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清莲查看过伤口,又把过脉,司徒礼贤出声问道。

&ep;&ep;“伤口没有大碍,倒是体内的毒……”清莲皱眉,明明叮嘱过少庄主不能饮酒。

&ep;&ep;“严重吗?”

&ep;&ep;“有些麻烦,清莲要为少庄主行针,二位请在外面等候。”

&ep;&ep;待司徒礼贤和秦玹至退到门外,清莲才取出药箱中的银针。

&ep;&ep;清莲是十日前季景江然后奎琅飞鸽传书唤来的,一直住在长生殿的偏殿里,每日为季景江疗伤。

&ep;&ep;周永怀又坐了一会儿才以觉得困倦为由,赶回景曦宫。

&ep;&ep;看到候在门口的秦玹至和司徒礼贤,只让他们退下,就推门进入。

&ep;&ep;赵伯翰看看一脸疑惑的秦玹至,又看了看司徒礼贤,司徒礼贤也看了看赵伯翰。

&ep;&ep;司徒礼贤向秦玹至行礼道:“小生先走一步。”

&ep;&ep;待司徒礼贤走远,赵伯翰才领着秦玹至往外走,边走还边说:“今日之事,秦将军万万不可说出去。”

&ep;&ep;“这是自然。”秦玹至再迟钝,也看出些端倪。

&ep;&ep;“若是秦将军想知道,就等季少庄主醒了亲自问问吧。”

&ep;&ep;“那司徒公子?”秦玹至是知道周永怀在云季山庄住过一段日子的,只是着司徒公子和季景江究竟有什么渊源?

&ep;&ep;“秦将军,一并询问季少庄主吧,奴才这便送将军出宫。”赵伯翰还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秦玹至看不出什么来。

&ep;&ep;“不必了赵公公,我自己出宫就行,公公还是快回皇上身边伺候吧。”

&ep;&ep;“也好,秦将军慢走,夜里黑,小心脚下。”

&ep;&ep;目送秦玹至离开,赵伯翰匆匆赶回景曦宫,正巧清莲已为季景江行完针,季景江也已醒来。

&ep;&ep;“赵伯翰!”周永怀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赵伯翰忙推门而入。

&ep;&ep;“奴才在。”

&ep;&ep;“去把礼贤公子接过来。”周永怀背对着赵伯翰,负手站在床前。

&ep;&ep;“是。”赵伯翰领了旨意,就去了明轩宫。

&ep;&ep;季景江在床上虚弱地躺着,看到周永怀面色凝重的样子,若不是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的伤势才如此生气,倒真是叫人惧怕,这便是帝王之威吧。

&ep;&ep;“其实你又何必这么晚再让司徒折返呢?”

&ep;&ep;“……”周永怀没有说话。

&ep;&ep;“清莲,你先回长生殿吧,记得避人耳目。”季景江知道他在顾虑清莲的存在,于是让清莲先行离开。

&ep;&ep;“明日一早我再过来。”说完,清莲就背着药箱走了。

&ep;&ep;周永怀沉默良久,在季景江觉得困意来袭时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

&ep;&ep;“朕……我绝不能让哥哥再遭此折磨。我本就不该让哥哥出现,我明知侯鸿不安好心。我也不该让锦溪姐姐去和亲,若果我能强硬一些,不叫那突厥人如此得意,皇姐不必受此磨难,哥哥也不会伤得这样重……”周永怀早在听到季景江说话时,表情就已柔和许多,回想到自己的选择让爱自己的人平白遭受许多苦难,边想边说,说着说着就流下了泪水。

&ep;&ep;“怀儿,”季景江轻叹口气,“这是你能为前线战士和边州百姓做的最好的决定,公主也未曾责怪过你,不是吗?”

&ep;&ep;周永怀悄悄握紧了拳头。

&ep;&ep;“我何尝不知皇姐怨我,只是不愿我为难才隐忍至此。”

&ep;&ep;“怀儿身为皇上有皇上的身不由己,公主身为公主也有公主的身不由己,公主恐怕自小便明白这样的道理。只是她不信命,才要搏一搏,我也愿为了怀儿的身不由己做些弥补。”

&ep;&ep;说着季景江就挣扎着要坐起来,周永怀忙扶住他,又给他腰后垫了软枕。

&ep;&ep;待季景江坐好,才接着说道:

&ep;&ep;“因为我是你的景江哥哥,所以怀儿永远不用考虑景江如何,景江所做任何决定,自然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论何时,不论何事,怀儿只管依靠景江便是,因为从今日起,怀儿便是景江最爱之人。”

&ep;&ep;周永怀错愕地看着季景江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别的什么。

&ep;&ep;夜色静如水,只有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周永怀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蜡烛燃烧的声音。

&ep;&ep;第二卷醉笑红尘

&ep;&ep;第12章第十一章旧事

&ep;&ep;在季景江看来,周永怀一直都是个缺爱的孩子,所以从小季景江就给他更多的关心与爱护,时间长了,季景江自然而然更关注周永怀,只是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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