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这是在……作什么……?!

&ep;&ep;「你……」他一啟唇,滑溜的舌便趁势而入,鑽进他柔软的口腔。

&ep;&ep;解雨臣决定自己的忍耐就这么多了。

&ep;&ep;他要杀了他!现、在!

&ep;&ep;解雨臣用力推开了男人,赤红着眼,一拳就挥了过去。男人仍是笑着,轻巧地一跃而起,避开了他的拳风……解雨臣绵密的出招:拳、掌、腿……他全都看似轻而易举地避过……这让解雨臣的愤怒与杀意更是直线上升—

&ep;&ep;原先拿来防身的短刀已在手,他出招更是完全不留情,刀刃直直地刺向男子心口,然后……

&ep;&ep;然后刀刃再也无法前进半分—男子用两指,轻松地夹住了他的刀,不论解雨臣如何用力,都无法再挪动刀锋。

&ep;&ep;一滴冷汗滑下解雨臣的背脊。

&ep;&ep;这男人……强大得不像话……

&ep;&ep;男人看似只是轻轻翻转了手指,解雨臣虎口一阵剧痛,刀刃断成了两截,解雨臣手中的刀柄也脱了手。

&ep;&ep;男人迅雷不及掩耳地探手,一把掐住解雨臣的颈子,将他压抵在最近的树干上。

&ep;&ep;『碰』的一声,解雨臣的背脊直直撞上了坚硬的树干,疼得他冷汗都飆了出来。解雨臣停下了所有挣扎,但那双凤眼仍是不服输地直瞪着对方。

&ep;&ep;「怎么?不反抗了?」男人微微放松了指掌的力道,贪恋地摩娑那与脸颊一般细緻的颈项,欣赏着眼前的猎物绝望而高傲的姿态。

&ep;&ep;解雨臣啐了他一口:「技不如人,何必白费气力。要杀便杀吧。」他仰起头,语气大有豁出去的决绝。

&ep;&ep;男子似乎被他逗得很乐,笑着松开了手,往前一站,身躯密密实实地贴上他,将解雨臣限制在他与树干之间。长指重回方才那如花瓣一般柔软的唇,不料被此刻已经无心压抑的解雨臣张口用力咬住。

&ep;&ep;横竖都是死,咬他一口又怎的!

&ep;&ep;男人唇边的弧度不减,任那齿列深陷,任鲜红色的液体一滴滴地落在皎白的雪地上。

&ep;&ep;他竟还有兴致打趣地问:「方才那个,是你的初吻?」

&ep;&ep;解雨臣胀红了脸,分明不想理他,但火爆的脾气还是让他松了齿,呛道:「关你屁事!」

&ep;&ep;那鲜血淋漓的长指依旧抚着他的唇……解雨臣几乎都能嚐到鲜血渗进唇间的咸腥味……男人漫声道:「既然是我的东西了,我当然得搞清楚谁碰过……」

&ep;&ep;解雨臣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便扯下腰带,将他双手缠绑了起来,扯着他走了几步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令道:「琪琪,把那傢伙带着吧。」

&ep;&ep;那雪狼耳朵动了动,站起身,屈膝将吴邪驮在了背上,乖巧的程度令解雨臣瞪大了眼。

&ep;&ep;狼这种生物,向来就是最为孤傲难驯的,这男人竟可以这样使唤牠们,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ep;&ep;「怎么?干嘛这样看我?莫不是迷上了我吧!」男子轻佻地勾了勾他的下巴,露出一个自负的笑。

&ep;&ep;解雨臣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道:「只是在想,哪种变态会把雪狼取作女人的名字?」

&ep;&ep;论嘴上功夫,他可从没输过人。

&ep;&ep;男子笑得前俯后仰,还揩了揩眼角笑出的泪水,解雨臣瞪着对方,实在不觉自己在说笑话。

&ep;&ep;「呀……宝贝,你真太可爱了……不过,等会儿我们要见的人,可没有在下本人我那般有幽默感,」他边说着,边取下了领巾。「所以……暂时要请你安静点了。」

&ep;&ep;「你能停止从雪原上捡东西回来吗?先是狼,现在,连人都捡回来了。」

&ep;&ep;淡然而平板的嗓音飘出,就在墨镜男子掀开营帐进入时。营帐内的男子垂着头,正提笔写信,眼也不抬一下。

&ep;&ep;解雨臣的双眼跳跃着火光,如果不是因为双手被缚,嘴又被摀住,他早破口大骂。

&ep;&ep;西泠皇族……紫檀木桌后方的男人,衣服上的水仙刺绣,正是最好的证明—让他跟吴邪从此流离失所,国破家亡的罪魁祸首,就近在咫尺……而他却动弹不得,受制于人,怎叫他不气不怨!

&ep;&ep;许是感受到那冒火的视线,张起灵缓缓抬起头来……一对上眼,解雨臣便愣住。

&ep;&ep;男人有他生平仅见,最透亮澄澈的眼睛,一点杂质或情绪也没有……而他的长相,俊美得不可思议,几乎不像是这世间所有……

&ep;&ep;男子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才调开视线,看向他身旁的男人。

&ep;&ep;「所以你想怎的?该不会要他带路吧。」

&ep;&ep;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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