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每年冬日,是北疆边境纷乱最多的时节,只因北疆地处荒原,寒冷非常,冬天里食物最为短缺,若是掠夺物产以作取暖饱腹之用,北疆军士必定士气大涨,这样的境况下开战,对离洛极为不利。

&ep;&ep;离洛与北疆一战已不可避免,绝不能在此时同时与月华国开战,纵然离洛国再是强横,也不会自负到同时应对两国而不陷弱势,所以对月华国休养生息的时间,他不能不给。

&ep;&ep;人至绝境,往往能激发最大的潜能,他绝不能冒险!

&ep;&ep;苍翊自出了御书房后,执意候在殿外,无论喜乔怎么劝也无动于衷,从最开始的焦急到平静,再到忐忑不安,他紧盯着那扇紧闭上的殿门,待人从内部将门拉开,顿时眼中一亮。

&ep;&ep;“瑾竹!”他快步迎了上去:“你怎么样?”

&ep;&ep;南宫若尘轻轻摇头。

&ep;&ep;“不是让你在待在府里吗?你……”

&ep;&ep;斥责的话堵在喉间,他看起来有些郁闷,南宫若尘执起他拽住自己手腕的手:“回去吧。”

&ep;&ep;“……”

&ep;&ep;看了眼御书房门,苍翊颔首转身。

&ep;&ep;喜乔站在御书房门口,看着两人相携远去,摇头叹息一声,重新关了殿门。

&ep;&ep;庆元十六年腊月十七,皇上命人将贤贵妃风光大葬,着三皇子主下葬事宜,却在三皇子离府不过半个时辰,三皇子府便被禁卫军围住,持搜查令入府搜查。

&ep;&ep;只是事情的进展似乎并不那么尽如人意。

&ep;&ep;“情况如何?”

&ep;&ep;三皇子府,负责领队的禁军头领站在府门处,望着从府中走出来的人,有些急切地问。

&ep;&ep;那出来通禀的禁卫军脸色有些难看:“属下等在府中发现密道,本想一探究竟,结果进入密道的兄弟,无一人生还。”

&ep;&ep;“什么?”头领面色微变,快步走进府中。

&ep;&ep;他并未径直去寻密道,辗转在府中各处转悠,不禁有些意外。

&ep;&ep;这三皇子府中,除了日常所需的一些东西,竟没有一件价值连城的贵重摆件,作为一国皇子,着实寒掺了些,在府中转了一圈,他折身去往密道,被发现的密道附近还守着好些个禁军,待这人出现迅速将密道口让出,脸色皆十分灰败。

&ep;&ep;设计与寻常府邸相差无几的密道入口,踏进不过五步,便能瞧见前方倒在血泊中的禁军尸体,身中暗器数量不一,似是触及了暗器机关,尚来不及逃离便已经丧命。

&ep;&ep;禁军头领并未贸然靠近,在距离一尺之遥的地方蹲身查看,试探着伸手从尸身上取下一支短箭,没了箭矢阻碍,紫黑色的血液缓缓从伤口处涌出,那人看的皱眉,朝着暗道更深处望了一眼,折身走了出去。

&ep;&ep;只有普通箭羽的一半长短,头部却要更加纤长,只在箭尖处抹上了极少量的□□,却因箭尖直没入人体将毒素送至内腑,若没有强横的内力支撑,顷刻间便能取人性命,当这支箭矢送至圣前时,庆元帝望着这看起来并无异样的箭,脸上的神情晦暗难测。

&ep;&ep;“这箭羽虽平常,只是经查验,此箭尖上淬的毒与翊王出行遇刺时所遇到的毒一模一样。”归冉立于殿中,将事实一一告知。

&ep;&ep;这支箭是从三皇子府内密道机关上所获,而翊王遇刺时折取的箭矢上同样有一道极为复杂的机关,且箭尖所淬□□相同,不用过于言明,有人自然明白。

&ep;&ep;“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ep;&ep;“是。”

&ep;&ep;殿中只剩下一人,庆元帝紧握着手中那支沾了血的短箭,沉重地闭了闭眼,对着殿外喊道:“来人!”

&ep;&ep;当日下午,三皇子府被彻底封锁,被派往城外缉拿三皇子的人却无功而返,得知三皇子苍离趁着送葬之时逃逸,庆元帝大怒,下达全国通缉令,搜捕三皇子归案。

&ep;&ep;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经此一事,弹劾三皇子罪行的人层出不穷,一朝之间,昔日与大位一步之遥的三皇子大势全去。

&ep;&ep;颐都城北数十里,一片漆黑的夜空之下,一辆马车迎着大雪急速前行,剧烈摇晃着的马车内部,一人微闭着眼,靠着车壁假寐。

&ep;&ep;“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那人对面,同样坐着一道黑影,犹豫半晌还是开了口。

&ep;&ep;这两人,正是从颐都城内逃离而出的苍离与连爵。

&ep;&ep;似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一般,苍离不答,连爵又道:“以殿下在离洛多年的筹谋,就算强行夺位也并非没有一争之力,如今局势未明,殿下为何要就此放弃?”

&ep;&ep;苍离缓缓睁眼,想起他那只有几面之缘的大皇兄,在他被禁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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