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吴邪拖着有些虚软的身体,套上床头那似乎有人刻意放置着的衣物。

&ep;&ep;也许抑制汤药起作用的关係,吴邪嗅了嗅衣服,并没有嗅到任何属于alpha或......那人的味道。

&ep;&ep;昨晚他发情时的记忆变得很片段,但他依稀记得:在喝下抑制汤药前,他似乎再也受不了那好闻的alpha香气,恬不知耻地向对方求欢了......

&ep;&ep;噢!这该死的身体,该死的本能......吴邪摀着脸,懊恼地想。

&ep;&ep;方才军医送来的汤药放在桌上,吴邪下了炕,缓步走向桌旁坐下,啜起那些药汁。

&ep;&ep;这药汁安不安全什么的,的确在他心头一闪而过,但他又想:如果就这样被毒死,好像也满乾脆的。横竖他一个亡了国的皇子,隻身在这世上,也不知还能到哪去......?

&ep;&ep;只是不知道......小花是否还安好......?

&ep;&ep;吴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如今能叫他记掛的,也就只剩下小花了。

&ep;&ep;他的思绪正漫游着,便有人揭开营帐走了进来,吴邪漫不经心地一瞥,然后瞬间石化—

&ep;&ep;令人印象深刻的透亮黑眼,正一瞬不瞬地瞅着他。

&ep;&ep;张起灵一身藏青色的劲装,袖口与领口都滚着一圈雪白的兔毛,非常衬托他眼眸的顏色,和那种出尘的气质。

&ep;&ep;吴邪口中含着最后一滴药汁,手里还捧着药碗,脑子转了好几圈,还是不知该怎么面对这男人。

&ep;&ep;要说是敌人嘛…...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到达东璃国,甚至,昨夜,还拯救他免于被一堆alpha轮姦的命运......但,毕竟,西泠灭了东璃是不争的事实,自己沦为阶下囚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他与他,到底算什么呢......?

&ep;&ep;不管算什么,对方站着,而自己坐着,总是失礼。

&ep;&ep;吴邪默默嚥下最后一口药汁,放下碗,缓慢地站起身,尽量不着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ep;&ep;虽说他已喝了抑制汤药,但昨晚的遭遇还是让他下意识地想跟alpha保持距离。

&ep;&ep;相对无言,沉默了许久—

&ep;&ep;「你......」

&ep;&ep;「你......」

&ep;&ep;结果竟是同时开口。吴邪咳了咳,难掩尷尬地道:「你先说。」

&ep;&ep;张起灵也没兴致跟他搞礼尚往来那一套:

&ep;&ep;「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嗓音淡淡的,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ep;&ep;吴邪一愣。

&ep;&ep;在他原先的预料中,对方可能会宣告他接下来的命运:处死或......什么其他......却没想过,是这么家常的问题。

&ep;&ep;「吴邪。」他诚实地答了。

&ep;&ep;当然他在回答前,不是没有犹豫过,但转念一想:就算东璃国人,也几乎没有人知晓皇子的真名,顶多晓得他的称号『神之子』而已,索性就坦率地回答了。

&ep;&ep;张起灵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只是重复:「吴?」东璃的皇姓?

&ep;&ep;吴邪同样神色平然地续道:「巫山云雨的......巫。」语毕他便懊恼地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成语不好举偏偏举这个!

&ep;&ep;张起灵似也想到昨夜的混乱,神色间飘过了抹奇异,随即又隐去。

&ep;&ep;「巫邪,你有什么擅长的吗?」他问。

&ep;&ep;这里毕竟是军队,何况他们困在雪原上好几日了,一直没顺利找着来时的道路,军粮只会越来越少。身为主将,他有非常现实的考量:不养没有用处的人。

&ep;&ep;但是......透亮的黑眸不着痕跡地上下打量眼前男子因为发烧微微泛红的脸颊、单薄的身子、纤细的四肢......问完之后连他自己都不抱什么希望。

&ep;&ep;听说他是大户人家的僕役?!这种身子能作多少粗活?扛得起多少重物?他非常怀疑。

&ep;&ep;吴邪被他一问,也当真凝神思考了起来。擅长的啊…...他知道对方问的是能在军队里帮上忙的部分,可是这么一想,好像还真的......

&ep;&ep;「呃......如果是帮忙餵马匹的话,我也许......」思来想去也就这个了。他从小就与动物十分亲近,应该可以很好上手吧。

&ep;&ep;张起灵突然发现了一个盲点—

&ep;&ep;以昨夜对方惹出的风波看来,只要他走出这营帐,不管到哪里,他都会是军队里alpha们眼中的肥羊。就算他已经喝了抑制汤药,士兵们这么久没碰女人,见了oga就像见血的鯊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