与他并肩同坐!在他的位子右则加了一张椅子,与他同高,同排。

&ep;&ep;天了,在她的认知里,皇后都没得坐这样的位子吧?

&ep;&ep;沉煞果然是要害她!

&ep;&ep;她要是这么坐上去,今天晚上别想安生了。

&ep;&ep;但是沉煞哪里是容得她拒绝的。

&ep;&ep;“过来。”

&ep;&ep;“主子,咱们商量一下好不好,不要让我坐在这里了,你看你还是要选妃的,我要是坐在这里,以后一群女人非把我撕了不可。”她快步走了进去,压低声音说道。

&ep;&ep;沉煞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ep;&ep;楼柒举起了手,好好好,她投降。

&ep;&ep;一屁股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她可顾不上什么仪态之类的,反正,大家都看过对方最狼狈的一面,又不是要结婚。

&ep;&ep;先不说其她要当帝妃的女人,就是在场这些侍女的目光都已经像是要把她给撕了。你说要是公主什么的她们没有资格嫉妒,但是同样是侍女的楼柒,那就是她们嫉妒的对象了。

&ep;&ep;“东清国玉太子到!”

&ep;&ep;厅外传来唱声。

&ep;&ep;楼柒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传说中温润如玉的太子啊,她很好奇有木有!

&ep;&ep;这个反应看在沉煞眼里,却让他放在扶手上的手一下子握了拳。嗯,东清玉太子么?

&ep;&ep;厅外,一人缓缓走进。

&ep;&ep;玉色的锦衫,身形颀长,一手背在后腰,一手在前,腰束白玉腰带,下摆压着一块碧玉佩,翩翩似踏清风而来。

&ep;&ep;眉眼清朗,唇音笑意淡淡,他的五官如果拆分开来可能并不是特别好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却能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特别想亲近的感觉。

&ep;&ep;东清国太子东时玉,果然名不虚传。

&ep;&ep;如果他只是一个精致的美男子,楼柒反而要觉得失望了,而这样的他完全符合她心中对于君子如玉的那种想象,拼的是气质,中上之姿,绝顶气质。

&ep;&ep;东时玉竟然只有一个人进来了,一个随从和侍女都没有带。这让楼柒对他的感觉又更好了两分,不为什么,只为这种特别。

&ep;&ep;但是她知道,东时玉肯定不是外表看起来这么亲切无害。

&ep;&ep;“东清,时玉,见过帝君。“

&ep;&ep;东时玉的嗓音也是清朗如风,不高不低,尾音带着一点神奇的魔力,像是轻风抚过耳朵,能让人感觉很是舒服。

&ep;&ep;“玉太子千里迢迢前来我破域,一路辛苦了,快请上座。”沉煞的声音跟他比起来,冷得多。

&ep;&ep;但是这样的两个人却是平分秋色,也不能完全拿来相比,因为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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