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粗使丫鬟升职调进屋内伺候,来个瓮中捉鳖。

&ep;&ep;一举两得。

&ep;&ep;如若上辈子没被萧承翊休弃,她最终还是会安排映雪兰英嫁人,绝不可能留在她身边当一辈子老姑娘。

&ep;&ep;江晨宴动容,轻声一叹,“妹妹是个心善的,映雪那丫鬟遇到你是她的福分,行,这事包在大哥身上,大哥回头寻个稳妥的镖局,安排好一切,再通知你。”

&ep;&ep;“好,妹妹先行谢过大哥。”

&ep;&ep;“不过映雪走了,你身边就剩一个兰英,我再托人送几个丫鬟去太子府?”

&ep;&ep;“不用,有兰英就够了,况且府里丫鬟也不少,够用。”

&ep;&ep;兄妹俩谈完事,正要一起离府,恰在此时,江晨玉身边的丫鬟跑过来跪在江晨曦面前,央求江晨曦去琢玉轩一趟。

&ep;&ep;“大小姐,求求您可怜可怜玉儿小姐,她被夫人关在屋子里面壁思过,茶饭不思,已经饿了三天……”

&ep;&ep;“放肆!太子妃娘娘竟是你一区区婢女敢拦的?!”江晨宴极其憎恨没有眼力见的下人,仗着在主子眼前得宠便狐假虎威。

&ep;&ep;江晨曦不怒反笑,示意江晨宴先去忙,她留下善后,“无妨,担着一声大小姐,既入了府,不见也不好。”

&ep;&ep;随行的兰英立即插话,“石榴,你还不快快带路!”

&ep;&ep;名唤石榴的小婢女急匆匆起身,“太子妃娘娘,这边请。”

&ep;&ep;琢玉轩。

&ep;&ep;一把大铁锁牢牢锁住江晨玉的卧房门,就连两边的窗户都被小曹氏找人钉上了木棍,只留一个拳头大小的窗洞。

&ep;&ep;一门之隔,江晨曦听到江晨玉在作诗,伤春悲秋、缠绵悱恻,江晨玉嗓音已然沙哑,间或咳嗽几声。

&ep;&ep;石榴在旁急地团团转,“送进去的饭食、茶水都被玉儿小姐打翻了,夫人下了严令,不让奴婢们偷偷放小姐出来,若被发现,说要把我等卖入妓院……”

&ep;&ep;兰英噘嘴,哼了一声,“石榴,你也太不厚道,这屋子都被锁上,你让娘娘怎么进去?”

&ep;&ep;石榴闻言,立即下跪磕头,“婢女可以去求刘嬷嬷,钥匙在嬷嬷身上。”

&ep;&ep;“锁住她的人,岂能锁住她的心?荒唐。”

&ep;&ep;江晨曦本不愿掺和此事,奈何听不得江晨玉一声声啼哭,将心比心,她上辈子得知自己成了替身,被卢柳划破脸,比江晨玉更伤心绝望。

&ep;&ep;“兰英,你随石榴走一趟,去问刘嬷嬷要钥匙,就说是我的旨意,她若不应,就等着提前告老还乡。”

&ep;&ep;“奴婢谢太子妃娘娘——”石榴感激涕零,磕头谢恩。

&ep;&ep;兰英耐心等石榴磕了几个头,“走吧。”

&ep;&ep;二人火速离开,江晨曦抬手拍门,门里的哭声渐渐小去,奈何却没应声。

&ep;&ep;江晨曦不急,只说了一句,“江晨玉,几顿不吃不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若真想和王延昌长相厮守,不妨替我做一件事,你考虑一下。”

&ep;&ep;须臾,有脚步声慢慢挪近门口,“大姐姐此话当真?”

&ep;&ep;————

&ep;&ep;京郊,御苑。

&ep;&ep;江晨宴一回到御苑,还不及去值房放东西,就被同僚喊住。

&ep;&ep;同在清吏司任职,同为六品主事,邵平却不如江晨宴受人待见。

&ep;&ep;邵平掩住眼里的羡慕嫉妒,打趣他,“晨宴,太子殿下过来,你不过去伺候?”

&ep;&ep;萧承翊来了?

&ep;&ep;江晨宴目光一闪,苦笑道:“邵兄说笑,殿下不召见,下官岂敢随意觐见。”

&ep;&ep;他心里有数,萧承翊对晨曦并无感情,他只是担了名义上妹夫之名,占了名声便宜,仅此而已。

&ep;&ep;“那倒也是。”

&ep;&ep;邵平心里遗憾,面上不显,声称太子殿下百忙之中来御苑清点天地祭祀当天所用的马屁,这会儿清点完毕,正在射箭场上偷闲。

&ep;&ep;江晨宴附和了几句便抛之脑后。

&ep;&ep;一刻钟后,江晨宴从值房出来,脚步下意识转道,去了射箭场。

&ep;&ep;远远瞧见萧承翊身边站着一个侍从打扮的下人,然而对方的身形……明眼人一看即是妙龄女郎,俩人关系瞧着颇为亲密熟稔。

&ep;&ep;太子是未来储君,多少女人趋之若鹜,有女郎在身边,并不稀奇。

&ep;&ep;江晨宴抿嘴,默默瞧了会儿,转身离开。

&ep;&ep;一刻钟后,萧承翊带人离开了御苑。

&ep;&ep;回城途中的马车上,扮成侍从的卢柳依偎在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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