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大娘没有儿子,姑娘远嫁,阿鼠用元征给他的剩下的银两都用来抓药了,药房里的大夫看不出这病应如何治,只能拿着平常治风寒的方子给他们开药。

&ep;&ep;胡尚怎的说都是老狐狸一条,人命关天了也只想着发财,药材比平常贵了三倍,可即使这样,该抓药的还是要抓药,胡尚不给那些穷人家赊账,万万没有法子的人只能坐着等死。

&ep;&ep;阿鼠看着从前带他讨过百家饭的老乞丐,还有以前总给他和胡彦煮面的王大娘,一颗少年热血的心不得不去偷药材,大不了以后拿命抵就是了。

&ep;&ep;胡彦的心全凉了。

&ep;&ep;☆、火越来越大

&ep;&ep;回到胡府,胡彦顾不上他爹喊他和元征吃饭,带着药进了厨房让下人加急熬药。

&ep;&ep;他看不得老管家那副样子,他那老爹真是半点仁心都没有,二娘病了就有药治,怎的在他们家呆了一辈子的老人就只能活活等死?

&ep;&ep;元征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奔波了这么久,你也该累了,管家有人照顾,跟我去吃些饭。”他还就不信了,定王在此,胡尚还敢不叫人照顾老管家。

&ep;&ep;丁甬一行人已经被胡尚安排到了饭桌上,胡尚是个生意人,一打眼便看出了丁甬的地位重量。

&ep;&ep;他跟着王爷来,又带着学生,挣个玉吉县都仰仗他分析病因,胡尚当然要讨好讨好他。

&ep;&ep;未等他谄媚之言从口出,元征拉着胡彦走到了大厅,身后跟着三五随从。

&ep;&ep;胡尚连忙站起来,还未等丁甬起身,元征已经招手示意胡尚不必多礼。

&ep;&ep;“可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元征坐定,询问道。

&ep;&ep;丁甬侧身,“王爷,我已领学生细细对比了这几个镇子的病情和环境,河水里有毒是主要方面,其他方面,传染介质确有细节,但……怒丁甬学识浅薄,未能参透病源到底为甚。”他的头发已经黑中夹白,额头紧皱着。

&ep;&ep;元征没出声,拿起筷子来夹菜,丁甬也不再多说,继续吃饭。

&ep;&ep;一桌子悄然无声,几个学生感受着气氛的微妙,只觉得这顿饭吃的压抑。

&ep;&ep;元征夹了一块瘦肉放进胡彦碗里他们这几天在路上颠颠倒倒。

&ep;&ep;胡彦本就瘦削的身子经不住苦熬,他极担心胡彦在这个节骨眼上倒下去。

&ep;&ep;胡彦心情苦涩,他才离开胡家塘不到一个月,便发生了这样不可控制的天灾人祸。

&ep;&ep;元征告诉他这大概是恶人所为,胡彦想不到为什么。

&ep;&ep;如果矮刀子杀人是为了自己快活,那这次,为什么要大大小小的村镇百姓去死呢?那投毒的人图什么?

&ep;&ep;老管家又没有招惹到什么人,塘口的王大娘从他知道往外面跑就在卖面。

&ep;&ep;那些其他镇上的居民,和胡家塘的人又能有多大差别?

&ep;&ep;为什么非要害死这些无辜呢?

&ep;&ep;他最可怜阿鼠,从小生下来没爹没娘,吃喝不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却还要坚持去照顾和他没有关系的病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ep;&ep;胡彦越想越郁闷,眉宇间的忧郁蔓延到脸上,“啪叽”一声,竹筷被他摔在铺了桌布的八仙桌上。引得胡尚几个人侧目看他。

&ep;&ep;元征镇定,伸出左臂揽住胡彦的腰身,大手缓缓地摩挲在他的腰侧,右手上动作不同,夹了一筷子清淡的莴苣,柔声哄他吃饭,“张嘴。”

&ep;&ep;胡彦楞楞地看着元征,元征的手给了他一些支撑,可他心中依旧难过兼不解,但是顺从地张开了嘴,温和爽脆的莴苣在他口中慢慢地咀嚼。

&ep;&ep;胡尚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二人你喂我吃配合的默契,另一旁的丁甬像是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照常地端碗吃饭。

&ep;&ep;自清水河源头,丁甬带着一大帮家丁在河里撒下烫熟的碱丢进河里,撒完之后,又骑马往下游的村镇检查情况。

&ep;&ep;胡张氏也染了病,没有老管家那样厉害,胡尚才不顾什么夫妻情分,看到胡张氏身上的红疙瘩之后立马把她赶到了离东厢房最远的偏房。

&ep;&ep;元征走在胡尚的后面拉着胡彦,推开偏房的门,拿帕子捂着口鼻领着他们进去。

&ep;&ep;胡彦他们没有在意这么多,丁甬说这瘟病不至于如此吓人。

&ep;&ep;两扇木门“吱吖”地被打开,一股苦涩的草药味弥漫开来。

&ep;&ep;三五个人踏进门,胡张氏穿着绣了金丝线的衣裳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半截被子。

&ep;&ep;她露出来的脖子上还带着小指粗的银项圈子,头上的金钗子戴了满头。

&ep;&ep;连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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